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端起喝了一半的咖啡,接着喝,目光看着白周,等她开口。
白周,“我看你接受一家电视台采访,主持人问你为何会喜欢上写作,你顾左右而言它,答非所问,把问题搪塞了过去”
白楚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姐,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等你跟我说大事,你就跟我说这个”
白周目光中逸出一抹戏谑,转瞬即逝,清了清嗓子,“言归正传,我今天来,是要跟你说覃颜的事。之前你没出月子,有些话不方便说,后来我忙,没时间跟你说。”
果然要说覃颜的事。
白楚,“我跟她已经很久没联系了。”她猜白周应该很喜欢听这个。
白周,“你给昆家生下了两个孙子,昆家现在把你捧在手心上宠,你在昆家的地位已经定了你就是昆家未来的主母。千万别做傻事,交待了大好前程。”
白楚顺着白周的说法,“嗯,如果我不犯大错,后半辈子就可以安享富贵荣华。”
白周,“覃颜有能力,这点不容置疑。但是她的野心比能力更大。换句话说,她这个人有很大不确定xg。为她放弃安稳的后半生,不值得。”
白楚,“是,我无论如何没想到,她会和老爷子结婚,姐,你也没想到,是吗”
白周,“我并不怀疑覃颜对你是真心,只是她的真心,和这世上大多数人一样,瞬息万变。今天的覃颜已经不是昨日的覃颜。而我,楚楚,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对你不会变。永远都不会。”
白楚很感动,“我知道,姐,我知道你会一直对我好。”
但是覃颜她至今不相信覃颜对她变心了,或者说不肯接受这一事实
白周,“所以,画上句号吧楚楚,如果在我和覃颜之间,你选择了我,就和她画上句号。”
白楚,“”
到此为止是不可能的。她已经生下覃颜的孩子。孩子每天都在长大。这事是不太好结束的。
而且为什么她非要在爱人和姐姐之间二选一同时拥有两份感情并不冲突啊,xg质完全不同的感情明明就可以同时拥有啊
虽然每次覃颜和白周争先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出于一种微秒的心理,她乐得享受,但是发展到了二选一的地步就不好玩了
白周,“覃颜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但我能给你的,覃颜却给不到。我想,这并不难选择,楚楚。”
心底对覃颜到底是有怨气的,白楚赌气说道,“姐,这还用选吗,我当然永远和你站一起。”
白周点点头。
临行,白周问白楚,“你觉得那小助理哪里不对劲”
白楚,“直觉告诉我她是弯的。”
白周,“你看,元甄宠你到了什么地步,知道你爱玩,专门找个人来陪你玩。同时也表明她在这件事上的态度,玩可以,但重心要放在家庭,对丈夫之外的人不能动真感情她不希望你再和覃颜搅到一起。”
白周是那种传说中的稀有人种字典里没有xg这个字,本人不知xg玉为何物,视别人的xg行为为低端动物行为,差不多和吃东西是一个等级。
她不在乎白楚哪顿饭吃了什么。因为那只是生活中不值一提的锁碎事件,不值得关注。她只看重感情和人心。
正常人会觉得白周这样的是有病。但白周自我感觉良好,从未打算接受治疗。
白楚当然了解白周这点。所以每次白周提到xg时那种不屑一顾,白楚虽然不敢苟同,但也不会去争论,默默听着而已。
德国小镇。
覃颜沉沉地睡了不知多久,醒来的一瞬,还以为是在湖城滨湖区别墅三楼郦华亭房间,白楚就住楼下揉了揉眼睛,朦胧的睡眼视线变的清晰,不由叹了口气。
这是四楼。一座四层多坡复合型别墅的顶楼。父母现在的家。
一楼放农具和机械;二楼是干燥间,储存粮食;三楼是厨房、餐厅、客厅,四楼是卧室和书房。
她睡在四楼其中一间卧室里。
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到森林、农田、和一个小牧场,用铁丝网圈起来的,父母的财产。
这里不是城西别墅。
这里没有白楚。
下到三楼。张慧芳正在烤烧饼。
