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听到梁郁铿锵有力的回绝声,似乎在大声宣布我们永远不会分开,覃篴一愣过后,反而一头扎进梁郁怀里,哭的更大声了,歇斯底里,好像要把这辈子的力气都用在这一次哭上
感受到面前温热的怀抱,覃篴被拉回现实,发现自己下巴磕在对方肩膀上,下巴处是一阵 shi 热,不自觉间,竟然又泪流满面。
往事蜂拥而至,恍惚间,覃篴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着梁郁来到这里,自己又为什么对梁郁有好感,那次下雨天,仿佛就是自己与梁郁再续前缘的开始。
覃篴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一颗泪珠,看着自己的手指,“梁郁,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千年前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能感觉到千年前我很爱你,可是我们有不得已的原因,明明我能感觉到心痛,可是我还是的得离开。”
“篴篴,你可是想起了什么”
覃篴眼神恍惚,“我想起了我为什么要离开你,梁郁,真的很抱歉。”
梁郁没想到覃篴还能想起来,他以为一千年前的伤心往事他只能一个人慢慢地舔伤口,“没关系,我早就不在意了,只要这一世我们能好好的就足够了。”
覃篴不住的点头又邹眉,“梁郁,我希望你好好的。”
梁郁笑了,“你还要叫我梁郁吗”
覃篴低下头,唤了声,“阿郁。”轻轻地,软软地,还带有的鼻音。
梁郁听着就跟有个小爪子饶了心肺一样,软的一塌糊涂,抱着覃篴亲了亲对方额头,嘴唇接触到对方温热的皮肤,感觉心中的痒痒感消退不少,忍不住又亲了亲。
覃篴就感觉梁郁亲了又亲,似乎上了瘾,赶紧推了推梁郁的胸膛,“咳,咳,这还在外面呢。”
“嗯,我知道,不过我就是想跟你亲近亲近,你都不知道我最近憋了好久,我好不容易让你知道了我,我亲亲你有怎么了。”说着,又要凑过来请。
覃篴看着梁郁身高体壮的跟自己撒娇,竟一点违和感都没有,反而觉得是自己欺负了他,果然是狐狸变的。
用手指戳了戳对方胸膛,覃篴抬头看着对方,眼巴巴的到“你背我回去好不好我脚疼。”那声音软的像潭水,梁郁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点了头,等梁郁反应过来,顿时哭笑不得,自己本来就打算被篴篴回去的,何必撒娇呢,不过篴篴撒娇的话,也是一种福利不是吗
覃篴趴在梁郁背上,手里拿着一只狗尾巴草转啊转,突然想起一件事。
“阿郁,我在南临山待了这么多年,为什么现在才来找我”覃篴把手让过梁郁的颈脖,逼问到。
梁郁身形一顿,停了脚步,但立马反应过来,又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往前走,“是因为我怨念你千年前不走而别,所以一直不想见你。”
话音刚落,覃篴就猛地直起了身,若不是因为在梁郁背上,恐怕已经蹦了老高“你骗人你如果真的怨恨我,为何这几天又缠我缠得那么紧”说完又觉得这样好像不对,又委屈巴巴的道“我一点都看不出来你怨恨我,阿郁,不要骗我。”然后非常自觉的把手圈住对方脖子。
梁郁一听,就觉得自己怕是要惹篴篴伤心,只好说了实话。
“有一天,我路过南临山的石阶,看到了一个奄奄一息的人躺在那里,他是个普通人,我发觉他就快断气了,就用我的一些修为救了他,这些年,我都在补修为。”
狐狸精突然短了很多修为,身体会出现大亏损,一个不注意就会一命呜呼,覃篴前世为狐狸,一听就明白了。
但是覃篴听着梁郁以有一天开头,还以为是一个很长的故事,没想到梁郁三两句就讲完了,但还是觉得他家狐狸是一只好狐狸,会舍修为救人。
梁郁怕覃篴责怪自己这么多年才去找他,只好一一解释清楚,正有些自责,就见两只白白净净的手臂再次绕过自己,一只手上还缠着布条。
覃篴把手臂收紧,直起身来,歪过头亲了亲梁郁的侧脸,一触即离,然后继续趴在梁郁背上享受这短暂的美好时光。
梁郁感觉有个 shi 热的东西轻轻碰了一下自己的侧脸后,就站住不动了,然后就站在那儿嘿嘿的傻笑。
覃篴不满的啪啪梁郁的背,“傻子,怎么不走了”
梁郁这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说“到,到了,我放你下来。”
覃篴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之前的山洞外面,双脚落地,试着转转刚刚受伤的脚,已经没什么痛楚了,又拉着梁郁往往洞里钻。
梁郁被拉着走,急着问“篴篴,你脚还疼吗不用这么麻烦,我们可以施个法术一下子就进去了。”
“早好了,刚刚就是想骗你背我,没事,好久没有钻这个洞了,我想自己走。”覃篴还是狐狸时,经常和梁郁在这狭长的洞口玩耍,你追我我追你的玩个不亦乐乎,山洞侧面的墙壁都被弄得顺滑。
梁郁听到这话,又觉得他的篴篴可真会骗人,不过他喜欢。
覃篴跟着梁郁在山洞里玩了好几天,之后又出来在草蓬船上住了十多天,覃篴学校已经开学了,不过覃篴在回到草蓬船后,就向辅导员请了二十天的假。
离假期结束还有三天,覃篴坐在石阶上手里把玩着一个吊坠,这吊坠是爷爷留给他的,是覃氏一族开始守着南临山时一代代传下来的,吊坠在谁手里,就表明谁是南临山现任的守山人,在以前南临山妖怪还很多的时候,守山人的权利还挺多的,因为南临山的大大小小的妖怪包括人类都要听从守山人的命令,守山人在那时可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不过后来,南临山的妖怪没落了,人类也开始搬往人类聚集地,再加上后来的守山人对南临山权利的无所谓,守山人也就没那么威风了。
梁郁从山脚下的阶梯一步步往上爬,远远地就看到覃篴坐在阶梯上,低着头,月光照在对方身上,表明时间已晚,对方仍不察觉。
待走进些,梁郁才发现对方手里拿着一个吊坠,而覃篴正对着吊坠出神,连自己来了都不知道,梁郁看见那吊坠的样式,眼神黯了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