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西装袖口,道,“好。”
那边的耿天忠和摄像师早已做好准备,两人来了后一左一右站在耿天忠旁边,照相师照了一张,满意地点点头,但却建议到,
“荣公子可以和耿董事长更亲密些,那样照出来效果可能更好。”
其实摄像师真正想说的是,如果荣加纯和耿天忠站得太生疏,外人看来,似乎他和耿冠南才是今日的新人,中间站的却是公公。
荣加纯依言向耿天忠方向靠近一些,摄像师觉得不够,荣加纯又挪了一些,那人还是不满意,耿冠南不喜他这么磨磨蹭蹭,直接道,
“你挽住父亲的胳膊。”
又是不容许人拒绝的口吻,荣加纯往耿冠南那边而看了一眼,没说话,却照着做了,耿冠南没收到他的眼神,他为了显示和耿天忠的亲密,也将手绕过耿天忠的背,轻轻攀住了老爷子的肩,摄像师按快门的时候,荣加纯无师自通,竟然主动将头向耿天忠肩膀处偏了半分,将自己的头虚虚地依偎在老爷子的肩上,不长不短的发尾却正好扫到耿冠南的手背,微痒的触感叫耿冠南顿时警觉丛生,等照片照完了他立即偏头去捕捉荣加纯的表情,但见对方正大大方方地扶着老爷子一起去看刚才照的照片,根本没留意他。
难道是他想多了
耿冠南用拇指蹭了蹭方才被头发触到的那块皮肤,眼睛却望向穿着深蓝色西装的人的背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既然怀疑荣加纯有利用耿天忠引诱自己的嫌疑,那最好的方法就是对荣加纯避而远之,是以婚宴之后,如没有必要耿冠南就尽量避免回凤凰岸,但老天似乎并不愿遂耿冠南的心意。
一天下午,刚刚从会议室开完会出来的耿冠南接到了来自家里的电话。这个家指的是耿天忠所在的凤凰岸。
电话是家里的佣人打的,说是耿天忠血压突然升高,又犯了心脏病,还好家里人发现及时,几个专门的看护给老爷子吃了药,随后又叫去了家庭医生,现在已经没事了。
耿冠南一边听,一边紧皱着眉头用手示意站在旁边的秘书乔骍去备车,又问道,
“荣加纯现在在家吗”
“额”那边似乎反应了一下才记起耿冠南说的是谁,现在家里都称荣加纯为夫人,没人敢直呼他的名字,“夫人今天早上就去了学校,刚才打了电话,没人接。”
“好,”耿冠南已经进了电梯,按亮了负一层的按钮,“你马上把他的电话给我,我来打。”
“好,好的,先生这是要回来了吗”
“嗯,”谈话间负一层已经到了,司机几乎是将车停在了电梯口,一起跟着下楼的乔骍为男人打开车门,“到家了再说,我挂了。”
坐进了车里,耿冠南交待乔骍将下午的事宜推后,乔骍表示知道。
车子很快就驶入了公路,耿冠南让司机先去一趟b大,等佣人把荣加纯的电话号码发过来后,耿冠南立即打了过去,原以为也会没有人接,谁知对方却一下就接起来了。
“喂,您好,请问您是”电话里荣加纯的声音有些喘,还有窸窸窣窣的杂音,动静很大,像是衣服的摩擦声。
耿冠南不悦地皱起眉头,虽然对方根本看不到,他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在学校,
“是我,你现在在哪里”
“耿先生啊我现在在学校,家里的阿姨发短信说董事长心脏病犯了,抱歉我刚刚在上课,电话和短信都没收到,现在正要赶回去,我马上去打车。”
“不必了,我就在b大的正门等你,你赶快出来,”耿冠南抬手看了看表,“我应该还有五分钟到。”
“好的,我马上就到。”
“好。”
挂断电话几分钟后,耿冠南的车就停到了b大的校门口。
b大是百年老校,底蕴深,房子也破,连正大门的铁门上都锈迹斑斑,门口来来往往穿梭着许多年轻的大学生,但耿冠南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荣加纯。
青年上身穿着白t恤,下身是较宽松的九分裤,露着一截脚踝,头发有些湿,焦急地在校门口左顾右盼,惹得周围人纷纷瞩目,这还是耿冠南第一次见到荣加纯焦急失措的样子,还是因为他的父亲。
这么一想最开始因荣加纯没能及时接电话而升起的怒气顿时消了不少。
司机将车驶到荣加纯面前,按了两下喇叭,荣加纯听见了,拉开后座的车门坐了进去。进去之后才发现今天开车的不是耿冠南,耿冠南同他一样都坐在后座。
“耿先生。”
“嗯。”
“董事长他,现在怎么样了”
“家里人发现得及时,已经没事了。”
其实两人完全不必过于担心,耿冠南为了时刻知道父亲的身体状况,在老爷子卧室里安了监控,每天都有三人倒着班监看观察耿天忠的状况。前些日子耿冠南还在想,现在老爷子新婚了,每天晚上身边都睡着人,他是不是应该把监控撤了,但今天这个事一发生,又叫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听见耿天忠没事,荣加纯暗地里呼出一口气,握紧的拳头松了下来,“那就好。”
耿冠南见荣加纯湿着头发,问他,“你刚刚洗澡了”
“没,刚才上游泳课,去年没上,今年补的,出来得太急,所以没吹头发。”
“嗯。”既然是游泳课,那方才在电话里听见的窸窸窣窣声就应该是换衣服时的摩擦声了。
说完了能说的话,两人又陷入了沉默,车里空调开着,冷气从四面袭来,对于耿冠南来说,温度自然是刚好,但荣加纯还湿着头发,滴下的水又将白t恤洇湿了两块儿,荣加纯不太自然地抚了一把露着的胳膊。
耿冠南发现了他的小动作,对着驾驶座的司机说道,“小王,把空调温度调高点。”
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些懵,荣加纯没料想耿冠南还能如此体贴,他一句“谢谢”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司机突然猛地踩了个急刹。
荣加纯上车急,也没扣安全带,身体一下就往前倾倒,眼见着就要撞到前面的座椅背,耿冠南眼疾手快,捞着人的腰就把人带稳了,而此时荣加纯几乎整个上半身都趴在了耿冠南的大腿上,他的左手还好巧不巧正搭在耿冠南两腿间。
“谢谢。”尴尬的姿势叫荣加纯瞬间就从耿冠南腿上起了身,重新坐直身体。
司机解释了刚才的情况,“对不起,耿总,刚刚调空调按钮的时候,前面忽然窜过一个小孩,太突然了,我只好猛踩刹车。”
许是因为方才的小意外,耿冠南有些莫名的低气压,等了好半天,前面的司机都有些战战兢兢了,他才低声道,
“没事。”
出现了这种不太好描述的情况,两人都沉默着,自然不会再有沟通,这种沉默着一直延续到回了凤凰岸的家。
老爷子吃过药之后睡下了,现在还没醒,两人自然不会叫醒他。耿冠南仔细问过了家庭医生耿天忠的情况,医生说并无大碍,只叮嘱最近天气太热,让老爷子出门也要做好防晒工作,还有饮食上也要尽量清淡。
荣加纯一一都把要求记住了,耿冠南送家庭医生下楼,荣加纯也跟着他一起出来,还带上了耿天忠房间的门。
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