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春迟反应过来去夺商陆的杯子时, 商陆已经一饮而尽。
她望着空空的杯子愣了会儿, 吓够呛,再看向商陆时说话都带着哭腔, “陆哥,你怎么全喝光了呀,我亲眼看到江景来在杯子里洒了药的”
她一把扯住他的手, “走, 我送你去医院。”
商陆把她拉回来,拍了拍她的手,“你先别急, 我问一下江景来他在水里下的什么药。”
他掏出手机给许辰光打电话,“光光,撬一下江景来的嘴,我要知道他下的什么药。”
豆豆给商陆打电话说江景来下那什么药的时候, 许辰光也在。
许辰光自然明白,商陆是知道江景来下的什么药的。
许辰光多精啊,当下就猜到商陆这么明知故问, 是演给春迟看得。
他装模作样地配合商陆演戏,“噢, 你等一下我去问问。”
他把手机放在桌边,然后走进卧室对着江景来一顿打, “说,你下的什么药快说。”
江景来早被揍晕,已经没能力开口回他了。
许辰光又打了他几拳后回到客厅, 拿起手机说,“问出来了,他说是那种助兴的药。”
商陆和春迟离得近,春迟听到他话筒里传来的声音,瞳孔微微放大,有些吃惊。
商陆生怕春迟听不清,“什么,居然是这种药帮我在隔壁开间房。”
挂断电话后,他对春迟说,“阿迟,里面是助兴的药。”
春迟劝他,“我们去医院吧,医院有办法的。”
商陆拒绝,“不可以。”
他同春迟解释,“一个明星,因为这种事去医院,医院里人多眼杂的,早晚会有消息传出去的。”
春迟沉默。
人们对香艳的事情关注度高着呢,要是商陆是因为吃了那种药进的医院,外头指不定会怎么猜测。
捕风捉影肯定少不了,随时会有一定滥交的帽子扣他头上。
他那么多年的完美口碑会被败坏完。
医院是真的不能去。
她关切地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满腔的担忧却无计可施,“你还好吗”
商陆微微摇了摇头,“不好。”
他扯了下领口,将领带摘下,“很热,我很难受。”
有人敲门,商陆透过猫眼看到是许辰光才把门打开。
许辰光递过来一张房卡,“陆哥,隔壁房。”
商陆接过。
许辰光扫了他两眼,乐了。
商陆啥人呐
泰山崩于顶而面不改色者也。
俗称面瘫冰山脸,除了拍戏外,永远一张波澜不惊的脸。
许辰光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到商陆脸上能有点儿人类的情绪呢。
没成想现在见到了。
瞅瞅商陆那双眼,欲望都喷薄而出了。
男人最了解男人,只一眼,许辰光就感受到了他要开荤的坚定。
许辰光主动帮他创造条件,先让商陆安心,“我先去把外头那帮闻风而至的狗仔打发了,就说咱们团队里有人过生日,是来玩儿的。”
再想办法把春迟留下来,他给春迟上眼药,“豆豆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把情况告诉他们的,我看陆哥脸色有点不好,你照顾着他点。”
说完他就撤了,顺便带走了门口的保镖。
遣散完闲杂人等,给他俩留独处空间。
商陆捏着房卡走到隔壁房,“滴”一声开了门,他走进去,随手把领带甩在衣柜上,貌似不经意问了句站在门外的春迟,“要进来吗”
春迟想了好一会儿,“好。”
她慢吞吞跟进来。
商陆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眼神幽深复杂,春迟一时没能看懂他的情绪。
商陆关门、反锁、上保险栓,一气呵成。
眼睛却是全程都钉在春迟身上,死死地、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他眼神称不上凶狠,也没有很直白,但就是让春迟感到一股浓重的压力。
春迟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身体下意识变得僵硬。
商陆修长的手指在衬衣扣子在上滑动,轻巧地解开一颗又一颗的纽扣,“你自便,我去冲个澡。”
他进了浴室,很快传来哗哗的水流声。
半个小时过去了,水声没有停。
一个小时过去了,水声还在继续。
这么长的时间,怕是热水都没了,凉水澡冲那么久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春迟不放心,她敲了敲浴室的门,“陆哥,你没事儿吧”
商陆很快回她,“没事。”
他的声音和潺潺流水声缠绕在一起,有些含糊不清,春迟却依旧能听出他的嗓音相比平时要沙哑了许多。
又过了半个钟头,水流声一点减小的趋势都没有。
春迟坐不住了,泡那么久,皮肤都要被泡坏了。
她就是再没良心,也知道商陆是为她才落到这么悲惨的境地的。
人家商陆多好啊,要什么有什么,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却被她拖累的,在浴室里受这熊罪。
