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燕留声顿了片刻后,会意到这是耿冠南想从他这里接过荣加纯,他心下虽然不愿意,但还是主动将荣加纯送到了耿冠南怀中。
耿冠南长臂分别绕过荣加纯的背脊和腿弯儿,稍稍一用力就将人抱了起来,“他打电话给我,我正好有时间,就过来接一下。”
位置陡然的高低变换让头闷昏沉的荣加纯不舒服地呻吟出声,他从半睡的状态中醒来,却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荣加纯眯着眼睛仔细辨认,因为角度原因却只能看见对方线条硬朗的下颌,好在耿冠南发现了他的小动静,低头轻声问他,
“醒了头是不是很痛”
酒精对神经的麻痹让荣加纯对耿冠南的声音多反应了好几秒,最后确认对方是耿冠南时他吓了一跳,“耿耿先生,你怎么来了”
荣加纯本就半睡半醒,一双漂亮的眼睛迷迷蒙蒙,涣散的瞳孔里有着醉酒后特有的慵懒,发现自己躺在他怀里时因为惊讶,瞳孔中央腾地升起一点亮光,像是光焰灿烂的流星一划而过。
实在太漂亮了,耿冠南盯着他望了好一会儿,再度开口,声音比之刚才又要柔和几个度,让旁人听来只觉其间含着无限纵容和宠溺,
“不是你让我来接你的吗”
“没没有唔,”荣加纯脑袋虽疼,意识也不甚清醒,可耿冠南一直以来对他的刻意疏离都叫荣加纯不敢过于接近耿冠南。残存不多的意识在告诉荣加纯,即使喝醉了也需要和耿冠南保持距离,尤其是唐楚还对他抱有莫名其妙的防备和敌意。
荣加纯挣扎着想从耿冠南怀里下来,无奈喝了酒之后的他浑身软绵无力,挣扎的力度小得很。本来平日的力气就远不敌耿冠南,何况现在,男人双臂稍微用力一收,就叫荣加纯放弃了抵抗,头顶上方顺势传来耿冠南有些不悦的声音,“动什么,万一掉下去怎么办”
“唔,”刚刚一番挣动,把荣加纯本就昏沉的头搅得更晕更痛,荣加纯抬手扶额痛苦地呻吟一声,而耿冠南向来的强势和不容抗拒都叫荣加纯不敢过于忤逆他,耿冠南不让他动,他果然就不动了,只抱着自己的脑袋埋到耿冠南怀中以图缓解头痛眩晕的症状,索 xing 也不理会这样的姿势适不适合应不应该了。
两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被包厢里的人尽数看去听去,此情此景下包厢里的人怎么可能还会相信耿冠南口中两人只是朋友的托辞。
耿冠南的抱是最亲密的公主抱,肌肤相贴,耿冠南的话是柔意哄劝,满含纵容,这一番动静真正叫满包厢的人看得瞠目结舌,大家都彼此心照不宣地猜测着两人真正的关系。
耿冠南在a市是神龙不见其首尾的人物,在场的官家子弟了解他多是通过新闻媒体或者父母亲戚的描述,在他们想象中,耿冠南风流薄幸又强势无情,绝不会对某个人这般柔情蜜意和温柔体贴,更何况这人在他口中还只是个朋友。
朋友什么时候可以随便公主抱了
又有哪个人会对朋友低声耳语
然耿冠南却不会在乎在场的人会想些什么,对他和荣加纯的关系会作何猜测,他搂紧了怀里的人转身就要离开,燕留声终是没忍住倏地从沙发里站起来,燕留声动作虽急,但语气却还带着该有的敬意,
“耿先生这是准备把加纯送去哪儿,”许是怕耿冠南误会,燕留声为自己忽然的发声寻找合适的借口,他解释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毕竟耿先生和加纯只是朋友,我怕喝醉了的加纯会打扰到您”
