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宇看着简东捷和陆寒俩人亲亲热热地坐在一处,拘谨地扬扬手上的药品“陆先生,可以了吗”简东捷促狭地瞟了眼钱博士,紧挨着陆寒的耳朵嘀咕 “你说,钱博士是不是害羞了怎么眼睛都不敢往这边看过来”已经大感不好意思的陆寒给撩拨得恼羞成怒,手肘猛地往简东捷腰眼上一撞“保持距离。”哎哟一声,简东捷夸张地捂住自己腹部伸冤“谋杀亲夫。”正起身的陆寒闻言掀眉抓住重点“谁是夫”“我。”简东捷回答得斩钉截铁。“嗯”“你,你是夫。”陆寒施施然跟随钱博士离去,简东捷在后面悄悄补上一句“我是老公。”
几年来,简东捷陪着陆寒拜访了许多医学院和医学试验室,试图对沉积的毒素做进一步清理。效果有一些,但不明显。陆寒后来已经彻底放弃了完全治愈的希望,他发现这样一来,自己心上沉甸甸的重压倒忽然没了。悲伤是一天,快乐也是一天,倒不如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他和简东捷满世界地溜达,该吃吃,该喝喝,该做床上运动就做运动。简东捷开始坚决不同意陆寒放任自流的行为,犹其是三天两头穿着性感在自己面前挑逗的行为。可是架不住陆寒的毅力,最终给同化了部分思想,但是他坚持必须一定要继续寻找治疗方案。值得庆幸的事,陆寒的病没再发作。俩人今年造访了位于意大利的一个医学试验室,预备停留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接受尝试性的治疗。治疗方案复杂而专业,但是试验室主任肯定地答复自己手中资源可能对治疗有突破性的疗效。
陆寒听到有希望治疗,心里也很高兴,没有办法的放下和真正的解脱在心理上是有区别的。
简东捷更是惊喜到抱住陆寒就来了个热吻,时间长到把一屋子的人楞是变成了木头人,然后俩人给众位救苦救难的专家们点头道谢,手牵手出门去租房子去了。
试验室有两位来自亚洲的医学博士,其中一位就是来自新加坡的钱博士,由于语言沟通起来方便,实验室主任指定钱博士担负起治疗沟通的职责。
钱博士样貌普通,思维严谨,除了专业以外,不怎么爱说话,是个典型的知识分子,比如对于简东捷随时会出现的摸摸捏捏的动作,从最初的迟钝到震惊到不好意思,但仍然要维持礼貌的别扭让人一眼看个明白,忍俊不禁。
简东捷“治疗结束我们就回国去,想好好吃顿家乡菜。”
陆寒乖乖点头同意。
“餐桌上不许有面包,烤肉”西餐虽好,奈何难入中国胃。
“我要吃你做的酸辣鱼,樱桃肉,姜葱炒蟹,还有甜酒酿”
简东捷被自己想象中的美食诱惑得垂涎三尺,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一旁的陆寒被逗得笑起来,跟着却觉得眼中酸涩难当,简东捷为了自己,马不停蹄四处联系,一路上一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悉心照顾,深怕让陆寒有一点不适,简东捷承受的压力一点不比陆寒少,午夜被噩梦惊醒的可不只有陆寒一个人。
“我们现在就去买菜回来做。”心念所至,陆寒精神一振,噌地站起来看着简东捷“走,趁早一起去唐人街看看。”
单纯逛街并不是简东捷的爱好,不过牵着陆寒的手浪漫逛街却不在此例。
一出门简东捷就把陆寒的手紧紧拖在手掌中,牵着陆寒慢慢地顺着街道往几个街区外的唐人街走去。路上行人匆匆,但是依然有不少的人注意到这对打眼的同性恋人。不过俩人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目光,依然旁若无人地往前走去,仿佛会一直这样手牵手走到生命的尽头。
路过一个红绿灯街口的时候,俩人没有注意到对面的街口,穿着格子衬衣的钱博士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们,简陆身上洋溢着的喜悦是那么的跳跃生动,眉目间全是撕不断的绵绵情意。钱博士攥得紧紧的拳头有些不引人注意的颤抖,他想起很久以前他还是杨振声时候简东捷对他说的那句话“我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见陆寒一面才肯签字离婚,因为你没有给陆寒下足够剂量的毒药才让他能被救回来,你想用这个来谋求他的原谅为了小寒,我不介意手上沾上你的鲜血。如果你签字,我就不插手法庭上的事情。你记住,这话我只说一次。要么签字,要么去死。”这就是杨振声和简东捷的最后一次对话。而杨振声和陆寒之间,早在这之前其实就已经结束。可是杨振声直到那一天,才真正意识到已经覆水难收。一个自以为不是同性恋的伪同性恋者,一个自以为目标明确计划周详的人,一个一路求存,为了活得更好不断出卖自己的男人,一个自以为已经心如铁石的人,也会遇到真爱。出狱后的杨振声麻烦不断,卡米尔一直未被抓获,但是她一但被捕,杨振声前妻的事可能重新开始调查,杨振声明白,他应该改头换面,重新开始一段人生。幸好,他的专业还在,让他能与陆寒重逢。
未来的道路上会有什么发生,除了上帝,谁能知道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