春迟意识到自己不能在袖手旁观了。
商陆这种情况,比她想象的要严重。
她再次敲了敲商陆的门,鼓起勇气问他,“陆哥,需不需要帮忙”
水声猛然停住。
浴室里传来拖鞋与湿漉漉地面发出碰撞地踢踏声。
很快,踢踏声结束,商陆走到了浴室门口。
他将门打开,双手环抱在胸前,慵懒地倚着房门站着,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要怎么帮我。”
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松松垮垮地绕在身上。
身上还有未干的水珠顺着肌肉的走向缓缓滑落,没入缠绕在腰上的围巾里,不见踪迹。
商陆帅。
春迟一直知道商陆帅。
却因为自身在这方面缺少感知细胞,导致没有好好欣赏过。
此刻商陆以她意想不到的造型出现,突如其来地,她竟然看得恍惚。
她直愣愣看着他,沉迷于他的帅气里回不过神来。
商陆非常满意她的反应,他捏上她的下巴,“说,你要怎么帮我,嗯”
春迟这才回过神来,然后摘掉了他缠绕在腰间的围巾。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
早在她跟着商陆进了这间房间,就有了和他一起的准备。
遮羞布被扯掉,捅破了最后的窗户纸。
商陆给她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你想好了”
春迟点头,“嗯。”
话音刚落,就被商陆打横抱起丢在了床上。
春迟看着欺身上前把她压在身下并拨她衣服的商陆,一脸懵逼。
等等。
她是打算用手帮他的啊
可是他好像并不是这么认为的啊
她正想解释,就被商陆的吻堵住了嘴。
“”
从此再没机会解释
一夜过后。
春迟双眼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铁树终于开花的商陆心情非常好,他捏了捏春迟的脸,“在想什么”
现在还有心情发呆
春迟懵逼。
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明明是打算用手帮帮,结果怎么就成了这么没羞没躁的情况了
春迟想了大半天,总觉得哪里怪怪地,“我发生了这种事情,又一夜未归,为什么豆豆没有打电话给我”
商陆笑,肯定是许辰光替他把豆豆摆平了呗,“光光和她说了吧,你留下照顾我。”
春迟倏地转过脸,和他对视,“我们是不是在拍戏之前就见过”
虽说是询问的语句,却充满了确定的意味。
在和他第一回之后,她忽然想起许多画面。
瑞安酒店那晚,她曾忘却的事情,似乎一点点明朗起来。
她脑海里闪过一个男人趴在她身上为所欲为的画面,男人的脸略微模糊,可那感觉却分外熟悉。
商陆。
很像商陆
很像很像
商陆神色未变,只眼神暗了暗,他将嘴唇靠近她耳边,暧昧地喘了口气,“你是在说和我似曾相识、一见如故么”
春迟非常聪明地没有被他带跑话题,她认真地盯着他,审视的意味很浓,“我总觉得,昨晚我和你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商陆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你是说,之前就曾幻想过我吗”
春迟,“”
商陆握住她的手把玩,“阿迟,我们公开吧。”
春迟愣,“公开什么”
商陆指了指她和自己,“你和我,我们在一起的事。”
春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我没有和你在一起啊,昨晚是个意外。”
商陆眉头锁起,“你不想负责”
春迟懵了,“啊”
负什么责啊
她不是已经陪他度过了那个药的药效期了吗
商陆很受伤,“我守身如玉三十年,就是想着有一天能把第一次给我妻子,我最大的梦想就是我和她都属于彼此,只属于彼此。”
他字字血泪,“我为了救你奋不顾身,结果却被你吃干抹净”
他痛彻心扉,“好吧,我如此爱你,本来就打算追求你做我的妻子,我虽然失身,但并不难过。可是你竟然不打算认账”
春迟被他说得一愣一愣地,原来她那么渣的吗,“”
商陆抚上她的脸,“阿迟,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对我负责吗”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围观大型碰瓷现场,吼吼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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