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躁动不安的灵魂再次平静下来,他无法说话,只好用力的点头。
秦浩铭也点了下头,然后还是紧紧的拉着他继续往前,回家。
到了秦浩铭家里,严冬马上就要开口,秦浩铭却摇摇头,把他按进沙发里,从卧室给他找了一条薄毯盖在他身上,又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让他捧着,才把单人沙发拽到他对面,坐了下来“好点了吗”
严冬的体温从刚才就没恢复过来,满手的汗,却凉的吓人。
严冬没有反抗,他捧着杯子,隔着杯子的感受那温度,但他很清楚,让他温暖过来的,并不是热水。
他点点头,说“浩铭,我们,我们得谈谈”
秦浩铭点头“好。”
只要是严冬说的,其实他就很少有说不好的时候,
严冬组织了下语言,他故作镇定的笑了下说“这件事,林叶和我姐都不知道,呵,我这辈子全部的演技,大概都用在这件事上了。”
他再次遇到冯远林,是在他“痊愈”三年后,他已经不再在深夜用圆规给自己惩罚,也不会每天从床上爬起来吐的昏天黑地,虽然不再擅长,但他已经可以和人往来,他甚至还与许飞交起了朋友,还和江潮有来有往,连林老师都终于放心的从学校辞职,去做自己想做的工作,严丽丽也不再每天一个电话的查岗。
是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的时候。
冯远林,到他们学校办了一个关于国文复兴的讲座,严冬应同宿舍一个同学的请求去帮忙他是原本定好的接待人员,结果当天忽然起了水痘。
任务其实很简单,结束后,给教授献花就好。
严冬临危受命,也没太打听是什么教授,他甚至在结束前都没进场,而是卡这点才带着花赶来。
以至于,他直到上台,才发现那位粉丝众多的教授,居然是冯远林。
冯远林一脸惊喜的从他怀里接过花,满眼都是真心实意的欣喜,他激动的紧紧的攥了下严冬的手,也是像今天一样的说“夏夏你怎么在这儿”
就这样,他和冯远林莫名其妙的就重逢了,然后冯远林不顾他的反对,非要请他吃饭,甚至对想要请他吃饭中文系学生会会长说,盛夏是他恩师的儿子,今天有很多话要说。
学生会会长并不认识严冬,所以也没对他的名字感到有什么意外,而严冬怕他说出更多来,只好跟着他去了。
也是在那次饭局上,严冬突然意识到,冯远林对他有意思。
那种意思。
在意识到这件事的一瞬间,他突然有个无比 y 暗的想法。
他不是什么圣母,他恨盛春秋,恨他的自私自利,恨他对家庭的欺瞒背叛,恨他对母亲的伤害已经对自己的伤害。他清楚,所有这些产生的原因全是盛春秋是个无法抵抗诱惑,自私,没有责任感的人渣。
然而,他又不可避免,无法控制的,忍不住为自己一直奉为偶像的父亲开脱。
如果没有冯远林,也许就不会是这样的。
所以他也恨冯远林,可是,冯远林喜欢他。
他心如鼓擂,几乎立刻就在心里有了一个计划,一个 y 暗的,充满恶意的,复仇的计划还有什么,比自己的“真爱”和自己的儿子搞在一起更能报复盛春秋呢
至于冯远林、只需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可以了,不管人家知不知道他和省春秋的关系,和一个与自己恩师十分相似的青年的艳丨照足以毁了xx大学,温文尔雅粉丝无数的冯老师,而且xx大学里有很多人都知道自己是盛春秋的儿子。
一箭,双雕。
这个计划一出现在脑海里,他就无法停止,他甚至在脑海里开始完善这个计划,如何勾引,如何偷拍,如何把照片传播出去。
他不在乎自己,如果能牺牲自己一个人,把他们两个都,都毁了,那简直再值得不过了。
他知道这一切有多疯狂,所以决不能让别人知道,至少在成功之前,任何人都不可能阻止,破坏他的计划。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实施起来,而一切简直完美的按照他的设想进行。
那时候,想要偷拍点什么,已经比几年前容易多了,他提前放好了摄像机,又将已经秘密和他约会半个多月的冯远林约到了旅店。
他这半个月一直假装和冯远林热恋,在各种无人处忍着恶心深吻,任由冯远林冰冷的如同蛇一样的手在他身上肆意抚摸。
而那一天是冯远林的生日,他说要把自己当礼物送给冯远林,一切都那么,水到渠成。
甚至,两个人都已经脱光了衣服,在床上深吻纠缠,冯远林神色痴迷的看着他,叫着那个早就不属于他的称呼“夏夏,夏夏,我好喜欢你只喜欢你。”
他忽然就想起了那个一脸认真的少年,站在让灰尘都闪闪发亮的阳光里对他说“盛夏,我喜欢你。”
下一秒,他就把冯远林踹下了床,冲到卫生间呕吐起来。
等他回来,就看见,冯远林还是浑身赤丨裸的坐在床上,手上拿着他原本藏的很好的摄像机,看的正起劲,他兴致勃勃,半点也没有被刚才严冬一脚踢下床所影响,看见严冬出来,回头冲严冬笑笑“啧,真可惜,就差一点点,夏夏,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比你那个爸爸可爱太多了”
他走过来,摸着严冬的下巴“尤其你现在,简直太 g 感了,我每天和你约会回去,想着你明明痛苦的不行,还是拼命应和我的样子,想着你在背后谋划着要报仇的样子”
他说道这里,甚至眯着眼睛呻丨吟了一声“我就兴奋的不行可是我没办法只能把盛春秋当成你可是怎么够呢”
他伸出舌头,在严冬的脸上舔了一口“他比你可差太远了你简直美味到”他按着严冬的脖子深深的嗅“哈你美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