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也许下了一夜,梦里都在淅淅沥沥。陆寒睡得香甜,手脚都把多余的被子全数搂抱在了怀里,连头也埋了一半在里面。两只苇莺一大早就站在了二楼的窗口梳洗鸣叫,终于吵得这间别墅的主人也不得不睁开了涩涩的眼睛。他的第一动作就是去摸身边的位置,然后,陆寒就完全清醒了杨振声不在身边。他立刻披上晨褛下了楼,就看见杨振声正惬意地坐在餐桌边吃早餐,陆寒不由嘴角挂上了微笑,他轻快地从后面扑上去搂住杨振声“哥,早。”“寒,早。”陆寒一怔,他才发现餐桌边居然坐着卡米尔,此时正笑巍巍地端详着他们。“你也早,卡米尔。”杨振声拉着陆寒坐到了自己身边“我掉了一件东西在卡米尔那里,幸亏她一大早就送了过来。”有外人在场,陆寒立刻觉得只系了一根腰带的晨褛有失庄重,连忙理理前襟,重新系紧了腰带。
杨振声已经把佣人端上来的米粥摆到了陆寒的面前,甚至还舀了勺在嘴边吹了吹递到陆寒嘴边。 “哥,”陆寒顿时满面红晕,手足无措。“张嘴。管家说你早晨经常不吃早餐,我专门让厨师熬的,以后天天早餐都必需给我喝两碗。”卡米尔轻轻地吹了声口哨,“天啊,杨,你是想要赶我走吗”一边说,一边向外走去“我是不受欢迎的人,我走了,杨,如你所愿吧。”“好走,不送。”杨振声毫不客气。这边,杨振声真的笑眯眯地一勺勺喂了陆寒大半碗粥,不小心沾在陆寒嘴边的米粒,也被他用轻吻给擦去了。陆寒哪里还有心情吃饭,他只觉得嘴里一股一股的都变作了甜酒糟,香浓醉人。吃早饭变成了被吃。待到陆寒给翻来覆去折腾过几个回合,俩人都精疲力竭在床上动弹不得时,陆寒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想要和杨振声好好谈谈的念头,也许,现在不必了吧杨振声不再提往事,陆寒当然是希望如此。就此揭过去,重新开始新的一章,是他最期望的事。
陆寒渐渐总结出了杨振声的规律,他在某一次被杨振声弄到起不了床的时候才恍然明白了一点,杨振声不喜欢陆寒的主动,回想起从交往开始,每一次都是杨振声在俩个人的情事上发起攻势。
陆寒愿意顺着他,蜜里调油,心花怒放,鲜衣怒马,都不足以形容陆寒和杨振声的日子。可是陆寒心下觉得俩人应该有所节制,总不能年纪不大就要精尽人亡吧,他不知道杨振声怎么有那么好的精力,有一次陆寒做到一半,忽然胸口一阵巨痛,一头就栽倒床上晕了过去了。杨振声吓得飞快地捞了人就往医院赶,幸好还算及时,很快陆寒就醒了过来。医生给陆寒做了全身检查,可是找不出病因,仔细斟酌后怀疑是因为曾经长期精神抑郁引发症状。配了一些药物给他,叮嘱他不要太劳累,生活要有规律,要注意劳逸结合。俩人给这么一吓,倒真是收敛了不少。卡米尔有一家当地最好的私人医院,杨振声干脆就让陆寒在那里找了位专家,定期去做检查。又让管家督促厨师准备清淡的食物,自己也尽量在家里守着,一直过了半年,倒真是没再出现过上次的症状。俩人才又渐渐回到正常的生活模式。
杨振声自己管着那么多企业,陆氏企业又有一个大撒把的挂名董事长,其实全部事情都由杨振声做决定,包括大额资金的调动,大项目的投资,现下陆寒身体渐渐没事了,杨振声只得不时飞回国内处理。陆寒怕杨振声介意,一直也不敢提一道回去的事情,乖乖地守在别墅里做米虫。王勇勇的孩子满月酒、抓周酒全部没有喝成。不过,陆寒已经把王勇勇所在城市的最好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的入学通知书和缴费收据一起寄给了俩口子。这份大礼让王娟虹激动地打了电话过来感谢了他一个多小时。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