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么,那么那个我已经死啦,没理由在乎。”年轻版本的他说,“奥卡姆剃刀,滋滋滋。”
他怔了一会儿,惊讶地盯着对方,好像他说了什么警世恒言。年轻人揉了揉鼻子“干嘛”
“你是个经验主义者,”他说,“而我曾经的我,你那个版本的我信仰理 xing 。”
“哦,完美的逻辑不自洽,恭喜你成功推翻了自己的科幻理论。”年轻人嘲笑道。
又一阵沉默。年轻人不耐地“啧”了一声“故事呢还没讲完吧。”
还没讲完,还没发生完。他说“还没编完。”
年轻人笑了起来,举起杯子“好吧,不论如何。谢谢你了酒精和笑料。”
“该说谢谢的是我。”他说。
“你请我喝酒,告诉我该说谢谢的是你”
“我请你喝酒,该说谢谢的确实是我。”
“你猜怎么着,”对方眯起眼,“我觉得你想泡我。”
“你对这个怎么这么敏感”
年轻人哼了一声“屁股翘不能怪我。”
他看了一眼,配合地吹了声口哨。
“你真不是想泡我”对方怀疑道。
“不是,”他又看了一眼那个屁股,“暂时不是。”
“最好不是,”年轻人狡黠一笑,“按你那个全世界都是你的理论,你看上我是在对你自己发情。不过我怀疑你那个版本的我有没有你这么神经质。”他轻佻地拍了拍那怪人的脸颊,冰凉的手指划出一道凝结的水痕,“怎么样,人渣先生你去医院当义工了吗”
人渣先生没有回答。
他将额头抵着冰凉的酒杯,脸埋在手臂里,喃喃自语道“这么说吧,我曾以为一切靠打拼,功利主义至高无上,我有资格鄙夷所有不如我的人;又曾以为一切都是际遇,同理心能解决一切顺便一提,我那个版本的你,的确没有应聘医院的守门人,毕竟时薪还不够买个冰淇淋。”
“够的,”年轻人嘟哝着,“冰棍儿,两根。”
“两根,”他无意识地重复道,然后吃吃地笑了,“骰子的点数肯定有哪里不一样。我没有你的道德,也没有你的恶意,没有你的乐观,也没有你的缺陷”
“并且也没有这么翘的屁股。”他补充道。
“嘿”原先默不作声听着的年轻人瞬间翻脸,“我不找ons。”
他笑起来,这回是真的觉得有点儿意思。他问“长期呢”
对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有交往中的对象”
“分了。”
“可以考虑。”
年轻人的屁股确实很翘,醉酒后泛着浅红的健康肉体比上一个轮回他自己那份好看多了,不过他还是没做。旅馆房间狭窄而凉爽,他给对方盖上被子,坐在床脚,轻轻地哼歌。
渡过愉快的一晚,敞开心灵,接受命运,与自己和解。听起来是一个浪漫而温馨的结局。
但他没有那样做。
“你记日记吗一个带锁的日记本。”他说,“我猜你没有。但如果你有呢”
“你就不能忘掉那个科幻点子吗”年轻人闭着眼睛控诉道,额头上盖着解酒降热的毛巾。他的杰作。如果说他在那些轮回里学会了什么,那至少有一项是他学会了照顾人。
“不行。”他自嘲道,“忘掉一切的我,你可看不上。告诉你吧,那个我大概就是三个月前那么混蛋。”
“好吧,那确实太混蛋了。”年轻人同意道。过了一会儿,他呻吟起来“可是你在等什么你把我带进旅馆,脱了衣服扔上床,然后一直等到现在”
等血液检查结果。他说“等我想通我的科幻点子。等我变成你或者变成我。”
“告诉你一个简单的办法,”对方恼怒道,“跟我睡一辈子,你自然会变成我,连打鼾的声音都一样。”
“噢。”他说,“那你先睡,鼾声尽量大点儿,我学习一下。”
年轻人扯过额头上的毛巾摔在他脸上,翻身睡了。
他独自在黑暗里多待了一会儿,捡起毛巾,进了浴室。淋浴喷头下起另一场闷热的暴雨。
如果这次艾滋检测的结果仍然是阳 xing 怎么办他对自己冷笑了一声。氤氲的水汽里,他轻轻一搓, xiong 口那形似伤疤的痕迹便再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一篇实验 xing 质的脑洞文。
唉,我也知道这篇文很奇怪啦,但有时候我就是控制不住寄几呀。写完之后骄傲了一阵子,结果想起来好像你们这些回魂尸就有全世界都是“我”的脑洞了:3六十年前啊不愧是海因莱因大佬,输了输了。
具体到文章上,有些地方灵光一现还蛮喜欢的,但大部分地方就确实挺辣鸡的。水平不足orzzzzzzz 这篇在各方面都使用了超出能力范围的写法,包括题材、构架和文风,有种捉襟见肘的局促,我自己写完再读一遍都觉得很不满意。
要拿一篇不满意又很喜欢的文怎么办呢就,想办法写得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