林池摇摇头,“不知道。我提议让青哥帮忙查查,他又不同意。”
东升心中一寒,与严兴对视了一下,两人心里都明镜一般。
陈青突然对严兴说“你小心秦音,公司最近出的事,可能与她有关。”
严兴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没事的。”
东升看得出严兴是怕他担心,不免担心起来。千万不要因为他,而害了严兴。
第24章 我去道歉
“打电话给张承端。”
“做什么这么晚了。”
“让你打你就打。”
东升为陆启抱不平的同时,恨不得立刻把曹维从恶霸家解救出来。
严兴看着他,“你黑眼圈好重。”
“不会吧。”东升看了眼内后视镜。
额,果然很重。
“说多少遍了,让你别cao心,别cao心。张承端能把曹维怎么着还不是因为在乎曹维。”
“谁受得了他这种在乎”
严兴把车停到车库,“你这种状态去找人评理,还不是找打”
“不是有你的么”
严兴笑了笑,伸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呀,也不傻嘛。”
东升伸手揪住他的两个耳朵,正经道“你不许站张承端那边,知道不”
严兴疼得呲牙咧嘴,连连道“知道了,知道了。”揉了揉被捏得通红的耳朵,严兴继续说“下周二曹维生日,端哥邀请我们去他家庆祝。”
东升咋舌,“他还有脸给曹维过生日”
严兴道“脸皮厚,正常。”
东升“”
洗澡的时候,东升路过洗手台的镜子,不禁停下脚步,贴着镜子左照右照,发现自己不仅黑眼圈严重,连同眼袋都很醒目。写论文太伤神额,主要是这些天打游戏有点多,外加为兄弟雨两肋cha刀,cao碎了心。
隔天上课,东升就从搞代购的师姐那儿买了两盒日本的面膜,据说对付眼周问题特有效。
放学回来,知道严兴肯定又加班到九、十点,他趁人不在,早早洗完澡,躺在沙发上敷着面膜,听着小曲,看着专业书,无不乐哉。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眼睛上那两片黄瓜被人掀开,东升一睁眼,看到严兴一张放大的脸。他一个激灵,吓得跳起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这是啥啊”严兴抬手就要掀他的面膜。
东升往后退了一步,“不是你说我黑眼圈重么。”
严兴闻言笑道“随口说的,干嘛放心上”
“你滚”
严兴非但不滚还贴了上来,“你就是变熊猫我都喜欢。今天是你定的日子,忘了”他说着就上下其手,不老实起来。
东升扔掉面膜,咬着严兴略翘的下唇,嘟囔道“不管我眼袋有多大,脸上褶子有多多,你都不准嫌弃,听到没”
严兴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眼角,低哑着声音,“等你满头白发了,我也要这样吻你。”
咦,虽然画面想着有点怪,不过话还算中听。东升被人一路推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地大腿抵着餐桌。
两人紧靠在一起,东升察觉到男人的东西直挺挺地戳着他,条件反shegrave 地咽了咽口水。无论多少次,每每进入的当口,他总会诚惶诚恐地等待着对方,战战兢兢。严兴把他压在桌子上挤进来时,他忍不住发出细碎的哼叫。耳朵被人含住舔舐,激得他浑身发抖。那东西烫得厉害,他哼哼唧唧地回应每一下,又疼痛又愉悦,矛盾得要疯了。
严兴的精力好像永远用不完,东升被一路托着到了卧室,弄得他惊叫连连,嗓子都有点哑了。他坐在严兴身上,严兴抚着他的腰
手机突然响起。吓得东升下身一紧,严兴被他这么一搅,也哆嗦着交了货。
东升忍着痛,手忙脚乱地起身去拿手机。严兴还在一旁抱怨“谁啊,这么晚了。”
东升忙做了噤声的手势,“我导师。”
挂完电话后,严兴问他“什么事”
“哦,让我帮忙翻译个材料。”
严兴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大狗一样乖乖地趴到他身旁,“我帮你清理吧”
