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出门一趟,大约八月十二三号才能更。
那人没有动,陆寒大着胆子又往前迈了一步,这下他的心里有些底子了,不是简东捷,个子虽然高高的,但佝偻的身影和简东捷挺拔的身形完全不是一种类型。他预备掏出手机来照照,“少爷。”那个开口了,低低的带着点乡下人的土声,陆寒有多少年没有听人叫过少爷了,他举起手机,借着点微光觑过去,那青年的整张脸轮廓出现在面前,有点陌生,但好象又在哪里见过似的。“你是谁”那人哀求道“少爷,我是彭才学,别照亮,有人要杀我。”“彭才学彭才学,彭才学。”陆寒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熟悉得很,应该是个非常熟悉的名字啊,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奇怪了,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陆寒猛地一拍脑门,父亲遗嘱中三位见证人中,失踪了的那个不就叫彭才学吗陆寒大喜过望,一把抓住青年的手“彭才学,这么久你跑到哪里去了”“少爷,我给人抓住了关了起来,要不是简少爷放了我出来,我只怕要被关死了。”陆寒心中一凛,立刻把手机揣进了包里,周围顿时又变得黑漆漆地,他压低了声音问彭才学“怎么又牵缠到简东捷”彭才学不及回答,陆寒头脑转得飞快,一连串的问号连珠炮似地冒了出来“谁抓了你谁要杀你,是关你的人吗你怎么找到我的你逃出来几天了”“少爷,少爷。”彭才学招架不住,半天才噎出一句回答“是简少爷放了我出来,说你肯定要去参加一个婚礼,让我悄悄地来找你。”
彭才学住在一个偏僻的小旅店里,陆寒本能觉得不安全,他给周律师打了电话,在电话里不怎么敢说详细情况,只是说找到个重要证人,要带回去。但是怕有危险,要严格保密。周律师那边立刻警惕起来,他让陆寒马上回酒店闭门不出,他会尽快派人过来联系他,商量如何处置。
陆寒和彭才学尽量不引人注目地溜进酒店大厅里,因为已经半夜,大厅里面几乎没有客人,总台在低头忙着什么,俩人迅速穿过大厅走进电梯才松了口气。彭才学大约是很吃了些苦头,脸色看起来白中带青色,眼神中也是掩不住的惊慌,站在灯光下甚至让人感觉他在瑟瑟发抖,直到陆寒递了小杯红酒给他饮下,才让他看起来好过了些。
俩人紧闭房门坐在沙发上才一点点从头说起,陆寒越听越心惊。彭才学是陆家老管家的儿子,在自己老家长大后读书不成,也进了陆家做事。俩父子最大的长处就是忠心耿耿,一心护主。所以陆父才会让他们一起做了遗嘱见证人。“少爷,老爷说只有你才是他的事业的继承人。老爷要把他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你。”这个陆寒已经知道了。没想到事情做得不够机密,被郑女士他们知道了。彭才学紧紧抓住陆寒的手,泣不成声“他们,他们给老爷灌了乌七八糟的东西,老爷就倒了。呜呜”彭才学的父亲见势不妙,拼了老命护住儿子逃跑。彭才学后来在报纸上看到陆父重病卧床,陆氏两兄弟掌权的消息吓得一溜烟窜到外地躲起来。后来自己悄悄溜回老家去看亲娘时给简骏伟抓住了扣在手里。彭才学拿泪眼看着陆寒“少爷,简少爷要我帮你打官司,不然你就要坐牢了。”陆寒心口痛得说不出话来,自己的父亲虽然相处时候并不多,值得珍藏的画面也不多,可是,却因为自己被人毒害致死,他的牙齿咬得吱吱作响,胸中的悲愤难以疏解,一巴掌拍在旁边小桌上,埋头呜呜哭出了声。一边的彭才学也是悲愤难抑,“我爸,我爸也说是突发疾病去世,哪个肯信才是鬼。他们不是人。”俩人悲恸难忍,哭作一团。良久,彭才学听到自家少爷含糊不清地问了句“简少,好不好”彭才学作了难,以前简东捷出入陆家,大家先是以为为了陆家小姐,后来才隐约听说简少爷是钟意了自家少爷。男人和男的事,彭才学是想不通的,自古以来都是公子和小姐,公主和王子才好作姻缘,简少爷都已经归回正途,自家少爷怎么还不迷途知返过世的老爷不晓得会有多伤心。“好。”他低耷拉着眼回答,情绪不高。其实正在想要不要把简东捷交付的东西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