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双人布艺沙发还是老样子地横在墙边,地上干干净净,小玻璃茶机上丢着几本简东捷的专业书。陆寒换好鞋子,又叫了声“哥,我回来了。”依然没有回声,陆寒顽皮地踮起了脚尖,学着鬼子进村的作派冲进卧室,准备给某人来个泰山压顶,未果,又去推了厨房门准备惊喜地看到有人在为自己准备晚餐,未果。最后不情不愿地推开了卫生间的门,也没有简东捷的影子。陆寒掏出了手机给简东捷打电话,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陆寒呆住了,他觉得有必要再拨打一次电话。依然无法接通。
陆寒坐在沙发上仔细回忆简东捷最近有没有说过要出去。然后他又拨打了几次简东捷的电话。还是那个呆板的女声在提示关机。陆寒有些茫然了,他拍着自己的头把周围简东捷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想了一道。简东捷有没有可能回公司办交接手续去了左菲玲给简东捷打过几次电话,虽然每次俩人都不欢而散。想来这是最大的可能。
陆寒决定还是先去准备晚餐。他想到简东捷有些上火,又泡了点绿豆煮汤。
陆寒做事有条不紊,萝卜切丝放盐搁在盘里腌制码味,准备做红油萝卜丝,铁锅上已经放上了水丢了姜丝烧着,手里又去牛肉块上好料,利落地切好土豆块,想来个土豆烧牛肉。米饭也焖上了。两小时后,牛肉也烧得软糯入味了,陆寒关了火坐在沙发上等。坐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忘记了开灯。
又换到阳台上去守着,阳台对着大门,虽然有十层高,但还是能认得出简东捷的身影。简东捷从没有这样晚不回来还不告知的情况。十点钟,陆寒换了鞋子就出门去找人。
街上路灯开得很亮,不时有行人匆匆走过,陆寒盯着每个人,眼神从希望到失望。
不仅一晚上没有消息,第二天也没有消息。陆寒完全着了忙,他给店里打了电话请假,就去了简东捷的公司。
他从没上去过,在前台就被拦住了。他嚅嚅说要找简东捷,旁边一高大美女掉了头过来“你找他他欠你钱还是骗了你妹啊简东捷品行不良,被公司开除了。”陆寒被气得够呛,声音立刻高了八度“他为公司拿下大单,功劳却被安在别人身上,是公司某些人品行不良,还是他的问题啊”那女子闻言,踩着七寸亮黄色高跟鞋气势汹汹冲陆寒而来。“喝,来了个打抱不平的他的相好啊。他说是他的功劳就是他的功劳啊谁没有功劳,事情都是他一个人做的方案是他一个设计的陪酒陪玩去掏别人心窝子都是他一个人做的去他妈的,自大狂。”叉着腰,她唾沫四濺连珠炮似地往外蹦词。陆寒,不擅长这种短兵相接战,但也不肯后退,他屏住气适应左菲玲身上浓浓的香水味,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是有个团队,但团队里面提出主导思路,协调各部门做出方案,组织方案比选,选定最终方案,天天陪着他们去登山打球的人是你吗”陆寒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推开面前嚣张的美女,直接就往总经理室那边冲了过去。总经理办公室紧紧关着,没有人在。左菲玲示意前台呼叫保安上来,自己跟在后面有恃无恐地道“你带话给简东捷,如果他肯跪下来求我,销售部经理我不当也无所谓。”陆寒气得哆嗦,听到这里一转身巴掌就扇到左菲玲的脸上。左菲玲出其不意,一时间露出荏弱的样子,不敢相信地捂住脸“你打女人。”陆寒轻蔑道“你是女人么”陆寒最终吃了不小的亏,脸上给左菲玲的长指甲划了道口子,人给推出大楼的时候,脚也崴了。
陆寒一拐一拐地推开家门,屋里和自己离开的时候一样冷冷清清。他拿冷水冰了冰自己有些红肿的伤口,茫然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哥,你到哪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