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看出来了。”
“嘘”
骆东升竖起一根手指抵住唇,他指了指不远处的陈圆道“小心被他知道你偷听墙角。”
顾屿非一怔,他连忙也如出一辙的竖起手指抵住唇“嘘。”
他想了想凑了过去,悄声道“大东,你也听墙角了。”
“你也小点声哦。”
骆东升
骆东升抚了抚额,觉得他真是皮。
“陈大叔是不是要去追林大娘了啊。”
陈圆笑声渐落,他低着头站了一会,顺着林一一离去的方向走去。
顾屿非看热闹不嫌事大,喜滋滋的就差拿把瓜子了。
他叨叨道“哎林大娘看样子肯定不会理他啦。”
顾屿非宛如一个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在一旁摇头叹气。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竟叫人生死相许。”
骆东升这说的什么鬼东西。
骆东升望着陈圆的背影正若有所思,回神一听这话真真是让他啼笑皆非。
骆东升语重心长纠正“顾小豆啊,这话不是那么说的。”
顾屿非挠了挠头,憨笑道“我就觉得比较这话有内涵。”
“啥意思我怎么知道啊,我才12岁啊。”
说着他伸出10根手指,发现不够还想凑脚趾;好像12岁是个让人骄傲的年纪。
作者有话要说
骆东升你听墙角。
顾屿非好巧哦,你也听墙角啊,瓜子要不要来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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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拨鼠式尖叫
讲真噢,作者君其实感觉自己写的好慢热,但是今天居然又有小仙女给我收藏啦超级开心。
啦啦啦
第22章 全村希望黄小豆12
顾屿非挂念着大鱼,那天他去找大东未果,意外碰见了他的同学李大牛,李大牛是跟他一个村的,他住村头,李大牛住村尾。
他们虽是同村,但关系并不要好。
李大牛是单亲家庭,其父去的早,他妈何大婶怕他委屈不肯改嫁,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
何大婶对他期望很高,盼着这根独苗苗望子成龙,可偏偏李大牛不争气,整日调皮捣蛋学习成绩稳定如初,稳坐倒数第一的宝座。
何大婶恨铁不成钢,三头两天从村头打他到村尾。
而他黄小豆成绩优异,整天是何大婶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这念叨的多了李大牛难免吃味,故此李大牛很不待见他。
有时候顾屿非也挺无奈的,这天生聪慧真的是没有办法,要是能给他早就分给他一些智商了。
后来牛施老师来了,大概是见他腿脚不便让大牛送他回家,大东不在,他的喜悦无处分享。
他便顺势想开导大牛跟他冰释前嫌,大牛出乎意料的好说话,可能他真的是放开了心结。
大牛陪了他很久,久到天都快黑了,直到何大娘给他接了回去。
清早的雨很大,他有些担心大鱼,大牛临走前却说大鱼病了需要休养,他便只能作罢。
于是他等了一天,今天是再也忍不住了,天一亮就想着去看它。
他勉强耐着 xing 子吃完早餐,等了一会吃了药便拉着大东下来;结果刚到草棚附近就见另一头林大娘和陈大叔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他本想打声招呼,可大东制止了他,并将他拉到了一旁的枇杷树下。
枇杷树枝繁叶茂,树干粗大,一时半会竟也没被觉察。
这会儿林一一、陈圆终于走了,顾屿非当即从树下转了出来。
骆东升丈着个高,又顺了点枇杷果下来,这个时节的枇杷果已经成熟了,颗颗饱满如黄杏,满树成熟的果子光是闻闻都觉得香甜。
顾屿非回头见他在摘果子,回味了一番它的滋味,连忙道“大东,多摘些,我要吃好多好多。”
“那你乖乖呆着。”
顾屿非回过去,伸手勾住他的小指,用力点头。
骆东升并不放心,但终究拗不过他。
他将摘下的几颗果子放到男孩的手里,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他。男孩扬了扬手中枇杷,弯着嘴角,笑的灿烂。
骆东升颇为无奈,快步回去拿了个桶来。
水桶之前装了污水,骆东升花了点时间刷洗,等他在出来时远远却见着顾屿非跪坐在地。
他心下一紧,连忙跑了过去。
还未靠近,就有隐隐约约的抽泣声传来,顾屿非背对着他,双手握着根树枝似乎在刨着什么。
顾屿非刨的急,最后干脆将树枝一抛,两手并用的挖起土来。
雨后土地湿润松软,顾屿非并没花多大力气,没多久便挖出了一个一尺深的坑来。
他两手泥迹斑斑,就连指甲缝里都是黑黝黝的泥土,他将一旁奄奄一息宛如死猪的大鱼抱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了下去。
猪崽入土,身躯两侧还印着五指泥印,顾屿非捧起一把松散的土壤洒在了它白花花的肉体上。
一捧土洒罢,他像是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抽噎着回头看来,红红的眼睛都像个兔子;在看到来人时,眼眶里的热泪瞬间就流淌了下来。
他的声音犹如沙漠中久不饮水的旅人,沙哑的厉害“大大东,大鱼它”
“它没了。”
“前天大牛说它病了,他怎么这么快就去了,呜呜呜”
他哽咽着,说话断断续续,止不住的眼泪嘀嗒,越哭越悲伤。
顾屿非表情实在伤感,骆东升却是心下一松;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泥坑前头宛如供品的几颗枇杷,差点失笑出声。
骆东升很是无语,但到底是忍住了,他将桶往边上一放,上前将他扶起;顾屿非察觉了他的意图,挥开他的手,往旁边一躲。
他哭嚷着道“我给它送最后一程。”
骆东升伸出去的手落了空,他无奈的看着他 “你为什么会觉得它死了。”
顾屿非无语凝噎“我我抱着它,它一动不动,扒他眼皮都不睁眼”
“所以你拔他猪毛”骆东升细细打量了一眼,指了指大鱼身上一小块红肿的地方。
那处的绒毛较于别处稀少许多,粉色皮肉上透着点殷红,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顾屿非
“大鱼太可怜了,我刚看到个好大的蚊子啊,太残忍了,死都不放过它,真是太过份了。”
骆东升抽了抽嘴角,顾屿非眼神乱瞟,心虚的样子就差说出来了。
骆东升并不拆穿,他道“那一定是只很大很大的蚊子吧。”
顾屿非胡乱的点着头,他低头又捧了把土下去。
土壤如碎末般稀稀拉拉的摔在大鱼的脸上,有些甚至掉进了耳朵里。
顾屿非动作不停,骆东升不得不阻止了。
猪是张叔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