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喜欢吃什么你就做什么。”小七唠叨着。
“我就找最简单的。”董得说,“做复杂的我怕到时候变成投毒。”
到达超市的时候,董得已经想好了做什么菜,一个红酒炖牛肉,一个韭菜炒蛋,一个口蘑炒肉。看菜谱都是步骤简单的。
买了菜还买了一个三层的保温饭盒,再给自己买个三联包的薯片,各种口味的方便面,火腿肠和可乐。不等小七说什么,董得理直气壮的说,“就算我要软,要内,要被东风压倒,但我的个 g 也很重要。我的需求也要得到满足。”
“老公不在的时候,自然也可以适当放松一下。”小七眨眼,一副同谋样。
菜谱说的再简单,厨房新手也不能依葫芦画瓢的做出完美的饭菜。牛肉切大块不需要刀工,再切两个土豆,所有材料都入锅,开了一瓶红酒呼噜噜下去半瓶,锅盖一盖,火一打就不用管它了。其余韭菜,口蘑,肉都洗好切好,等十一点了再炒。
董得给自己泡了方便面,里头放三根火腿,把笔记本电脑拿到餐桌前点开综艺,等面熟的时候一边薯片一边可乐的,逍遥的很。
中间昨天买的家具家电也陆续送来,还抽空煮了饭。到十一点了,董得面容严肃,如临大敌的进了厨房。
“哎呦,油溅我脸上了。”
“放多少盐合适啊”
“这口蘑都炒黑了,应该熟了吧。蘑菇不熟吃了有毒呢。”
等董得的厨房交响曲完成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半了,董得报怨说,“菜谱都是骗人的,什么十分钟快手菜。”
小七老实的大气不敢出,内核高速运转着,套住胃这条看来行不通了,还是帮他提高床上功夫吧。
提着三层饭盒到蓝若愚公司楼下已经十二点过了,电梯间全是人,下来的是去吃饭的,上去的都是外卖送饭的。
董得踮着脚,被夹进电梯,到二十九楼出来一身汗,换个手提饭盒,甩甩发麻的指尖,往蓝若愚的公司走去。正是午餐的时候,董得进去看见蓝若愚背着他还有两个人一起正准备吃饭。
陈周那个大嗓门,“我说姚桑,平常咱们都吃的盒饭,这篮子一恢复单身,你就心便当来,这司马昭之心太路人皆知了啊。这是你爱吃的吗我怎么看都是篮子爱吃的菜。”
“吃的也堵不了你的嘴,你要喜欢盒饭你去吃盒饭。”姚桑说。
董得认得他,下蓝若愚两届的学弟,一直仰慕着蓝若愚,顿时酸水上冒。粗声粗气的说,“你们谁叫的外卖啊”
蓝若愚反应很快的回头,“董得”眼神里惊喜交加。
“哎呦,大董,没听说你换工作了啊,现在改送外卖了”陈周看见他来笑说。
“董师兄来了,吃饭没,要不一起吃点。”姚桑站起来像主人一样的招呼道,自然的就往蓝若愚那面更靠近一点,站的位置太寸,蓝若愚想站起来都不好站。
董得横了蓝若愚一眼,走到他面前,把饭盒在他面前一放,“这是别人给你点的快餐,还没给钱呢。”
“多少钱。”蓝若愚笑着看他,若不是旁边还有人碍眼,他早就把董得搂过来了。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吵架后董得主动来找他,说他没出息也好,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被幸福淹没了。
“一千。”董得说。
“我说大董,这是你从哪个五星级酒店打包来的,这么贵。”陈周又插嘴说。
“那就五百吧。”董得无所谓的降价说。
蓝若愚拿出钱包,“说多少就是多少,再给你添点油钱”
董得拿过钱包,抽出五百,再把钱包扔给他,“烦人。”说完扭头就走了。
陈周看蓝若愚,“你不去追”
“先吃饭。”蓝若愚笑着说。把之前姚桑已经摆好的精致好看的菜肴往别的地方推了推,准备打开饭盒吃饭,姚桑酸酸的语气说,“家里菜手艺再好也比不上酒店手艺的。”
饭盒一打开,软塌塌的韭菜,不成形的鸡蛋,发黑的口蘑炒肉,粘乎乎的不明炖肉。陈周这下不无羡慕的说道,“不用怀疑了,大董亲自下厨做的,这比夏凌的投毒厨艺好不了多少。”就是投毒厨艺也是无比珍馐,心爱的人给自己下厨,想想心都要暖化了,他现在想吃个投毒厨艺都没有的吃。
蓝若愚珍惜的一口一口仔细的吃,陈周的筷子伸过来,他用筷子打开,你去吃那些。陈周脸色变了又变,“要不要这么护食。”蓝若愚置若罔闻,继续吃。姚桑看的肚子疼,吃了几口就借口电话出去了。
陈周偷拍了照片,发在围脖上,配文字老板的爱心餐,我该不该同情他
董得出了办公司,等电梯半天没到,干脆走楼梯间下去,越想越生气,打电话给夏凌,“我要出五百块找人做了陈周。”
“他又怎么惹你了”夏凌说。
“他妹的拉皮条,这才几天啊,就在那撮合篮子和那什么三。”董得气愤说。
“那你去找人呗,跟我说干嘛。”夏凌说,“当初我就说你傻不拉几的,姚桑要进篮子他们公司时你就要立场坚定的反对,谁养个扛着锄头时刻准备挖墙角的预备小三在身侧。”
“都说女人是男人的学校,现在陈周这个毕业生缺德大发了,我不得来找你这个学校啊。”董得气呼呼的说。
“哎呦我去,我们分手都整一年三个月了,难道他后半辈子都得我负责啊,他得再找大学深造吧。”夏凌说。
“我不管,那也是你没好。”董得说。
“想挨揍呢你。”夏凌威胁道。
“你妹,我五百块找人做了你们两。”董得气道。
夏凌挂了电话,想了一下,拨了电话给陈周,陈周这会正和蓝若愚分桌而食,吃着姚桑精心准备的饭菜,再看着蓝若愚吃什么美味一样的吃着猪食,心里没滋没味的。夏凌的电话来的时候他还不敢相信,随即嘚瑟的对蓝若愚说,“实在受不了凌子了,老是给我打电话,到底有没有自觉我们已经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