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在心里算了算,答道“两个月。”
苏砚“哇”地惊叹一声“这里这么无聊,你也待得下去”
李婶把一根泛黄的菜叶甩他脑袋上“这么无聊,你小子还不赶紧下山去”
苏砚立马嬉皮笑脸“我随便说说,山上好着呢,环境优雅,空气清新。”顿了顿,眨眨眼睛道,“还有世界上最漂亮的ga。”
整个屋子里唯一的ga余棠恍若未闻,淡定地喝茶。
吃完饭,苏砚自告奋勇地送余棠回去,路上先是东拉西扯地说山上风景,又问余棠平时的兴趣爱好,最后话题转移到学业上,问他为什么待在这里不去上学。
余棠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聊到这里,反问道“那你又为什么待在这里”
苏砚道“家里吵得很,寻个清净。难道你跟我一样”
余棠不点头也不否认,只说“这里也不清静。”
“可不是吗。”苏砚笑了,“有你在的地方,我的心脏就扑通扑通的,根本停不下来。”
余棠偏头看了他一眼,清澈见底的目光仿佛能将人一眼看透,苏砚怔住片刻,随即催促道“走吧,回去还能睡个午觉。”
到门口,苏砚想跟进去,余棠挡在门口,说“谢谢,请回吧。”
苏砚笑着说“连杯水都不给喝吗”
余棠眨了下眼睛,似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回绝道“不太方便。”
苏砚仰头往里张望,巡视一圈发现没别人,露出了然的神色,半开玩笑地问余棠“大哥不在就不让进了怕我趁他不在干坏事”
余棠摇头“你不会。”
苏砚脸上的笑敛去大半,不知是忘了掩饰还是不屑掩饰“什么”
余棠不愿多说,转身要就进去,苏砚从后面拉了他一把,伏在他后颈腺体处迅速闻了闻,然后又笑了“都结婚了还没被标记,难怪会害怕。”
余棠条件反 she 地躲开,手伸过去想把门带上,苏砚不知什么时候用脚顶住门框,关不上。
被看穿的苏砚显得有些焦躁,他把原定的计划尽数跑到脑后,一不做二不休道“为苏朔那种人,值得吗”
余棠按着门框的手松了松,眼中有一丝迷茫。
苏砚以为他动摇,接着道“他整天在外面干什么,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一点都不生气”
前不久从母亲口中听说苏朔的配偶离开苏家的事,苏砚当时就觉得机会来了。这些年他与苏朔明争暗斗,为的就是把属于他的东西夺回来,他要的不仅是跟苏朔平起平坐,苏朔有的他都要有,如果这东西只有一件,那就抢过来。
余棠听了他的话,表情似有波动,呼吸都变得急促“不关你的事。”
苏砚轻而易举地听出他故作淡定之下的情绪翻涌。想来也是,余棠这样心高气傲的ga,哪里能容忍自己的aha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和背叛,离家出走估计已经是他无可奈何之下使出的最后一招了。
苏砚乘胜追击“昨天晚上,我朋友还看见他出现在首都最有名的约炮酒吧,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你在这儿为他守身如玉,他才不在乎。”
余棠的目光迅速暗淡,像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嘴唇嗫嚅几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怪不得这几天苏朔都没有回来,连短信都懒得发,原来是玩得太快活,快活得把他抛到脑后,根本记不起来了。
只有自己,惦记着苏朔施舍的一星半点的温柔,痴痴傻傻地在这里等。
“不不关你的事。”余棠重复一遍,比刚才更没有底气,眼角微微泛红,显然是受了委屈在咬牙强忍。
苏砚在心里叹息苏朔暴殄天物,家里有这么个尤物还成天出去勾三搭四。这么想着,他上前一步,凑近了闻余棠身上的恬淡清香,挑眉道“怎么不关我的事他不懂得怜香惜玉,我懂啊。”
ga到底是ga,表面的冷傲也遮不住骨子里的娇弱和敏感,余棠受惊似的往后退,慌乱地缩了缩脖子“你想干什么”
苏砚见鱼儿上钩,禁不住勾起唇角,低声道“我喜欢你啊,想要你。”
余棠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苏砚更加得意,他就知道自己魅力十足,没有哪里比不上苏朔,苏朔有的,他全部都要抢过来。
他抬手轻轻摸了下余棠后颈的腺体,毫无意外地引来ga的一阵颤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跟了我,我会标记你,只标记你一个。他不能给你的,我全都可以给你。”
春季雨水多,周末清晨的一场小雨弄得山路 shi 滑难行,想上山春游的人都没了兴致。
中午苏朔难得给余棠打电话,问他有没有想吃的东西,余棠以为他要来,忙说山路不好走,等放晴了再来。苏朔那头沉默片刻,说“不是我要来,想吃什么,我差人给你送。”末了又补充一句,“我妈让的,怕你在山上吃不好。”
挂断后,余棠一个人在电话机跟前坐了很久,直到屋门被敲响,听到有人喊他名字,才慢吞吞地去开门。
“天气总算暖和了,我猜你还要在这边多待一阵子,就做了些吃的给你送来。李婶不知道你怀孕,做的东西可能不和你口味。”李老师把带来的食物放进冰箱,看见柜门上摆着的一瓶吃了一半的辣酱,诧异地问余棠,“苏朔找来了”
余棠点头。
李老师四下张望“那他人呢”
“走了。”余棠说。
李老师忍不住又劝他“既然他先让步,你也别太倔,服个软又不会掉块肉,你是ga,发挥优势,以柔克刚才是上策。”
余棠不置可否,却依旧提不起精神。他不是没有软化过,也不是没有示过弱,刚才他想了很多,把和苏朔有关的一切反复咀嚼,可惜没找到任何往好的方向发展的迹象,只觉得心在一点点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