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再后来那些被导向的人开始主动地发出这样评价。第一期播出,曝光度一出来,你的声誉口碑也会不断提升你的音乐总监,张平英会在节目后期被爆料丑闻,随便找个理由就可以把他毁掉,那之后人们的关注点更无法分散了,你会是焦点。”
“你会在短时间内站上顶圈。所有人都会看着你,议论你。”
林砚生背脊发凉,掐断了那新芽。
梁衡辉凑近林砚生,“你要问我为什么。”
林砚生眯了眯眼,又听见他低声说,气息喷到他的脖颈显得有些暧昧不明,“为了把你捧到高处。”
林砚生看着梁衡辉,那张寡淡的面容上挂着冗长的笑。
“我不觉得你有要帮我的原因。”
“帮你”梁衡辉笑起来,“当然没有帮你的原因。”
“捧你,再把你摔下来,模样会很难看我非常、非常期待那个时候的你。”梁衡辉说起话来带着浓郁的港腔,很注意字句之间的停顿。
没等林砚生开口,梁衡辉挑着眉说“之前方仲远是不是找了你”
方仲远最初是做房地产的,后来起家之后发展到娱乐业,在多年的累积下,圈子里的人脉奇广,出手向来又阔绰,不少人想请他帮忙,或者说是,想尽办法让他帮忙。
是林砚生太像张白纸了,一直以来唱歌路上也没碰过什么壁,完全没有接触过一些隐 xing 规则条款。所以在当林砚生听见这个濒近六十岁有老婆有孩子的人说,要自己跟着他一段时间的时候,实在觉得太搞笑,甚至气得大脑空白。
原本方仲远本来只是听了自己多年的生意伙伴,梁衡辉的一个小提议,找来林砚生随口问问。
可林砚生直白地表现出来的那种抗拒与反感太出乎了他的所料,可能是猎奇心理作祟,让方仲远反而真的起了兴趣。
“方仲远太蠢了。”梁衡辉露出了一种嫌恶的表情,“他先用名利换你,再出口以威胁你的生涯为筹。可这怎么能够做到呢你在乎这些东西吗”
“况且老头子很恶心,不是吗”他一把捏住林砚生的手掌,慢慢地摩挲他的指节,微微用力去按压,“还不如跟我一起。”
林砚生一掌挥开了他的手,“你在说什么”
他向后退了半步,“你他妈不是姜煜世的叔叔吗”
梁衡辉笑起来,“总之都是和男人睡,还不如找个成熟的对象。阿世能为你做到什么,我又能给你什么,你不清楚”
林砚生盯着面前这个高大又苍白的男人,感到十分陌生,他信梁衡辉在姜煜世面前表现出来的样子绝不是今天这个模样。
“放心,演一场戏而已,不会太久。”梁衡辉咬着烟尾,火光乍现,“我不会把你怎么样,但作为交换,我会满足你很多要求,做得到的都行。”
林砚生只觉得血气上头,一脚踢在梁衡辉的腹部,将他踢到在阳台的大理石瓷砖上,跪在他一边,挥着拳头去砸他的脸。烟头掉出来,滚烈的火星灼上了林砚生的手腕,烫出艳红的点。
梁衡辉躲得望不是很强烈,只微微偏头去闪避, yin 鸷的眼神却一直盯着林砚生。
很快,从里面冲进来几个黑衣保镖,上前来将林砚生架住,拖到一旁。
梁衡辉慢悠悠地站起来,“常华,我觉得我的脾气真是变得太好。”他偏头对一旁伫着的一个保镖说,“放回二十年前,林先生的手现在都不知道该在哪里了。”
他走到林砚生的面前,和林砚生怒瞪的视线交汇,笑着微微俯身,一把掐住林砚生的脖子“阿世一口讲一个哥,我还以为你有多成熟。你二十五岁了,还只会通过暴力解决问题十五岁的时候,我就被大哥教导,决不能再用这样粗笨的手段了。”
林砚生闭着眼,脑子里充斥着梁衡辉荒谬的言论,挥也挥不走,像是一条条戒锁横索在他的世界里。
“你到底想做什么”
“去年我在候机厅遇上阿世,他大概在和你煲电话,我还以为他拍拖是玩玩看。两天后我就拿到了你的资料,全部。”
“可那个小子好像很认真的样子,从来不开口求我。结果那一天求我去和通电局交涉,最后居然就是为了做那种傻事情。”
“和你有什么关系”林砚生觉得好笑,“他妈都不管他,轮得到你”
“我没有在管教阿世。”梁衡辉半耷的眼皮微微撩起,有点神经质地笑起来,“只是他笑起来的样子和大哥一模一样,看着让人不太愉快。”
霎时,林砚生裤兜里的手机震震的响,让紧绷的局面微微松弛。
“今天不是个聊天的好时机。”梁衡辉让保镖松了手,和善地拍了拍林砚生的肩,“林先生,阵间见。”旋即离开了阳台。
屏幕那端的姜煜世正在对着镜子刮胡子,一边嘟囔着说最近胡子长得好快,又说粉丝一边在他微博地下说他留胡子很an,真冒了点青茬又哭嚎着让他赶快剃。女人真是复杂的生物
林砚生洞洞地盯着他,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做乜嘢啊怎么了”姜煜世察觉林砚生一直没有和他讲话,晃晃荡荡凑到镜头前。
林砚生还是绷着个嘴巴,最后憋出来一句,“梁衡辉和你爸关系不好吗”
“怎么讲起这个”姜煜世一下子被问懵了,“好吧,应该很好的。爹地把梁叔带回家,送他念书教他做生意,而且梁叔这些年也帮了很多忙,爹地走了之后他也把妈咪照顾得很好。”
林砚生懵着点了点头,还是长久地沉默。
这端姜煜世就趴在桌子上,用那样湿润的眼神盯着他,整只瞳孔里只框得下他一个人,像只小狗一样,缱绻的要命。林砚生看着,突然就觉得难过,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们会分开,他又怎么会有勇气离开呢。
姜煜世开始展示膝盖上练舞留下的淤青,黏糊糊地说疼。
而林砚生知道姜煜世是出了名的敬业,从哪里都有这样的评价,有伤有苦是绝对不会向外说的,可偏偏只是找上他做这些撒娇事。
他一想到姜煜世幼时,被他妈打、被同学讲怪物的时候,又会找谁诉苦撒娇呢他恨不得能够从一开始就陪着姜煜世,也许做个坏哥哥的样子,会带着他四处打架,揍那些乱说话的小孩;还告诉姜煜世如果不愿意,可以不去做很多事情。
然后陪着他长大。
而不是让姜煜世十七岁,还躲在码头的厕所里一边抽他丢掉的最后一支烟,一边傻兮兮地哭。
第34章
姜煜世盯着镜中的自己,怀疑是不是每回一次归就要染一次头发。他趁着造型师出去拿东西的时候, o 了 o 自己多次漂后显得毛躁的发,稀里糊涂地萌生出剃光头的想法。
他其实挺玻璃心,虽然不太在意对于他个人的评价,但对于专业上的评价尤为敏感。偶像这个身份带来许多优势,可那些固有的成见却是逃也逃不了的。姜煜世常常躺在练舞室的木板上看网上那些非议,心里说不出的堵,他知道证明自己将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时隔大半年,他又要正式上舞台,心里突然变得很不安。他朝林砚生打了个电话,傻乎乎地问他,是不是扔掉那些“时尚”、“综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