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西朗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金浔峰一一应下后,这才出门回了趟家。
高中毕业后,金浔峰靠着那点儿微不足道的收入,再沾了些小时候街坊邻居的交情,在他小时候住的那个老胡同里租了一间房,随后就把姜华年接过来了。再用木板从中间割开,勉强算两个房间。
金浔峰进门时,姜华年正坐在床上看视频,听到开门声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她男朋友又过来了。直到看清楚是金浔峰,她这才高兴起来,连忙接过金浔峰手上的食材,高兴极了,说要去做饭。
“你那手艺,可拉倒吧。”金浔峰不乐意,“都受伤了还做什么做。”
姜华年被拒绝了也不恼,依旧喜滋滋的“好呀,那我给你打下手。”
“打什么下手,别耽误我,一边儿去歇着。”金浔峰皱着眉头赶人,然后挽起衣袖处理鸡胸肉他本来想买牛肉,但是一看那个价格,还是转身去了冷冻柜,要了两块儿鸡胸。
因为摊上了一个不会做饭的妈,金浔峰本人厨艺相当了得。速冻鸡胸肉被他处理得又滑又嫩,汁水饱满,配上豌豆和甜玉米,再洒上一点儿小米辣,下饭神器。而另一边,烧的紫菜鸡蛋汤已经沸腾,事先上锅的清蒸鱼可以出锅。
今晚姜华年相当高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吃饭了,美中不足的是金浔峰始终没有了留下来,晚饭后就离开了。
别人家里一片欢声笑语,她这个小屋却冷冷清清的。姜华年用手机看了一会儿视频,又开始想念她那些男朋友了。
从姜华年那里离开后,金浔峰转向去了趟苏夏酒。下午他就跟老板说,说他妈的断腿了,他要辞职照顾老人家。老板没拦他,还多给了他1000的奖金。今晚金浔峰就是过去收拾东西的,顺便再跟大家道个别。
“峰哥你怎么才来啊,我忙得手都快断了。”看到金浔峰进来,章留忍不住抱怨。
“那你的手估计得断了,”金浔峰有些同情,“我是来办离职的。”
“峰哥你要走了”章留很意外。
金浔峰点头“别太想我。”
“滚,巴不得你走,你走了我就是苏夏的头牌了。”
金浔峰指了指徐晨“当苏夏头牌,你问过徐晨的意见吗”
章留伸长了脖子“徐晨,我要当苏夏头牌,你有意见吗”
徐晨抬头“你不是异 g 恋吗”
章留“异 g 恋怎么了异 g 恋就不能当头牌啊”
徐晨摇头“我是说,你既然是异 g 恋,爬上老板的床后硬的起来吗”
章留“我们不是在讨论头牌吗为什么要爬老板的床”
徐晨“你不和苏夏睡怎么当头牌”
章留“”
我去,原来这家酒吧已经黑暗成这样了吗章留瑟瑟发抖“峰哥,我不想跟老板困觉,你带我一起走了吧”
金浔峰翻白眼“你们两个是脑残吗”
“哇,你什么意思”章留很受伤,突然又很惊恐,“难道峰哥你也爬过老板的床”
“白痴。”
他才懒得解释。
徐晨冷笑,随后递给金浔峰一杯酒“来,这是践行酒,我请你。”
金浔峰摇头“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吗”徐晨推眼镜,“你放心,里面不是40deg伏特加。”
不过是75deg的苦艾酒而已。
金浔峰接过酒,顺手递给了的章留“峰哥赏你的。”
章留有些馋,但上班时间不能喝酒,他把杯子递给徐晨“晨哥,你先帮我放着,下班时我来喝。”
徐晨接过酒,板着脸“爱喝喝,不喝拉倒。”
“那我偷偷抿一小口,你们帮我看着,别让老板发现了。”章留敌不过,吞着口水小声说着。
“我还没死呢,你就怂恿我员工上班饮酒”老板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虽然是责骂的话,但语气还是慢悠悠的,听不出来有多大的情绪。
可能因为年纪大了,老板开始变得佛系,虽然他自己开酒吧,但是本人滴酒不沾,天天带着保温杯泡枸杞,讲究的是养身调理。
徐晨淡淡道“我这叫钓鱼执法,他要是喝了我帮你弄死他。”
章留捧着酒杯,一脸难以置信“晨哥你陷害我”
徐晨指了指金浔峰“是你峰哥陷害你,他明知道你还在上班,还要把酒给你。”
章留看了一眼徐晨,又看了一眼金浔峰,最后哇的一声哭了。
现场没一个人理他,徐晨继续调酒,老板拍了拍金浔峰肩膀“有空回来玩,我给你免单。”
金浔峰有些意外“老板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
“这是什么话,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我一向这么大方。”
员工们报以一阵嘘声。
而实际上老板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金浔峰一杯倒,一个人去酒吧的可能 g 微乎其微,他要去必然是和别人一起去,既然他能给他带来客人,而自己又不能喝酒,免单完全是比合算的买卖。
章留怕了,这对话一听就是有问题。按照往常的尿 g ,他肯定会凑过来说,“老板也给我免单呗。”
但是今天,想到他们这个酒吧背后的种种黑暗,章留萎了。抱着金浔峰大腿痛哭流涕,跟着一路走到了门口,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他的s系大姐姐,一转身再次进了酒吧。
金浔峰回来时,已经快十点了。鹤西朗本来一直萎靡不振,听到开门声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在书房里喊,说自己要吃止痛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