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差不多得了,你还想怎么样”
安德烈瞪眼,“我还没拿出全部实力呢,就怕惹出事。”
“没事,还有气儿就不算事。”江海州看他也没怎么生气,正打算就这么算了。
“州哥。”
“嗯。”江海州看着他们,“认识我”
“谁不认识州哥啊。”一个红毛开口,声音有些 y 阳怪气。
江海州没说话,招招手把酒吧老板叫过来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在旁边坐下了。
五分钟后,从酒吧外头进来能有个三四十人,挤得满满当当,挤不下的就排在门口,一溜安安静静的,没一个人说话。
老板给他点了根烟,拍拍手,一个服务生拿了把刀过来。
管制刀具,刀刃起码三四十厘米长。
红毛立马就怂了,他们没想到江海州能这么较真儿,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色难看。
“靠人撑场子算什么”
“二子别说了,你傻逼啊”
江海州轻笑了一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石膏,“不是我吹牛逼,就凭你们几头蒜,还用不着我叫人。”
这小镇上多少小流氓靠着他装逼呢,随时关注他信息关注的比他妈私生饭还勤快,老板放出话去立马就有人知道了,他不想招这么多人过来,关键是很久没这么螃蟹的人敢这么挑衅他。
江海州说“你们几个打我一个,打得过,我站在这让你们捅,打不过,我一人给你们一下,就用我手里这玩意,公平,大家伙儿都看着呢,怎么样”
几人震惊的看向他,显然没料到江海州敢这么托大,别说他现在手上缠着石膏,就算是个囫囵健全的人,也不敢一挑四五个吧
他们几个嘀嘀咕咕好半晌,谁也没敢动,也没人敢站出来说话当出头鸟,一方面他们不知道江海州到底有多能打,万一真的能血虐他们,挨打是一回事儿,丢人脸才疼,毕竟道上一直传江海州几乎是个不败战神,就连手上这胳膊都是自己“请罪”,没别人能伤的了他。另一方面外面那么多人都是江海州的,万一这煞神一个不爽哪根筋打结了,那真是一呼百应,他们几个就得被横着抬出去。
想了想还是没动,越想越怂,好像长刀已经架在脖子上了似的。
江海州嗤笑一声,也就这么回事儿,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他以前这么会有段时间觉得打架很爽
甚至不如和付宽一起发呆好玩儿。
“州哥,我们错了。”红毛站了出来,“州哥想怎么惩罚都行。”
江海州懒洋洋抬了抬眼皮,刚想说算了,然而就在这时候手机里突然传来了消息。
他点开,动作微顿了半秒。
然后他扬手,老板凑近,就听他低声说“叫张启过来。”
红毛说完话半天也不见回复,特别忐忑的看着一脸漫不经心坐在那抽烟的江海州,是死是活倒是给个话啊,这么不上不下的你是要吊着谁,他们被江海州的气势压的浑身都出了一层汗。
“你们,三天前的夜色,干嘛了都”
他这句话说出来的语气甚至堪称温和,就像是老朋友在关心对方一样,却未料话音刚落,几个人脸色瞬间变得一片惨白。
江海州揉了揉眉心,脸色冷凝的沉默下来。
张启进来,江海州直接站起来和他说了句什么,就见张启眼睛红了。
江海州低声道“我兜着,去吧。”
“州哥。”张启突然就长揖到底,起身时差点没哭出来。
江海州看这动作有些想笑,好在还算给面子没笑出声来,拍了拍他的肩,没安慰,足够了,他用俄语说道“安德烈,走了。”
“怎么回事儿”安德烈一脸懵逼,“他是垫后的”
“仇家。”江海州说着翻出手机,这个号,提醒他就是这几个人渣欺负了陈露绿的号,他从没见过。
但没来由的,他就确定了是那个捅自己刀子的人。
江海州一不留神碰到了胳膊,蹙了蹙眉。
他不可能对着伤过自己的人道谢,虽然这事儿的确是多亏他。
这人到底哪边儿的,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是好的坏的不过就这种监控力度,在他妈这个镇子待着,真是屈才了啊。
是个能人。
“想什么呢”
江海州回神,“在想,你是怎么做到中文狗屁不通还能找到酒吧的。”
“谷歌翻译啊。”
江海州沉默半晌,“我不知道这破地方的店儿也能上地图了。”
他俩打车回去,江海州一边给那匿名举报的朝阳哥发慰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