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放学回家,到地铁站的时候易臻四处望望,没看见妈妈站在地铁口,想着妈妈可能库里忙,就自己回了家。
到了门口看见王佩琦从里面出来,见到易臻笑呵呵的说“臻儿,我给你妈还有你带了些好吃的,放屋里了,你去吃吧”说完王佩琦想上前摸一摸易臻的脸蛋,易臻往后躲了一下。
王佩琦尴尬的收回手,小声说了句“不识抬举的东西”就走了,头上油光锃亮的可以反光。
易臻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王叔,进了屋子看见妈妈坐在破旧的椅子上愣神。
易臻说“妈妈,那个王叔来这干嘛啊”
易臻妈摇头“不知道,坐在那里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话,不理他。”
易臻把书包放在用箱子搭的书桌上,打开台灯说“妈,我不喜欢那个王叔,我觉得他不是好人。”
易臻妈愣了一下,这几天那个王佩琦借由子总是跑到库房去,有时候故意靠着自己旁边儿,往自己身上蹭,她隐约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人,但又有什么办法她翻了脸就等于没了工作,到时候她和易臻就真的没地方可去了。
“妈知道,以后你也离他远点儿。”
易臻周末的时候去元望春那里学戏,元望春会把他下一周要背的戏曲全部给他,并叮嘱他每日早上都要练晨功跑嗓子,易臻也是兢兢业业的照做。
徐老六每次见到易臻总是要给他带好多好吃的,恨不得把自己那点儿工资全部掏出来,元明嘉笑话他没生过儿子却比人家亲生父亲还要 cao 心,徐老六乐呵呵的也不回嘴。
元明嘉哪里知道,如果没有易臻这么个小东西,他徐老六现在估计还在地下通道拉二胡,说不定在去年冬天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就一头扎进护城河里了。
这些话他自然不会对元明嘉说,这么没男人骨气的事情他决定一辈子藏着掖着。
日子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过着,转眼就到了初冬。
易臻是个随遇而安的孩子,虽然去学校和元爷爷的路程远了点,到底也没受什么影响。来回走惯了也不觉得辛苦。
直到有一天,易臻放学回家,听见自己家里头一顿砸东西的声音,他赶紧跑进屋,正巧看见那个王佩琦一个巴掌甩在妈妈的脸上。
易臻大喊一声,上去就要打王佩琦,但一个八岁的男孩怎么是成年人的对手,王佩琦一甩胳膊就把他扔了出去。
王佩琦回头一看是易臻,嘴角 y 森的笑了一下“小易臻,以后我当你爸怎么样”
女人赶紧死命拦着王佩琦“你给我滚这里不欢迎你”
王佩琦摸了一下女人的脸“贱女人,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你们吃我的住我的,怎么着,我碰一下都不行你识相的跟了我,一了百了,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易臻抄起门边儿的晾衣杆子狠狠的打在王佩琦的胳膊上,王佩琦吃痛的龇牙咧嘴了一下,走过来拽着易臻的头就使劲往墙上嗑,边嗑边说“小皮牙子你特么是找抽老子见你以前还算听话没收拾你,你给脸不要脸是吗”
也不知道到底嗑了几下,嗑的易臻脑袋上流了血,流了满脸,直到易臻晕了过去。
女人上前死命揽住易臻,不让他的头嗑在墙上,抱着易臻软软的身体顺着墙倒在地上“我求求你,我们明天就搬走,你放过我们吧”
王佩琦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呢想告诉徐老六他们是吗”
说罢转身疯了一样的四处找,终于在床上找到了女人的手机,用力摔到了地上,又再上头踩了两脚,直到手机稀巴烂。
王佩琦说“我告诉你,我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你想想你一个从局子里出来的女人,老子要你是你的造化,你还跟我装腔作势起来你算什么东西”
说完一脚揣在易臻妈的肚子上,易臻妈捂住肚子趴在那里起不来。
王佩琦看女人苗条的身体伏在地上,顿时喘了粗气,上去就开始扒她的衣服。
女人死死的护着衣服大喊救命。
王佩琦冷笑了一声“这外头根本就没什么人,你鬼叫什么乖,跟了我,我保证不会亏待你”
说着王佩琦开始在女人身上胡乱摸去,右手开始解自己的裤子,边解边说“老子想死你了”
女人呼喊着救命,但现实总是照顾不到 y 暗角落里的人,到底没人真的来救她。
直到嗓音嘶哑,直到女人再也没了力气,躺在那里如木偶一般。
等易臻再醒来的时候,王佩琦已经走了,小仓库里一片凌乱,妈妈坐在墙角,裙子被扯的褶皱如抹布一样,头发凌乱的遮住了大半脸庞,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神呆滞的看着那盏小台灯,失去了焦距一般。
易臻忍着脑袋上伤口的痛颤悠悠的走到妈妈身旁,轻轻推了一下妈妈“妈妈,妈妈”
女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里慢慢有了光影,双手狠劲抱住易臻,死死的没留一点空隙,然后失声痛哭。
女人从床底下找来装药的箱子,拿出一卷纱布,轻轻的给易臻头上的伤口抹了药包扎好。
女人说“明天咱们就搬家。”
易臻狠劲的点点头,把眼睛里的泪水擦干。
第二天易臻死活也不去上学,女人把他的书包收拾好,说“你放心的去吧,我已经找人定了一间房子,虽然是半地下室,好歹也能住人,我在家收拾东西搬家,你放学的时候我去地铁站接你。”
易臻说“我今天不去了,在家跟你一起搬家。”
女人摸着易臻的脸“没事儿的,咱们东西少,一会儿就弄完了,乖,去上学吧,回来就有新家了。”
易臻拗不过妈妈,只能背着书包离开。
浑浑噩噩的到了学校,老师问他头上的伤口怎么了,他说是不小心磕到了,老师担忧的说下次要小心些。
这天上课下课易臻跟丢了魂一样,一个个的老师换着上讲台就跟走马灯似的,说些什么他也没记住,就连同桌叫他都要叫三遍才能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