一听这话,东升脸红得厉害,忙摆手,“我自己来。”
严兴笑道“又不是没弄过。”
东升“一边凉快去”
张承端在n城的别墅跟三年前同居的公寓不可同日而语。地方大有大的好处,幸而张承端还没丧心病狂到强迫他俩住一屋,加上对方又很忙,经常神龙见首不见尾,曹维也感觉不到他们在“同居”。他更像是住在一个高档的酒店,上下班还有人接送。
曹维没有再正眼看过一次张承端,也没有再跟那人说过一句话。张承端倒也没再强迫他做什么事,搞得他越来越莫名其妙,之前的恨意也渐渐磨得不清晰了。
周五有公开课,曹维正趴在写字台上备课。有人敲门,三下。他没有应声。许久,直到他以为男人已经走了,门又被敲了三下。
就这样,男人每隔个十几分钟敲三下,整整“sao扰”了他一个晚上。
这一下下温和又执着的声音敲得曹维心烦意乱,全然没了备课的心思,再也写不出一句话。幸好张承端给他安排的房间带有独立的卫生间,不然他憋尿就得憋死。
大概十一点这样,曹维开始按部就班地洗漱、上床睡觉。住别墅的这些天,他就是这么过过来的,该吃吃该睡睡,其实比之前整日里被严密监控好多了。至少,他大多数时候是独立且自由的。只不过,夜深人静睡不着时,他也会偶尔辛酸罢了。
曾经以为会一辈子对他好的人,会弃他于不顾,也会用他身边的人威胁他,还会一句句恶毒地中伤他。那么多年他们相处的朝夕却柔软不了他端哥的心。人啊,变得你再也不认识的时候,最让人寒心了。
这一夜也不知睡着了没有,曹维揉了揉酸胀的眼睛,起床收拾好课本,一开门,差一点就被横着的长腿绊倒。张承端靠着墙,坐在地上睡着了。一旁的烟灰缸里摆着满满的烟头,实木地板上零星飘着些烟灰。男人的头发耷拉着,眉目是没有防备的松垮,眼底还有一丝丝的y影,被主人遗弃的柯基一样,哪里还有半点咄咄逼人、盛气凌人的恶狼样儿
曹维大步从男人身上跨过。他从来就不是个心软的人。
下班回来,曹维又远远看见张承端像雕塑一般微微弓着腰,坐在别墅门口的台阶上,依然在抽烟,比早上见到时更为邋遢了。他走近,直接绕过人开门。
张承端叫住他,“下周二你过生日,我请了严兴东升他们,这样你应该能高兴点吧。”他的声音有点哑,不知是感冒了,还是烟抽多了。
让别人来观摩他们畸形的关系曹维攥紧拳头转身,对上的却是疲惫不堪的双目。一直没睡么心隐隐地被什么东西戳着,微微刺痛。本以为再也不会因张承端的任何表现而动容,他却还是不忍对方这般辛苦。他咬咬牙,别过脸去,冷冷道“随便你。”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张承端起身走近了两步。
曹维心虚地快步离开。
严兴开着车七拐八拐地绕上了张承端在山上的别墅。东升坐在身旁一言不发,直直看着前方,紧张得如同面临大赛的运动选手。
“东儿”
“嗯”
“别紧张啊。”
“谁说我紧张的”
“那你拽着衣服做什么”
东升慌忙松手,抿嘴道“今天气势上绝对不能输。”
这个呆子。严兴笑了笑,“端哥不会揍你的。他上次也吸取教训了,在家养伤,好几天都没露面。再说了,今天是曹维生日,他更不可能了。”
“终极boss不都是以搞破坏为目标而存在的么”
“张boss的目标是曹维,又不是你,别担心了。”
东升看了看他,又强调,“无论无何,一定站在我和小维这边,记住了”
“遵命,东哥。”
到了张承端的别墅,严兴拉着东升跟张承端打了招呼。两个人都死撑着赏了对方一个臭脸。
东升一见到曹维就粘了过去。严兴撇撇嘴,不爽地跟张承端坐在吧台。张承端给他倒了酒。
“陈青跟你说了没”
“秦音的事”严兴晃了晃酒杯,“你和陈青走得很近。”
“我想他做我的法律顾问。”
这墙角挖的。严兴更加不爽道“陈青不会去你那儿。”
“谁说得准呢。”张承端眯着眼睛看他,十拿九稳的样子。
“哪里来的自信”
“他可以同时担任两家的法律顾问,我没意见的。”
这勉强可以接受。严兴小酌了一口酒,家有严妻,不敢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