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宁“我能理解的,你苏城的工作是不是辞了还会回去么”
贺轩“我肯定会回去的,你等我”
两个人来,一个人回去,飞机在苏城落地的时候,芮宁已经很丧地想好了自己跟贺轩的八百种分手方式,每一种他都很伤心,他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喜欢贺轩。
贺轩作为他的室友,早就跟他“同居”了,现在贺轩不在,他只能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偶尔打打篮球,一个人想想打炮的滋味,贺轩无论作为室友还是男友,都让芮宁想念极了。
这种想念之中掺杂了一种悲观的不确定 g ,以至于他惊觉自己不知何时竟成了个文艺青年,时不时伤感。伤感了不到一个星期,贺轩就来看他了,半夜两点到,凌晨五点走,黑眼圈重得仿佛重病之人,芮宁看他分分钟都要累死了,他竟然还想打个炮,芮宁也是乐“大兄弟,你可别只顾着你的小兄弟,不要命啊。”
贺轩的这次半夜相见像是一记强心针,让芮宁重又二逼起来,他也心疼贺轩,让贺轩别这么跑了,贺轩不听,每周必回一次苏城,次次都是深夜,每回都像是好几夜没睡过觉,芮宁都担心他会过劳死,也因为贺轩实在太累,他们见面多半就是抱在一起睡觉,贺轩本来不打鼾的人,都有些打鼾了。
两个月来,他们见了八次,每次都说不上几句话,但芮宁觉得他跟他家轩子感情巨稳固,走到天荒地老没问题。
所谓下有对策上有政策,芮宁一直顽固不化地声称自己是个独身主义者,芮妈哭也哭了,骂也骂了,都毫无用处,芮宁就以为他妈已经消停了,后来,他才知道他真的是小瞧了他妈的战斗力。
芮妈以自己生病为借口,把芮宁骗回老家。
既然科学的办法找心理医生没有用,芮妈决定求助封建迷信,她十里八乡的打听了一下,找到当地最出名的一个道士,带着芮宁去算命。
芮宁沐浴着唯物主义的光环长大,不相信这一套,但当道士说他“无嗣”之后,他倒是对他改观了,心道,这特么有几分准啊。
他妈听了道士的话,十分绝望,双手握住道士的手,恳切地说“请您一定要想想办法啊钱我愿意出的,不是可以转运吗,或者做道场,法会,只要有办法,我都行的拜托道长了”
道士装模作样地让了几句,随即表示虽然很耗费法力,但他可以为芮宁画一张婚姻符。
片刻前还觉得他有几分准的芮宁“”
他没挡得住他妈那颗想让他传宗接代的心,愣是让平时买菜一毛钱都要讨价还价的芮妈掏出五千块巨款,逼芮宁把符纸烧成灰以后泡水喝掉。芮宁刚开始不肯喝,但他家太后很会戳他软肋,什么都不说就哭,芮宁就会妥协。
他最终喝掉了那杯该死的符水,满嘴的草木灰味儿。
当天晚上十点半,贺轩的电话打了过来,芮宁深感安慰,拿着手机躲进卫生间,将水声开得很大跟贺轩讲电话,他刚准备把自己的遭遇告诉贺轩,贺轩就让他稍等,随即接了另一个电话,他这一个电话讲了十多分钟,芮宁静静地等他讲完,想要倾诉的强烈的心情也在慢慢平复。
后来贺轩问他刚才想说什么,他只是摇摇头说没什么,贺轩竟就真的没有再问,非常干脆地挂了电话。
芮宁心塞得难以言喻,简直怀疑自己交了个直男男朋友。再加上芮妈的逼迫,他一时心灰意冷,只觉得没劲到了极点。大约十二点左右,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突然收到贺轩给他发的视频邀请,芮宁看了一眼,没有接,贺轩又打来了电话,他似乎笃定芮宁没有睡,电话一个接一个得打。
芮宁最终还是接了电话,贺轩只说了三个字“接视频”就挂了电话,芮宁不情不愿地接受了视频邀请,随即贺轩那张俊脸就出现在屏幕上,贺轩还在办公室,桌子上摆着咖啡,面前一堆文件,但他都没理,先问芮宁“是不是生气了”
芮宁装傻“什么生气了,我没有生气。”
贺轩问“你刚才准备跟我说什么的来着,我想听,就是刚才一个工厂那边出了场岔子,有人陷害我们,说买到了我们的假产品导致他亲人被烫伤毁容,其实只是脸有点红而已,那人要我下跪给他道歉,还拿出手机来准备录。”
芮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道“你、你给他道歉没有”
贺轩说“我让人把他轰出去了。”
芮宁笑了,笑完又紧张“他会不会报复你”
贺轩说“我已经让法务部准备起诉他了,先下手为强,不过那人虚张声势,外强中干,估计也不用真上法庭,吓吓他就怂了。”
芮宁说“不要逼太紧,免得他狗急跳墙报复你。”
贺轩“嗯,你刚才准备跟我说什么的来着。”
这次,芮宁没有说没什么,而是把妈妈找道士求符的事情告诉了贺轩。他们都感到了在一起的艰难,芮妈的阻挠,贺家二老的冷处理,还有贺轩那仿佛不榨干他誓不罢休的工作,想要像往常一样在一起吃饭生活,变得那么难。
芮宁突然鼓起勇气,道“贺轩,我们出柜吧,怎么样”
第6章 逼婚
贺轩冷静地说“现在什么都没有准备,我们没有足够的能力对抗父母,也还无法向他们证明自己,这会儿公开太仓促了。”
芮宁知道贺轩说得有道理,却还是控制不住的一阵失望“哦。”
贺轩笑了“所以我们去结婚吧。”
芮宁“”
贺轩说“我们去同 g 恋能结婚的国家结婚,虽说结婚证在国内没什么法律意义,但是心理上,我们属于彼此,是一家人了,必要的时候,结婚证也可以拿出来震慑父母。”
芮宁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