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比江承军事上的才智谋略,他偏执暴戾的 g 格显然更深入人心,在这种情况下二处来自各方面的压力骤然大增。
江承扫视了会议桌一圈,目光掠过顾声,皱了皱眉,随即注意到他旁边的空位,问道“叶丰年人呢”
“他有急事,马上到。”顾声说。
“这就是一所的办公室主任目无纪律,会议迟到你们就是这种效率对待工作的”江承二话不说,立刻拍桌子借题发挥,“我当初执意设立情报处,就是看中了这一块领域在国内存有的空白,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嗯一个个的,语言学家,逻辑学家你们当我这是给你们养老的地方
“情报工作不过关,今后这里就是给我们送终的地方”
会议室噤若寒蝉,江承余怒未消,抬下巴示意右上首坐的张处“别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来开会吧。”
“是。”张处颔首,捏了捏手里的简表站了起来,“江少将训话训得正是我们也不能搞形式主义,要拿出实实在在的东西我也不多说,一所先交流进程吧,叶叶所”
听到那个名字,江承的脸色 y 沉得挤出水来,正在张打算先让二所例行汇报时,叶丰年忽然推门而入
“对不起对不起来晚了来晚了对不住啊哥”叶丰年大口喘气,关上了门,一把将手上的档案袋拍在了江承面前。
整个会议室的视线齐刷刷地汇聚到他身上
江承早看他不爽,牙关咬得死紧,眼看就要发作,就见叶丰年满脸恳切,双唇绷成一条直线,一手按着档案袋,一手紧盯江承,仿佛一定要江承看过他手上的东西才罢休的模样。
“你”江承咬牙切齿,从他手掌底下一把抽出档案袋,翻了几页,皱着眉看向他,“什么这些都是你破译的”
叶丰年看着他,目光十足坚定恳切,愣是一言不发,半晌才吭声道“您若不信我,大可叫我们这的专家检验。看看准确率如何,是否破译得当”
几个所里的老人过来接过了密报,坐在一起讨论,剩下半个多小时里一直能听到他们肯定和争执声。
江承眉头拧得死紧,脸色满是难以置信,他来会议室时电台已经给他发了筛选出来的沈家最新密报,如果叶丰年果真脱密成功,那么下一次在战场之上,他将取得巨大的主动权
“少将,结果是不错的,”一个专家带头站起来,“但我想就几个问题,请教一下叶所。”
江承挑眉,示意他说。叶丰年也配合地走过去,回答了一部分技术 g 问题,江承对这些了解不多,虽然疑惑,但看那几个老人对结果表示了认可,觉得自己在这里多待也插不上话,就准备叫副官先走一步了。
不料正在这时,叶丰年竟然被问住了。
全会议室的视线再次凝固在他身上,然而这一次叶丰年不再胸有成竹,白炽灯炙烤四周,晶亮的汗液从他鬓角滑落下来。
“这个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好,还待于进一步研究”
“叶所,你的思路可行,但猜测角码数字工程量巨大,我们刚刚用同一种方法解读了前四封电报,得到的结果和你所得结果一致,但我们发现第五封就出了问题他们似乎发现了这一漏洞,从而把角码数字打乱,你难道没有注意过这一点”
江承诧异地去看他,问旁边的人“怎么了,什么意思前四封的方法第五封不能用了”
张处小心地点点头“差不多,王副质疑他的主要原因是,他没有针对第五封做新的推断,而事实上这是本周工作的重点,也是给以后的破译奠基的重要转折。”
王副已经站了起来,拿一卷白纸指着叶丰年道“这简直是胡闹欺世盗名好啊,你在想,你说个可行的思路来给我们在座的各位听一听”
“谁说的这个密码就是无解难道你作为副处就没有听过不可破解之密码么”
“反了你”王副一拍桌子
“现阶段不存在不可破解的密电,所谓不可破解,要么是加密方式复杂,需要海量计算,要么是完全随机,无法预测。但这两者目前都没有办法办到。”顾声在后面敲了敲桌子,出声发言道,“报告,我发现第五封包括最新的沈密是以大不列颠军情九处透露的部分r计划密码为原型改制的,正好我在英国出于兴趣对它研究过一阵,我想我可以试试破解。”
“什么”江承抬头看了过去。
“当初我在三一学院时,他们的情报部门在学校招募人才,以当年期末的综合排名为序,给本部数学和物理学系前30的学生出过题,其中就有以该项计划密码改编的数学题。”顾声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前面从王强兵手里拿过密报,“我看到沈密时就觉得非常熟悉,几乎完全套用了同一个模型。”
张处站了起来“你是顾声”
顾声点了点头,在那张纸上勾了两笔,放在他面前“十二小时内破解最新密报和最近积压的部分。条件不高,由我代替叶丰年接管一所。”
夜色岑寂,白楼昏黄的灯光亮在夜幕之中,人影幢幢,三三两两地从楼里出来,各自上车离开。
顾声收起笔记,刚走出楼道,被从后面赶上来的江承抓住手臂一拖,用身体抵在他专车的车门上
“江承”
“你什么时候能听我一句”江承逼近他,面色的神色说不清是恼怒还是失落,“加入情报处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十二个小时,你以为你真是什么电码天才你骗骗那些大老粗也就得了,剑桥根本就不把那些题目透露给外国学生,你根本不可能见过什么r计划你这么当着我的面说谎,你良心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