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老爷子盯着已被关上的客厅门摇头叹息,轻声道,
“楚楚和冠南是有些生分了。”
耿冠南和唐楚晚十点才回家,两人都疲累非常,尤其是耿冠南,今日下了飞机也没休息,反到在办公室和荣加纯颠鸾倒凤耗了不少精力,晚上又陪着唐楚逛了许久的街,忙到这会儿,就是铁人也有些吃不消。
唐楚也有些累,他和耿冠南招呼过后,熟门熟路的进了耿冠南的房间,而耿冠南则过去敲了荣加纯的房门。
荣加纯穿着睡衣开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耿冠南一把揽进怀中,男人收紧手臂将青年紧紧抱住,然后用疲累的声音慢慢道,
“宝贝,我今天好累。”
荣加纯呆滞地承受着耿冠南的拥抱,耿冠南西装带着凉意透过睡衣侵染荣加纯的皮骨,几秒过后他好似才反应过来一般,伸手回抱男人的腰,安抚 xing 地拍了拍男人宽阔的背脊,而后在其露的脖子上亲吻一下,心疼地说道,
“辛苦了,我的耿先生。”
耿冠南洗完澡出来,荣加纯正坐在床上看手机,白蓝色的光映照于脸上,越发显得荣加纯皮肤莹白,他见耿冠南从浴室出来了,主动请缨,拿起吹风机给人吹头发,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了,两人才关了灯睡觉。
耿冠南该是真的累了,躺在床上只规规矩矩地搂着荣加纯的腰,埋首在其颈项,从口鼻呼出的均匀热气喷洒在荣加纯脖子上,痒痒的,带着点酥麻醉人的味道。
一会儿过后,耿冠南似乎已进入半眠状态,但被他搂着的荣加纯却睡不着,他脑海中一直回想着今天晚上耿天忠说的那句,楚楚和冠南是有些生分了。
难道老爷子对他们三人间的事已有所察觉了吗
荣加纯有些郁郁地翻了个身,才轻轻一动,腰上男人硬邦邦的手臂就又收紧了些,颈间传来耿冠南闷闷的询问,
“睡不着吗还是有我睡在旁边,小妈不自在。”
闻言,荣加纯不动了,他仰躺在床上眨了眨眼,道,
“没有,只是今天晚上董事长突然说你和唐楚生分了。耿先生董事长是不是已经有所察觉了。”
荣加纯用的是肯定句,耿冠南听了他的话,在黑暗中挣开眼睛,顿了一会儿后,他才慢慢回道,
“父亲从来都是最聪明的人,他有所察觉很正常,不过,这也许并不是坏事。”
“怎么说”荣加纯疑惑。
“我们之间的关系迟早都要公开,让父亲有些心理准备也是好的。”
谈及公开关系一事,荣加纯并没有觉得放松,反倒更加紧张,耿冠南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变化,忽然无赖附身,大掌穿过荣加纯的睡衣,从腰间伸进去,安抚 xing 地在荣加纯肚子上揉搓,声音里也含了戏谑,
“小妈放心,这次去国,我已经和父亲的一位故人取得了联系。”
荣加纯被耿冠南作乱的手弄得不安生,对于耿冠南说的话也没能仔细思考,他不满地动了动身体,耿冠南弄了一会儿就不敢继续了,大掌只乖乖地搭在荣加纯腰间,两人这样来回玩闹一会儿后,荣加纯方才郁郁的心情也散了不少,这会儿耿冠南才不急不慢地继续道,
“对了,刚才我忘记和小妈说,父亲的那位故人,我看了他年轻时的照片,眉眼干净,和小妈有六分相似。”
“所以我只是替身耿先生是这个意思吗”耿冠南的话对荣加纯造成的冲击难以形容,青年将耿冠南的话仔细思索几番才回味过来男人想表达的意思。
震惊,失望,苦涩,无数种情绪涌上心头,荣加纯睁着眼,许多过去的场景在脑海一一浮现,他艰难地咽了咽唾沫, xiong 腔一口气不上不下,难受可在这些负面的情绪中,一种微不可查的前所未有的解脱感也悄然滋生。
