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居净你好，打电话给你是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好的，老师。”
“听说报考意向单上你只填了我的名字”
“是。”
“真是受宠若惊。”电话那端的人语调很是平静，“有个情况得给你说明一下，我今年的名额已经满了。打电话给你是想问你，你同不同意调剂到别的老师那里去药学院还有很多其他优秀的老师，如果你同意我会把你推荐给其他老师。”
“是这样啊，老师。”原来打电话是告诉我这个。文居净勉强镇定下来，松开握紧的拳头，匆忙地下了决定，“我同意调剂，老师。”
“好，我知道了，那我就把你的资料给其他老师了。”
“好的，老师。”文居净感觉脑子一片混沌。他刚说完，那边的人即刻挂断了电话。
“咦，你是那个初试第一吧。”
文居净把被子扔到上铺，轻笑着恩了一声。
“你跟刘睿老师吗”
“是啊。”文居净回头笑着看向身后啃苹果的少年，“你呢跟哪个老师。”
“我跟郑砚。”男孩说着满足地笑了起来，“我初试分特低，幸亏后来复试把分提了上去，说真的，我一开始还害怕郑老师嫌我初试分太低不要我呢。”
文居净对眼前的男孩很有印象，他那一脸朝气、大方自信而又热情的样子几乎让所有人都印象深刻。也对，如果他是老师，大概也会选择这种洋溢着自信，潇洒而又从容的学生吧。而自己，怯懦地嚅动着嘴唇连个自我介绍都说不好的人，是个上不了台面所有人都看不上的死板而又胆小的学生罢了。
第二章
“喂，周日一起出去吃饭吧。”
“我周日要去做实验。”文居净躺在床上看文献。
“我去，你干嘛这么拼啊。”
“没办法啊，我们实验室氛围就这样。”
“哎，也是，刘睿是出了名的压榨研究生。也就是你外校的搞不清情况才会报他。”
文居净手中动作一顿，模棱两可地说了一句“还好吧”。
“哎，你周日去不去吃饭啊”对面床上的人坐起来问他。
“去哪”
“德化街那边。”
“还有谁”
“你想跟谁啊”对面的人暧昧地笑了笑。
“妹子。”文居净提了提眼镜，吐出两个字。
“哈哈哈。没有妹子，只有小哥哥。约吗”
“可以。”文居净思考了一下回答。
“妈的，坑死了，估计还得等个1个多小时。”
“要不咱们换家店”文居净看着坐满人的冷饮店，试探着问。
“排着号呢。”顾午举了举手中的票，“要坚持不懈啊，小哥哥。”
文居净暧昧着摇了摇头，绕有深意地说，“我可办不到坚持不泄。”
顾午哈哈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目光对准了街对面。文居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好和看过来的男人目光撞了个满怀。顾午微笑着冲那边扬了扬手，一边低声骂道，“靠，够巧。”
对面的人已经大踏步地走了过来，目光对上文居净的时候礼貌地笑了一下，文居净低声说了一句“老师好”，也不知那人听没听见。
“不是说今天做实验”
顾午低着头一副乖乖挨训的样子，“做实验做着做着渴了，就跑来买杯饮料。”
对面的人勾起嘴角微不可见地笑了笑，待顾午抬头看他的时候又摆出一副严厉的样子，“做实验渴了就来十几里外的德化买饮料”他说着点了点头，“活得还真是有品质啊，顾午。恩”
文居净以为郑砚生气了，刚想帮忙解释，顾午已经抬起头冲对面的人笑得一脸灿烂，“对呀对呀，品质生活呀。郑老师来干嘛的也来品质生活的”
郑砚抬起手摸了摸顾午的头发，“赴个约。”
那模样，看起来竟有些，，，奇怪的宠溺。文居净古怪地看着两人，没有插话。
“那郑老师去吧，我不打扰郑老师了。”顾午抬起手臂把郑砚的手拿了下来。
“不打扰，我已经结束了。”郑砚皮笑肉不笑地说。
顾午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那郑老师现在打算干嘛去”
郑砚低下头凑到顾午的耳旁说了句什么。顾午一脸慌张地推开他，耳朵根都红了。
郑砚把目光转向文居净，笑容愉悦地说，“我请你们吃个饭吧。”
“不了吧，郑老师，跟老师吃饭我室友会压力山大的。是吧，文居净。”顾午说着挤眉弄眼地看文居净。
文居净是也不是，不是也不是，只好尴尬地笑了笑说，“也还好。”
这顿饭只有吃了。
吃完饭郑砚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宿舍楼下，文居净觉得顾午和郑砚之间有种古怪的亲昵，他思量了很久忍不住问，“你和郑老师，，，”
顾午当时正脱光了准备去洗澡，听到这话回头看文居净，脸色通红地问，“你看出来了”
“我是觉得你俩有点奇怪。”文居净皱着眉说。
“我让他低调点了。”
文居净还待说些什么，顾午继续说道，“是啊，就是你想得那样，我们俩在谈恋爱。”
文居净盯着顾午看了很久说，“去洗澡吧，别冻着了，你这身体也不算强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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