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身影从外面迅速移动过来。帮她挡住了面前的这一击。
灰尘落尽,大殿恢复平静,余巍法面容扭曲,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典卿注意到一旁的明彻,急道“明彻大师,你”
明彻严肃的阻止了典卿想要过来的动作,道“贫僧没事,施主还是专心应对面前的人。”
典卿转回身,看着面前这个很久没见的余巍法。
“好久不见啊,典卿,叶纨。”
“是好久不见了,”叶纨冷笑,“你倒是厉害,从影子里跑出来了啊。”
余巍法心头怒火还没消,“你们既然来了,那就和这个和尚一起去下地狱吧。那也省的我再一个个的送了。”
叶纨手中的破剑一把扫出,直直的朝余巍法扫过去。
但是很显然,没有效果。
反而是余巍法出手的余威震得叶纨后退了几步,典卿接住叶纨,身上的鬼气一涌而出。
余巍法低低的笑两声,伸手抓住了典卿溢出的鬼气,竟然把鬼气都吞噬掉了。
典卿收回手,“你为什么能吸收鬼气”
余巍法嘴里发出咀嚼的声音,赞叹道“纯正的鬼气真是美味。”
话音刚落,身上突然涌起一阵鬼气,那种鬼气,比典卿的要混沌许多,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肉腐烂气息。席卷了爆炸般的威力,将在场的几人全部都掀翻在地。
典卿稍微好一点,叶纨尤其严重,眼睛几乎都要挣不开。
余巍法啧啧两声,“你看看,我们的不死鸟怎么病怏怏的,怎么回事啊,几百年前不是嚣张得很吗”
“哦,我想起来了,”余巍法惺惺作态道,“这几天是要浴火了是吧,身体变得虚弱,没有功德金光附体的话,想必你也不会好受的,对不对。”
典卿坐在墙边,靠近明彻,低声道“明彻大师。”
明彻说了句阿弥陀佛,“贫僧知道施主想说什么,贫僧也正是为此来的。”
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佛珠放到典卿手上,明彻道“典施主,这里面封存了我许多的佛法,是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你走到叶纨的身边捏碎它。这里面的佛法以你身上的鬼气是抵挡不了的只是典施主,你当真要这么做你很有可能会什么都剩不下来,一丝一毫都会消失不见。”
典卿把佛珠拿在手里,蓦地一笑,“明彻大师,您不是也说了,因果祸福相报相依,叶纨他欠着的,那自然也就是我欠着的。”
典卿快步走到叶纨身后,把叶纨扶起,手上的佛珠轰的一声捏碎,佛力无边。
余巍法也被刮掉了一层皮。
典卿轻轻地吻在叶纨的唇上,说了句,“再见。”
功德金光化成的肉身逐渐扭曲变形,最后化为光点,包裹住一个怔愣的身影。光点的颜色本身泛着金黄,那颜色越来越亮,逐渐变得火红。
就像一团火,加快了叶纨浴火重生的进程。
余巍法暗骂一声,飞身上前,却被强烈的功德金光腐蚀。
“该死”余巍法一招不成,愤恨的看着忧心忡忡的明彻,“都是你这个和尚的错”
二十二挡在余巍法面前,利爪伸出,挡住余巍法的攻击。
咔嚓
二十二眼睛里迅速涌起泪水,心疼的看着自己碎了一地的指甲。余巍法的攻击还在继续,二十二忍住眼泪,恶狠狠的竖出中指,骂了句“fuck ”
大门突然被打开,朱姨一身武装,冲了进来。
余巍法松开牵制住二十二的法力,看向来人,嗤笑道“原来是朱雀婶婶啊,今天怎么来看我了”
朱姨掏出特质的火铳,对准余巍法,“巍法,你犯了多大得罪你知不知道”
余巍法伸手作投降状,“我哪里错了,婶婶,我只是在追寻自由啊。不是你说的吗鸟儿就是要追寻自由的。”
朱姨不忍道“那也不是你这样追寻自由的”
余巍法哦了一声,面无表情,“这么说,婶婶你也是来阻拦我的了”
朱姨没回答。
“那你,也去死好不好。”余巍法身形变换,躲过朱姨打过来的子弹,一把掐住朱姨白皙的脖颈。
“都去死吧,”余巍法手下的力气越发的大,“我可不管你们了,我要走了。要不这不死鸟浴火之后,说不准我还不是他的对手。”
“3,2,1”
余巍法嘴里的倒数还没有数完,这里就开始了一阵巨大的晃动。
包裹住叶纨的火球突然炸开,火星四 she ,整座大殿都颤了颤。
“怎么会”不仅仅是余巍法,就连朱姨的惊讶都要化为实质,“明明,浴火重生要几乎整整三天的时间,现在这才几分钟,三分钟吗”
叶纨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怀里抱着一个人,缓缓落地。
余巍法看见叶纨怀里的典卿,眼睛一亮,“我就说,你这种重情义的痴情种,怎么会舍得让你的宝贝情人化为一团灰烬”
很快,余巍法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他看到自己的身体竟然开始分解。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一声惨叫过后,余巍法的魂魄漂浮在半空中,被藏在暗处的无常仙慌慌张张的扣上了锁链。
叶纨身上幻化出一件红色的羽衣,痴痴地望着自己怀里的典卿。
无常仙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大人,您没事吧”
刚刚典卿是不是说了再见,还有什么
叶纨,我一直都在想,如果我没有了功德金光,或者说,我什么都没有了,那我还会不会爱你。
现在我知道了。
典卿的身体一点点的消散,但是声音却越发温柔。
我还是会爱你的,我心里对你的喜欢简直找不到宣 xie 的地方。每次都要亲一亲你才能好,你说这算不算我很爱你的证据
叶纨缓缓转动自己身体,和无常仙道“我和你们一起。”
无常仙对视一眼,恭敬道“是。”
承英市的初雪,下的很小很密。落在地上,很快就又化为水珠。
酒味斋的一个中等包间里,坐着十几号风格迥异的人。
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青年男人和身边差不多大的男人坐在一起,十指相扣。
一个胡须发白的老头看见了冷哼一声。
身边的一个六七岁的小娃娃立马走上前揪住老头的耳朵,“你在那瞎哼哼什么呢”
老头连连告饶,“我没哼什么,没有,没有。”
典卿见状笑了笑,和身边暖和和的叶纨靠的又近了些。
朱姨身边的伍刘怀里抱着一个襁褓,里面的小婴儿甚是可爱。大部分人甚至都没有把心思放在今天的两位主角身上,反而是是不是的斜睨着乖乖巧巧的小婴儿。
那老头又道“你说这朱雀娃娃怎么就这么厉害呢,生个孩子也能是变种的不死鸟。”
小娃娃伸手揪住老头的辫子,狠狠一拉,“什么变不变种,这是隔代遗传,老顽固”
“什么老顽固,”老头嚷嚷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