张慧芳听到身后脚步声,和蔼地笑,“我和你爸到这边虽说有段时间了,还是吃不惯面包。”
覃颜拿起一块烧饼咬了一口,“爸呢”
张慧芳,“刚下去,林子里有一颗松树病了,你爸说去把它砍了,不然会传染其它的树。”
覃颜几口把烧饼吃完,“我去给爸帮忙。”
父女俩驾着一辆小卡车,进入森林,找到那颗生病的树,用电锯由根部锯断。
覃颜说,“好了,下面交给我。”
覃斌,“把树干锯成小段,树枝截整齐堆在一起。”
覃颜,“嗯,我来。”
覃斌看着覃颜,“闺女,现在有钱了,怎么,我看你一点都不快乐”
覃颜,“爸,如果我告诉你我喜欢女生,你会接受吗”
覃斌震惊的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覃颜并未等覃斌回答,开始锯树干,电锯的声音“哧哧”响。
等到电锯声音停了,覃斌已经缓过来,“以你现在的身家,找个愿意跟你的女孩子应该不难吧”
覃颜,“爸,我开玩笑的。”
覃斌松一口气,两手掐腰,“闺女,我跟你讲,你爸我现在是德国人了,在德国,同xg婚姻是合法的,你爸我是不会拖法律后腿的,你就是真喜欢女生,只要是真爱,爸就支持。”
覃颜笑。不说话。继续锯树干。
森林里驶来一辆宝马,开车的是个年轻女子,张慧芳坐在副驾上引路,“那边,卡车的位置就是。”
不一时,宝马在卡车旁停了下来,女子跳下车。
覃斌正滔滔不绝地向女儿表达自己是何等开明,看到这女子,立即关上了嘴巴,围着这女子转了一圈,眼上眼下地看个不住,心里想,覃颜刚说喜欢女孩子,这就来了一个,该不会
张慧芳从车上下来,看到覃斌猥琐的样子,走上前一脚踩在覃斌的脚上,覃斌痛的“嗷”一声。
覃颜也在打量来人,她确定并不认识这个女子。
可是女子却自来熟,“我是柳上水啊”,一边说一边冲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抱住覃颜,“好几年没见了,想死你了”
覃颜,“”不是好几年,是二十七年都没见过好吗
柳上水用力拍覃颜背,“终于又见面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覃颜用力从身上撕下柳上水,“柳小姐”
覃斌自以为看出了门道,把张慧芳塞进卡车,驾车一溜烟地走了。
覃颜,“”
柳上水笑,“覃董事长,你父亲是个有趣的人。”
覃颜,“你到底是”
柳上水,“刚才只是开个玩笑。还望覃董事长不要见怪。覃董事长不认识我,但认识郦华亭对不对”
覃颜,“你是亭姐的”
柳上水,“初恋。准确地说,郦华亭是我初恋。我属于单恋。”
覃颜笑了,“你就是亭姐那个出国后失去联系的女同学我知道你,亭姐跟我说过你,不,你不是单恋,亭姐也喜欢你,真的。”
柳上水,“她是喜欢我。但不是爱。但是没办法,虽然早已认清现实,但这么多年过去,我心里还是”,说到这里,仔细地打量了覃颜,“覃董事长本人比照片和视频里漂亮许多。难怪华亭对你死心踏地。”
覃颜忙道,“柳小姐,你误会了,我跟亭姐只是好朋友。”
柳上水没有争论的意思,从开里取出一份文件递给覃颜,“这是我从我先生那里拿到的资料,我觉得覃董事长有必要看一看。”
已经和男人结婚了
覃颜接过资料,虽说是全英文,但对覃颜并不构成阅读障碍。
柳上水,“这些资料可以证明,白坤一系列所谓失败的海外投资,其实是在非法转移资产,几笔巨额资产全部落到了白周手上。覃董事长,你和华亭忙活了这么久,某种程度上,都是在替别人做嫁衣裳。”
覃颜继续看着资料,没有说话,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她竟认为海外投资失败是白坤战略失误。她实在太天真。
柳上水,“国内相关部门虽然没拿到证据,但他们还是采取了行动,所以,事实上白帝已经进了黑名单。”
覃颜,“我会做彻底切割。将白帝和过去,彻底切割。谢谢你柳小姐,谢谢你给我一面明镜,照出我的幼稚和无知。”
柳上水,“我不是为了帮你。我是为华亭。我不想她被白周那种人暗中嘲笑我在电视上看到,她现在自信许多,我由衷替她开心,我希望她可以过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