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醒来,笑着翻过去,压到他身上。
这几乎是每次来白屋过夜都会有的事情,早上他总是会要一次的,所以许幽把闹钟定到很早,免得上班迟到。
白啸风伏到他身上,吻着他的脖颈、锁骨、 xiong 口,望已然坚硬,似在等着他接纳。许幽顺着他的动作,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
白啸风沉默地冲撞,许幽轻轻地呻吟。
激烈的情事持续良久,白啸风心满意足地达到高 chao ,亲昵地吻了吻许幽的唇,伏在他身上歇息一会儿,再起身去浴室。
许幽躺在床上,让大量消耗的力气渐渐恢复。等白啸风出来,他就起身去洗漱。
穿衣服的时候,白啸风睡在床上看着他,温和地说“记得吃早餐,路上开车当心。”
“嗯,知道了。你再睡会儿吧,我走了。”许幽对他笑笑,套上毛衣。
白啸风笑着点了点头,很自然地对他说“后天来吧。”
“好。”许幽拿起大衣,走了出去。
从白屋到沧澜集团,开车得一个小时,幸好早晨路上没什么车,许幽可以开得快一些。
到了办公室,田野立刻跟进来。他手上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放着他熬的粥和烹制的美味小菜。
许幽笑了笑,坐在沙发上吃起来。
田野很开心,探头过去亲了亲他的脸。
“今天我回家住。”许幽对他说。
田野愉快地点头。
等他吃完,田野把东西收拾了,然后拿过一叠文件来,开始跟他谈工作。
日子似乎又回到正轨,有不少人松了一口气。只是,在看不见的地方,绝大部分人都不可能知道的一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
每个星期有三到四天的时间,白啸风会叫许幽去白屋过夜。其余时间,许幽会回家去住,田野则一直住在他家,即使他不回去,也不会离开。
他们之间似乎很默契,白啸风和田野都不会问许幽另一个人的情况,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会出现另一个人的影子,这让他心里要轻松一些。
在感情上,许幽从来没有过幻想,现在也只是比较被动地与两人相处。
还没到做白日梦的时候,白啸风就已经把他拉到了自己的人生轨道上。十一年的相处,无论是感情还是事业,都已经盘根错节,难以断然分开。
而田野则是来自原野的风,清新纯净,让许幽能够畅快地呼吸。
也许在别人看来,许幽现在左右逢源,春风得意,可他自己却觉得压力极大。白啸风虽然表现得一如既往,他却一直惴惴不安,怕他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忍不住,暗中除掉田野,所以尽量对他千依百顺,免得他生气,从而祸及他人。
慢慢的,许幽有点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心态,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微妙的平衡,也珍惜地享受着目前可以拥有的快乐。无论怎么样,他希望白啸风和田野跟他在一起时,都是愉快的。
天气越来越冷,很快就过了新年。下了几场小雪后,已有点滴水成冰的意思。
过年的气氛越来越浓,沧澜集团的员工和风云帮的弟兄都喜气洋洋。他们知道春节前会拿到数目可观的红包,人人翘首以待。
一个多月前,白松兴致勃勃地带着比他小三十多岁的新女友到欧洲旅游,顺便在北欧的赌船上玩了几天,小输十来万欧元,简直乐不思蜀。不过,再玩得开心,他还是赶在腊月二十八回来了。到底是老人家,对中国传统的团圆节还是很重视的。
田野也开始买些香肠腊肉之内的年货来堆进冰箱,许幽都由着他。
田野的父母不住本市,在邻省。照理说,大年三十以前他是要赶回去和家人吃团年饭的,可他磨磨蹭蹭地很不想走。
许幽力劝他回去。有家的人总是不知道珍惜,像许幽这样没家的人非常明白他父母盼望儿子回家的心情,所以不愿意田野为了他而不回去。
许幽每次一说,田野便支支吾吾。许幽知道他是不想回,后来干脆告诉他,自己春节要去欧洲旅行,没他的份。田野自忖已经来不及办理护照、签证,这才勉勉强强地答应回家。
自从白啸风结婚以后,许幽就不再回白家过年了。本来白松和白啸云就没把他当一家人,再要他回去看白啸风和赵俪举案齐眉,那顿饭吃下来,只怕会得胃溃疡。
这几年,每个春节他都会出国旅行。西方国家没有春节,生活如常,他觉得比较舒服,也清静。
最近两年,他都是去瑞士看托尼。今年,托尼一早就兴致勃勃地打电话来,说已经把工作安排好了,等许幽一到就一起去阿尔卑斯山滑雪。
许幽的身体已经恢复不少,但体力还是不行,是该好好锻炼一下了。
不过,即使要走,也得过了除夕。许幽答应了白啸风,会回去陪他过除夕和大年初一,然后才到瑞士去度假。白啸风已经离婚,而且当初肯轻轻松松放赵俪走,也是为了他,现在要他回去一起过年,那是情理之中的事,他实在不好拒绝。
现在,各国的足球联赛已经到了收官阶段,交易额明显下滑,大家都准备好好休息,痛痛快快地享受,等着分配利润,感觉上一片歌舞升平。
腊月二十九的晚上,田野一直缠着许幽,没完没了地做爱。许幽被他折腾得已经连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田野的黑发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随着他冲撞的动作在空中飞扬,一直凝视着许幽的眼睛有点像温驯的小狗,很亮,充满深深的依恋和欢喜。他的唇紧抿着,被激情染成了夺目的玫瑰红。他的身体很漂亮,看上去并不壮,覆在许幽身上时却特别有力量。许幽被他一次又一次地带上高 chao ,累得精疲力竭,可只睡上一会儿,他就又压了过来。
许幽能理解他这一夜的狂猛。
沧澜集团从这天起放假,一共放十五天。天亮以后,田野就要去机场,飞回家去过年,十天后才回来。他似乎想把这十天的份一次做完,而且还想干脆让许幽下不了床,就不用去欧洲了。
许幽被他的孩子气整得啼笑皆非,试着求过饶,可他根本不理,只得配合着让他做下去。
终于,在一阵疾风骤雨般的冲刺后,田野重重地压住他,坚硬的分身在他身体里一阵急颤,又释放出年轻的热情。许幽觉得头晕,便闭着眼喘息。田野也一样,将脸埋进他的肩窝,粗重地喘着气。
过了很久,许幽才无力地说“阿野,不要做了。再做下去,你连上飞机的力气都没有了。”
田野一直压住他,不肯下去,很有点耍赖的意思。
“歇会儿吧。”许幽温柔地劝他。“等你从家里回来,我们还是在一起呀。”
“我知道。”他闷闷地说。“可是有十天见不到你了,这日子怎么过”
许幽笑起来,轻轻抚 o 着他的背,温和地说“好好回去陪陪父母,他们一年也就跟你相聚这么十天,很不容易的。”
“嗯,好。”田野很听话,这时才翻下来,躺到他身边。“幽哥,你一到瑞士就得给我打电话,不然我不放心。”
许幽微笑“我到的时间应该是这边的凌晨。”
“我不管,总之我通宵不睡,就等你的电话。”田野撒着赖,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