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百分之百。”
“呵,”耿冠南听荣加纯这么笃定,好笑道,“你们荣家都出大学霸啊,不过全国的好学校有很多,不止一所选择,我觉得他可能更适合其他学校。”
荣加纯听耿冠南这话里有话的意思,还想多问他几句,奈何电梯正好到达负一楼,叮的一声后,耿冠南率先走了出去,而司机小王也已经在下面等着荣加纯。
最后荣加纯自然是什么也没问到,他回了凤凰岸,而耿冠南则去了公司。
回到公司的耿冠南立马又投入工作中,最近有一个持续了三年的大工程进入收尾阶段,这是耿冠南继任董事长以来完结的第一个大案,董事会人人都盯着这个工程,耿冠南自然不允许丝毫的失误出现,所以事必躬亲,连带着总公司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很忙碌。
乔骍将整理过后的财务报表和验收报告拿给耿冠南签字,之后又上报了一些工程收尾中的细节问题,耿冠南一一做了批复,等事情处理完已经是下午五点。
乔骍把日程安排表拿出来给耿冠南过目,未来一个星期他的行程都满满当当,除了工程视察和公司会议剩下的都是些饭局宴会,耿冠南疲惫地揉着眉心,将日程表简单浏览后划掉了其中几个不那么重要的饭局,不仅因为疲于应付,更因为耿冠南想多回凤凰岸陪陪家人。
而被划掉的饭局里就有燕又复的邀请。
这项工程a市政府负责与集团接洽的正是燕又复,或许是想借此和耿冠南攀上关系,燕又复在一个月前便以其他人的名义在a市最豪华的上林山庄定好了位置请耿冠南吃饭,但一直很忙碌的耿冠南还没答复,现在耿冠南在知道燕留声与燕又复的关系后,更不想同此人接触,遂没有犹豫的划掉了这场饭局。
晚饭是和乔骍一起吃的员工食堂,其间乔骍告诉耿冠南,以他的名义在b大修建的游泳馆已经开始动工了,因为以前就有过修建计划,所以设计图纸之类的东西早就准备好了,校方正要为新的游泳馆取个名字,因为乔骍是名义投资人,所以问他在取名上有没有什么建议或者要求。
乔骍本以为耿冠南大忙人,或许已经将这事儿都忘在了脑后,谁知耿冠南不仅没忘,更是直接说出了他为游泳馆取的新名,
“纯光,就叫纯光吧。”
乔骍拿着筷子的手都顿住了,在口中把纯光两字反复咀嚼了几遍。
耿冠南用饭完毕,见乔骍的反应,拿着餐纸擦了擦嘴,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不,没有,”乔骍忙掩饰住内心的惊疑,“只是没想到董事长真会亲自取名字,我原本还打算让校方随便取一个。”
“嗯,我也只是随便想了一个,回头你联系b大,就让他们用这个名字吧。”
“好。”
乔骍见耿冠南吃完了饭,也连忙几下解决了盘子里的东西,两人又回到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乔骍盯着走在前方的耿冠南,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他在想这游泳馆会不会一开始就是为荣加纯修建的。
无怪乎他要怀疑,今早刚在耿冠南的公寓里见到穿着浴袍的荣加纯,下午耿冠南就把游泳馆的名字取为“纯光”。
这真的只是巧合,还是b大的师生真的只是沾了荣加纯的光,有了一座新的游泳馆
回办公室时,耿冠南的二号秘书递进来一个牛皮纸袋,袋子里装着的是耿冠南雇的私人侦探照下的荣加纯每日行踪。耿冠南在最怀疑荣加纯的那段时间,照片几乎每日一送,后来他对荣加纯怀疑淡了便让人一星期送一次,可更多的时候耿冠南根本不会刻意去看,因为他已经完全相信了荣加纯 ,只是偶尔好奇荣加纯的行踪时才会翻上一翻。这段时间他事情太多,一直没时间打电话取消这家私人侦探的订单,也很久没看过这些照片了。
耿冠南照例拿了袋子,直接就塞到办公桌的抽屉里,继续和乔骍讨论工作,等到一切彻底结束,已经是晚上九点,乔骍今天有事,在八点半时就离开了公司,但耿冠南还继续留在办公室里工作,他为自己冲了一杯咖啡,工作完成后一时无事,遂把袋子里的照片拿出来看。
毕竟是一个星期的照片,拿在手里都有厚厚的一摞,最开始的照片都很正常,无非就是荣加纯日常的生活照,但私人侦探显然也知道跟踪了荣加纯那么久,一直没能拿出什么实锤给耿冠南,遂从其他许多途径搜集了荣加纯的资料和照片,其中就有学校论坛娱乐板块关于荣加纯热帖里的照片,很多都是关于燕留声的。
荣加纯和燕留声四年同学,两人又经常在一起上课,难免会有些看起来亲密的照片,一张两张还能以巧合说过去,奈何偷拍两人的人有意要制造出暧昧,挑了最容易引起人误会的角度,不由得看了照片的人不相信。
但耿冠南看得还算平静,很多照片都是几年前的,他甚至还能冷静地欣赏几年前荣加纯青涩的模样,直到荣加纯和燕留声上次在会所喝交杯酒的照片出现。
照片显然是包厢里的人拍的,因为光线太暗,所以照片不是很清晰,但也正因为这种不清晰把荣加纯整个人都衬得朦胧迷离,他与燕留声手臂交错,燕留声人生得高大,两人靠得近了荣加纯就仿佛被燕留声揽在怀里一样,燕留声眼睛看着饮酒的荣加纯,而荣加纯则盯着手中的酒杯,眼神迷醉,却不知真正醉的,却是望着他的人。
耿冠南拇指摩挲着照片里的荣加纯,将喝完的咖啡杯放到了桌上,助理很快将杯子收拾下去。
耿冠南把照片放回袋子里,又将袋子放回了抽屉,然后他拨通了乔骍的电话,
“喂,是我。嗯,和燕又复的饭局照常,我正好有些事和他说,嗯,挂了。”
九点半,耿冠南离开公司,司机问他今晚是不是还去公寓,耿冠南想了一会儿,道,
“回凤凰岸。”
司机疑惑,劝到,“董事长,回凤凰岸需要一个小时,现在已经快十点了,您不回公寓休息吗”
“嗯,回去吧,我正好有事。”
司机将耿冠南送回凤凰岸后离开,耿冠南到家已经接近十一点,穿过小花园时夜风送爽,吹散了耿冠南一直梗在心里的那丝不悦,客厅里留着的昏黄灯光透过窗户照进他的眼里,一时间,耿立在别墅门口,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回来。
或许是因为一种冲动,他像个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丢下了一个成功人士该有的冷静和自持,在看到荣加纯对别有用心的燕留声丝毫不设防备时,他焦急,他不高兴,他难受,他嫉妒,回来的路上耿冠南甚至还想过以父亲的名义禁止荣加纯过多的与其他男 xing 接触,或者通过燕又复给燕留声施压,让燕留声不敢接近荣加纯,耿冠南居于上位这么多年有的是手段可以迫使燕留声知难而退,可这会儿真正到了家,方才的那股子冲动下去了,耿冠南终于冷静不少,却有大团大团的不解和愧疚涌上心头。
不解,是不解自己为何对荣加纯这般上心和在意,会仅因看到荣加纯和燕留声的一张亲密照,就急匆匆地赶回凤凰岸。这难道只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后妈,而自己这个做儿子的需要代替老父亲对荣加纯的不检点进行一番指责
耿冠南知道,答案是否定的,可真正的原因耿冠南却不敢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