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徐望申在家里经常管秦蓟阳叫老秦,你来你去的指使秦蓟阳干活,解释是收房租。
为了能够长期持有这套平层仅有的两张门卡之一,秦蓟阳忍辱负重,为促进京沪两地的民航事业做出了不懈努力。
说到徐望申为什么管秦蓟阳叫老秦就连备注也这么写,还是一次愉快的运动时,秦蓟阳手指擦过徐望申左手上的升级版定情信物,忽然停下动作。
徐望申被这种忽上忽下的行为搞得差点猝死,气得眼睛都红了,抠着秦蓟阳的肩膀骂“秦蓟阳的抽的什么疯”
秦蓟阳特别委屈“你看你,我俩都什么关系了为什么称呼还不能亲密一点”
“你还要亲密点是吧”徐望申咬牙切齿,“这样够不够亲密老秦”
秦蓟阳两眼一黑,一抬腰说你可闭嘴吧还是我干死你算了。
徐望申对秦蓟阳很有些睚眦必报,秦蓟阳从此再也没能摆脱老秦这个爱称。
又是一个平常的工作日,南京一进徐望申的办公室就哟了一声,说昨晚你家老秦又来过啦
徐望申抬手就把秦蓟阳拖进黑名单。笑眯眯地回到“要你管。”
第8章 沙雕进行时之三
day
飞机落地时上海正在下雨,只不过是在座位上等待的功夫,北京起身时瞧了一眼挂满水珠的舷窗。他双手抄在风衣口袋,嘴里衔了根没点火的中南海,跟在队伍的最末尾,稳稳当当慢慢悠悠地走。
上海开始入冬了。
北京站在机场外,心想。
他裹紧了风衣,厚实的羊毛也不能阻挡水汽附着,他人群外狠狠地吸完最后一口烟,掐灭烟头然后毫无预兆地大步上前一把拉开出租车门扭过头对手掌离他不过三寸的情侣微笑“对不住啊二位,等下趟吧。”
说完利索的往车里一钻,大喇喇的“碰”一声关上门。
“师傅,走着。”
“去哪。”
北京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媳妇现在还开着会呢现在问不是讨骂么”他飞快地小声嘀咕着,“要不您只管往热闹点的地儿开就南京路吧。”说出地名时,北京又撇了撇嘴。
上海约的地方是他听都没听说过的弄堂里的一家小咖啡馆,只说位置在单位附近。北京向司机师傅打听无果,听着外边噼里啪啦的雨声又起了玩心,连地图也懒得查了,干脆指挥着半道往市政府走。
路上他不时看一眼雾气浓浓的窗外,在暖气开得不冷不热的车里犯困。
上海的冬天shi漉漉的,浸得人骨头缝里也发寒。这个季节的上海比一年里的其他任何时候都要黏人一些,冷得厉害的时候常常靠着他的肩膀,没一会就睡着了。
然后他就大大方方的把上海搂进怀里,无论多么大庭广众,根本毫无廉耻之心可言。
简直让人说不清这两个人在一起,到底是为民除害,还是报复社会。
毕竟是两条害虫,组成平方放技能的时候,伤害都不分敌我。
北京边走边打听,七拐八绕的摸到约好的地方时,上海已经在喝第二杯咖啡。
他抱怨着脱下沾满潮气的大衣,跟应侍点了一杯伏特加。
上海挑起眉梢看他。
“我冷。”
“我还以为我这比莫斯科暖”
北京一哂。
“不是冷不冷的问题,那会儿我们在莫斯科的同学都是怎么说来着革命的热情是冬天的烈火,比伏特加更振奋精神。”
“理解不了。”上海笑得有点戏谑“也想象不出你充满革命热情的样子。”
“你不都是说我一边点人上前线一边给人发党员证的”
北京皱眉。
上海露出开心的表情。
“我最喜欢看你不分敌我的嘲讽。”上海说,“真的,画面感非常强。”
“嗯为了感谢你这次选了个能坐着聊天还不用淋雨的地儿,逗你开心一下,怎样效果不赖吧”
“看你自己给自己捅刀,不赖啊。”
北京表情无奈,伸出手去拨弄着上海按在书上的左手。
“你还是我媳妇儿么”
银色的指环在无名指上偶尔折shegrave 出一缕闪光。
他一点也不好奇上海是怎样发现这些藏在犄角旮旯里鲜为人知的好店。
因为就像他闲来无事喜欢串胡同一样,上海也喜欢下班之后钻进不同的弄堂。
看起来有点缅怀的意味。
但具体是怎么一回事儿,上海不说,北京也懒得去猜。