“打扰”耿冠南转身回来盯住整个身体几乎都陷在 yin 影里的燕留声,冷笑,“怎么,刚才的电话还没让你理解我和荣加纯的关系”
“电话”荣加纯忖度了几秒耿冠南的话,忽然反应过来耿冠南话里的意思,原来刚才的那通电话荣加纯并非打给司机,接电话的人正是耿冠南,怪道燕留声觉得荣加纯和一个司机的对话怪怪的。
耿冠南的话都说到如此份上,无论荣加纯和耿冠南真是夫妻关系还是像燕留声方才猜测的两人是包养关系,现在燕留声都没有任何立场阻止耿冠南将人带走,只能支吾地建议,“是么,那我就放心了,对了,加纯很少喝酒,回去后,耿先生可以给他准备点醒酒汤,这样第二天就不会头痛。”
“嗯,”耿冠南点点头,他望着对方刻意收敛了情绪的脸,不轻不重地警告,“不想让他头疼,以后就让他少碰酒,同学间聚会饮酒也要适量,你觉得呢”
耿冠南的话看似是商量的语气,但字里行间无不是对此次燕留声灌醉荣加纯的不满,燕留声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暗自握紧,可他面上依旧毕恭毕敬,笑着应答耿冠南,
“耿先生说得对,以后不会再让加纯喝这么多酒了,今晚是我不好。”
燕留声认错,耿冠南也只点到为止,对方毕竟只是学生,而且又是燕又复的侄子,所以没给对方施过多的压,只留下一句,“我和荣加纯的关系不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后就抱着荣加纯转身出了房间。
燕留声包的包厢在会所六楼,耿冠南的专属司机正候在电梯门口,见迎面走来的耿冠南怀里抱着小年轻,想要上前搭把手,
“董事长,我来吧。”
耿冠南却没让他碰到荣加纯一星半点,荣加纯这点重量对他来说实在不算什么负担,他道,
“不必了,我自己来。”
耿冠南的车就停在会所门口,司机为耿冠南开了门,耿冠南先把荣加纯送了进去,而后自己也钻进车里。
荣加纯半醉半醒,靠在后座上,身体根本坐不正,耿冠南一上车他就歪着身体倒在耿冠南的大腿上,司机已经上了车,看了一眼后面的情形也没说话,只当荣加纯又是耿冠南的某个小情人,遂问道,
“董事长,今晚还是回公寓吗”
荣加纯这个模样回凤凰岸自然不可能,他想了想道,
“回公寓吧。”
荣加纯被耿冠南塞进后座,软趴趴的身体倚靠在后座上,司机一启动车他偏着头就往车窗户上栽倒,耿冠南连忙伸手扶住人,一着力就把荣加纯拉倒了自己腿上,耿冠南低头看了一眼倒在身上的人,这回却没有扶起他,任由青年皱着好看的眉头躺在他腿上。
但耿冠南腿上都是肌肉,硬邦邦的,力量感很足,荣加纯枕得很不舒服,几次想撑着手坐起来,无奈手软身乏,没有力气,在耿冠南腿间一通挣动还是没能起来,最后索 xing 放弃,干脆蜷起双腿睡到后座上,完全把耿冠南的腿当成了枕头。
青年一通毫无章法的蹭动本就让耿冠南下身渐渐有了反应,这会儿荣加纯安安静静地躺在他腿上,薄唇轻启,吐息湿热,还含着淡淡的酒精芳香,气息一点一点透过纯黑的西裤渗进皮肤,让存在感本就已经很强的东西迅速膨胀起来。
形状可观体积硕大的东西很快鼓囊囊地顶住了荣加纯的下巴,耿冠南的东西滚烫又坚挺,上面细微跳动的肉筋昭示着主人此时颇有些亢奋的状态,这些异常的触觉都让意识朦胧的荣加纯睡得不太安稳,青年无意识地伸手抓了一把。
“唔。”耿冠南被突来的袭击搞得闷哼一声,带着点愠怒的眼神下望正好对上星眸半睁不明情况的荣加纯,刚才的举动青年明显是无意为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