耿冠南知道刚才的话对荣加纯必然是个不小的冲击,他静静等着青年自己回味,等待片刻后耿冠南才单手支起身体,侧身虚虚罩在荣加纯身上,他另一只手覆上荣加纯的额头将青年额前细碎散发全都理上去,温热的手掌贴在青年额头。
这种姿势迫使荣加纯和耿冠南对视,荣加纯眼神迷惘,蕴着许多难以言说的情绪,耿冠南在心底叹息,他压低身体,和荣加纯鼻尖儿对鼻尖儿,两人灼热呼吸交融一会儿后,耿冠南才慢慢道,
“没错。纯纯,父亲可能只是把那位故人的思念寄托在你身上了。”
自己的话最终还是得到了耿冠南的证明,荣加纯心里立即泛上来委屈,连带着鼻尖开始酸涩,可转念想到自己和耿冠南背对着耿天忠的所作所为似乎更为不齿,一时心里五味杂陈,
“那位故人可是你出国前提及的那位”
或许喜欢一个人久了就能感知对方的情绪变化,虽然荣加纯什么委屈难过的话也没说,甚至连面部表情都控制得极好,可耿冠南还是读出了荣加纯眼中的负面情绪,“嗯,具体情况我还没调查清楚,”男人缓缓压下唇和荣加纯唇齿厮磨,含糊道,“但是无论结果如何,纯纯你要记住,前前后后发生的一切,错的人从来都不是你,而是我和父亲。”
“我和父亲,一个差点毁了你的青春和人生,而另一个则引诱你坠入乱伦的 yin 狱,所以错不在你,你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
荣加纯感受着耿冠南唇舌的爱怜抚弄,他颤动着睫毛,不确定地问道,“真真的是这样”
耿冠南笑,咬着荣加纯的下唇肉点头,牙齿虽然咬合着却丝毫不敢用力,
“是的,你相信我。”
荣加纯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两人又低语呢喃一番后才慢慢睡去。
第二天一早,荣加纯醒来旁边已经没了耿冠南的身影, o 了 o 床的另一边,还带着耿冠南存在过的一丝热气儿,荣加纯才恍觉昨晚一切皆不是梦境,等收拾好下楼用早饭时,家里又只剩下耿天忠一人了,唐楚出了门,不知去做什么事,耿冠南则去了集团总部,毕竟还有许多工作等着他。
且说耿冠南和唐楚的婚事,自两人订婚以来没少受到外界媒体的关注,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两人越发低调的露面,a市人对他们的关注较之之前少了许多,或许是近段时间这对准夫妻同框次数太少,有人猜测两人感情出现了问题,但因为没有实锤,这种猜测并未能引起波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似乎都很忙,耿冠南忙着公司的事,唐楚则承办了一个和d国合作的珠宝展览,整天忙得脚不沾地不说,就连到凤凰岸过夜的日子都少了许多,荣加纯则忙于自己的学业,同时也在物色下学期的实习企业。对于唐楚和耿冠南两人越发疏离的状态,耿天忠看在心里急在心上,他曾旁敲侧击地提醒过两位当事人,但唐楚和耿冠南只说无事,只是彼此太忙所以少有时间待在一起,耿天忠无法,只能寄希望于两人青梅竹马的关系。
日子随着深冬的到来慢慢流逝,十二月中旬一家人的事情都完成得七七八八,也迎来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荣加纯嫁进耿家的第一个生日。
荣加纯出生寒冬季节,唐乔身体弱,生荣加纯的时候受了很大的亏,母子二人状态都不算好,但庆幸荣庚不是那等绝情寡义之人,唐乔虽然是小三,可荣庚对她母子二人的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