他喜欢的是在天色几乎黑透的下雨天的傍晚在无人又狭窄的弄堂里找到上海不过等换了季节,这一有趣的活动就会被其他项目取代。
两个人都乐此不疲。
在上海致力于在下雨的冬天把他约出来的同时,他也乐于享受这种寻宝一样的愉悦感,以至于情愿忍受南方海滨的shi冷、无视众人的嘲笑,换来把上海拢进怀里体温相融、嘴唇触碰呼吸交缠时身体近似酥麻的感觉。
“侬笑啥么子啊,脑子瓦特啦”
上海放下手里的刀叉。
北京回过神,笑意直直的从眼底透出来。
接着在上海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来。
“没什么。”他说,“就是特别想吻你。”
“滚”
第9章 沙雕进行时之四
活在飞机上的帝魔
徐望申脑袋一歪就搭在秦蓟阳肩膀上。
“媳妇”
秦蓟阳只感觉到肩头一沉,脖颈传来熟悉的细滑触感这感觉平时还是蛮少有的,徐总为人矜持,认识了十来年秦蓟阳还没见过谁能碰他媳妇的头发。就连他秦蓟阳,第一次体会到这纤细且软的触感也是在某个不可描述的夜晚,咳。
脸皮厚如秦总,和他家徐总搞在一起已经快有十年,每每想到那些旖旎夜晚依然控制不住老脸一热。倒不是害羞,毕竟他秦总脸皮厚得在c氏有口皆碑,只有广州分公司的某某韦姓大佬能够与之媲美。只是每每忆起那旖旎画面,徐总潮红的脸颊和水亮的嘴唇,秦总扯了扯外套,和乘务妹子要了杯冰水。
秦蓟阳微微歪着脑袋看他家徐总,肤色还是好得让妹子嫉妒,只是肤色太好就显得眼睛下边那圈乌青更重。秦蓟阳抬手轻轻摘下他媳妇的眼镜,让微红着脸的空姐给他媳妇盖上毛毯,心里自我谴责了五秒。本来吧徐总搞事离婚之前秦总跟上头老王打了报告把他媳妇调来北京总部,结果调来之后徐总表示生活上不堪其秦蓟阳扰,狠心甩下便宜儿子带着小女儿回了上海。
秦总不服,秦总很生气,秦总顶着儿子你走你走我要静安我要我妈的抗议头都快飞了,数次试图抱紧大老板的腿搞点黑幕,可搪不住学法的媳妇用离婚要挟,只能过着每周吃低保的生活,坚持不懈地为促进京沪两地经民用交通行业的济发展做贡献。虽然更多时候他连低保都吃不上,只能被刚幼儿园毕业的女儿边写作业边语言嘲讽。
这哪得了这丫头长大了还不祸害死她老子我。
秦总愤愤不平。
虽然徐总心情好工作闲的时候尤其是北京开始供暖之后也会突然空降他家门口,让他各种意义上的吃顿好,不过这都是活在冬天里的故事。秦总是个闲起来闲死忙起来忙死的人,这周也是一个低保周,他早早订好飞沪机票,把儿子甩给他哥秦蓟北兴高采烈地上了飞机,留下他又气又笑的亲哥带着他半大不小的娃啃糖葫芦,shegrave 向他背后的眼神酸得一批。
徐总这个月手里事情就多一些,电话都没空给他打一个。闲得要死的秦总有些坐不住,老担心他过了三十五还貌美如花的老婆被人觊觎,一声不吭冲到徐总办公室强抢民男似的把连着加了一周班的人薅出来,美名其曰适度休息享受生活。
徐总哪能乐意,徐总进了车里就炸了。
“你拽我下来干嘛我事情多的要死你还给我添乱”
“哎哟我天,多大点事儿啊能这给我徐总忙得电话都不打一个,撑死不过小千来万的,您这身家还差这点钱啊”
秦蓟阳赔着笑,伸手拍着他徐总的背假装是顺顺气。
徐总眉毛一挑说厉害了啊老秦,小千来万你有么你个管人事的业绩不看进账,我手底下的人可都指着这点钱发年终呢。
秦蓟阳心想千来万的我还真有,老四合院卖了立马就能给您凑出来只要我爸不把我打死,因此说话颇有点底气“这话说的,有没有您当初做咳的时候都看过的,您还不清楚么”
他家徐总立即嗤笑了一声“容安这孩子挺可爱的,你不说这话我都快忘了他不是我亲生的了。怎么”
卧槽秦蓟阳心说搞事搞事,这死作得大了,还好有先见之明,计划通的手臂一勾把他徐总往怀里拦,对着那水红色的嘴唇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