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伤害爷爷,你相信我爸,妈妈,妈妈救我,我好痛啊。”
张富贵忍不住站起身“于河,算了,哪有你这样打孩子的。”
“爸,枝子,你们闪开。”张于河不动声色地看了张氏一眼,握了握手里的腰带,手心满是汗水,“爸,张旗今天必须给您一个交代”
说着,又是啪一声,狠狠抽在张旗身上,张旗就像被丟进油锅里的鱼,翻腾着大叫了一声,凄厉而又尖锐。
“好了”张氏终于开口了,起身走过来一把夺过了张于河手里的裤腰带。“别打了,你想把他打死吗”
“妈”
张于河有口难言,山田枝子已经知道这个家谁才是当家做主的了,她立刻朝着张氏俯了俯身“母亲,求您救救旗儿。”
张氏看了她一眼,虽然脸色依旧不好,却也没像以前那样不理她,只说“我们不兴这个,没有这动不动就给人下跪的礼,你起来吧。”
山田枝子额头都快压上手背了,保持着这姿势没动,张于河便说“妈让你起来,你快起来吧。”
“是。”山田枝子这才站起了身,重新退到了张于河的身后,张氏见了这场面,脸色缓和
了些。
“旗旗。”
赵富贵老早就憋不住了,赶紧过去把地上的张旗扶了起来,揽着他在沙发上坐下。
“快让爷爷看看,伤到哪儿了。”
张旗这次是真被打怕了,他从小就怕张于河,现在被这么一顿狠抽,半条命都没了,张富
贵关心他,他扁了扁嘴就要哭。
“谁让你坐下的”张于河一声吼,吓得张旗立马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于河你做什么呢你瞧这孩子被你吓得,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还不够吗”
张富贵气的直跺脚,拉着张旗硬是让他坐了下来,张于河怕张富贵气出病,没敢再说什么,转头看向张氏。
张氏转身,拉开茶几上的抽屉,在里头找出一瓶药水,递给山田枝子。
“帮孩子先擦一擦伤口,别一会儿肿了就麻烦了”
“谢谢您,母亲。”
山田枝子感激地朝张氏俯了俯身,拿着手里的金疮药水给张旗抹伤口去了。
“妈。”
张于河換着张氏,让张氏在木椅子上坐下,看着张氏一脸愧疚“妈,对不起,是我,教子无妨。”
张氏也没饶他,直接冷着脸就骂“这些年你是怎么教育孩子的你打他,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都说养不教,父之过,你妈虽然没读过书,可这三字经好歹还是听过的,孩子在你身边长大,你怎么就教出了这么个 xing 子出来”
“妈”张于河愧疚的头都抬不起来,“是我忙于工作,疏忽了对他的管教,他外公外婆宠他,事事都由着他,这次他偷偷跑回国,我还不知道,老人帮着他一块瞒着我,我”“这事你谁也别怪,自己养的孩子做错了事,就得自己打掉牙和着血自己往肚子里咽”
张氏这话有两个意思,一是说的她自己,一个说的张于河,张于河怎么会听不明白,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这会儿就跟犯了错的孩子,被父母教育时没区别。
张旗这会儿也缓过来了,见他爸这样,擦着眼泪就对张于河说“我会这样,你也有错,你整天就知道忙着自己的事业,从来就没真正关心过我你怪外公外婆帮我瞒着你偷跑回国,那你自己呢你还不是儿子消失了大半年都不知道”
“你闭嘴”张于河呵斥他,山田枝子也赶紧拉了儿子一把,朝他轻摇了摇头。
张氏看着张于河说“明天,带着张旗去给阿清道个歉,既然你这个父亲当得失职,那从今天起,你好好教他什么叫尊重长辈。”
“我知道了,妈。”
张于河态度诚恳地点了点头。
张于河没住在张氏那儿,晚上回了下榻的宾馆,山田枝子追着他进了房间,门一关,山田枝子的脸色也不好看,看着张于河道“于河,你今天不应该那样打旗儿,他是你的亲生儿子”
“正因为他是我的亲生儿子,我才会打他,枝子,你不是不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我妈这人,这生都讲究一个礼字,她这辈子是没念过什么书,可对这方面却十分执着重视,这次让张旗吃个苦头也好,希望经过这次,他能做回一个正常的男孩。”
张旗喜欢男人,这件事一直是张于河心里的毒瘤,他今天出手那么狠,他自己其实也心疼,可张氏没说停,张旗甚至敢去卖身,这些都让他根本无法放下手中的腰带子。
山田枝子抿了抿唇,抬头目光灼灼道“我自己的孩子我了解,旗儿绝对不可能做出那样
的事情,这些都只是张清儿子的一面之词,母亲相信他,我却不信,或许是那孩子不知足,觉得旗儿回来,抢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所以才会让他的孩子诬陷我的孩子,这并不是不可能不是吗于河,我们的旗儿,一直都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他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做出那样的事情这点,我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
山田枝子说完,拿出帕子捂着嘴泣不成声。
张于河见她这样,沉着一张脸没再说话。
晚上,张于河给他大哥张于海打了个电话,把自己回国的情况跟张于海说了一下。
“于河,你能回来见咱妈,实在是太好了,妈从小最疼的就是你,当年的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妈心里难道就真的没有愧疚吗你现在只要再孝顺点,就没有什么人能跟你争”
张于海在电话里义愤填膺的说着,话里有话的指责,张于河又怎么会听不出,想了想,张于河问道“大哥,那个张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哼就是个跳梁小丑罢了,不过他倒也有点小聪明,装可怜骗取咱妈的信任,也不知道他给咱妈灌了什么迷魂汤,妈对他是百依百顺,说什么都信,他呢表面上从来不跟我们争不跟我们抢的,好似我们处处压榨了他似得,要我说,他不就惦记着咱爸咱妈兜里那点钱、家里那块地吗”
张于河笑意不达眼底道“咱爸妈能有几个钱啊再说现在地也不值钱了”
“那可说不准,爸当年卖珍珠怎么可能没攒下钱况且你忘了当年爷爷去世,爸他们兄弟几个分家的时候,还分了些家产呢,我们小时候还见过的,有个玉蝴蝶还记得不就那个现在拿出来指不定就是古董了,还有那地,那也是固定资产,说不准哪天就用上了,再说这些年靠着咱妈这颗大树,那张清占得便宜还少吗”
张于河试探着说“那你怎么不回来守着你要是留在爸妈身边了,张清自然讨不到好处不是吗”
“我我这不是走不开吗你嫂子大字不识几个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服装厂离了我也不行啊,难不成要我放弃这边吗小弟,大哥这也是为了生计,没办法啊”
后来张于海又絮絮叨叨说他自己有多不容易,张于河听在耳里也就这么听着了。
挂上电话,张于河心中也有些了然,看来这张清,确实不是个省油的灯。
山田枝子趁着张于河打电话的时间,就来隔壁张旗的房间来找张旗了。
“妈,撕”
张旗一见他妈来,就想抱住人撒娇,却把自己身上的伤给忘了,这一动,直接牵扯到了伤口上。
山田枝子见他痛的小脸都格外樵悴,心里疼惜不已。
“旗儿,别乱动,妈妈给你再上点药。”
山田枝子坐到张旗身边,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给张旗处理伤口。
“妈妈。”张旗喊道。
“怎么了”
“我明天真的要去给小叔他们道歉吗就不能不去吗我不想看到他们妈妈,你知不知道,我这一身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