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关系。
伦理认知上的亲情和切实体会并不一样,封哲懂得圆滑地处世,但一旦牵及真情实意就总觉得无法准确地去理解。
这些,他都只能用伪装的亲近来弥补。
从上车到下车,都是由保镖帮他从轮椅下去或上来,在背后推轮椅的倒是自告奋勇的封晴。
“哥哥,因为见你现在上下楼不方便,我们把一楼的客房收拾好了,打算让你痊愈之前暂时在那里休养。”封晴说。
“收拾成怎样了”封哲有些好奇。
很快,封哲就见到了封晴特意收拾过的房间了
打扫得干干净净,必须的用品也搬到了房间里摆放得整整齐齐,地上全都铺上了防摔的软垫,易碎品一样都见不到,连床的高度都是按着轮椅的高度来的。
只是这粉色的窗帘和床铺,还有床头上的heo kitty抱枕是怎么回事
“我想弄得温馨点,因为因为听说那个地方很冷很可怕”封晴是在说那座废弃别墅的地下室,“那个抱枕你睡觉的时候可以抱着”
封哲的表情有点无奈,该说什么好呢,就算他真的需要抱枕也不是要这种可爱风的,不过他理解封晴的心意,而且他也不是十分计较的人,不过
“下次能换成多啦a梦吗”封哲问。
“咦你喜欢多啦a梦吗”封晴有些诧异。
这倒不是,只是蓝色有助睡眠。
其实十年之后,封哲已经从这个家搬了出去,和父母不再时常见面,虽然有空的时候也会联系,但自从封晴出国游学之后,他和封晴的联系就变得很少了,似乎连网络或电话都成了多余的摆设。
好像是从某一天开始,他这个总是这么粘人的妹妹忽然和他变得疏离了,或者是她终于变得成熟了不再依靠人,又或者是封哲作为一个哥哥已经变得不再那么可靠。
也是,带领着这么一家大企业的人,却总是游转于不同的女人之间,好听地说是风流潇洒,不好听地说就是私生活混乱,在事业上可靠又不代表在感情上可靠,让亲近的人失却信任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一切他都没有刻意去掩饰,而且他从骨子里就安定不下来,就算给与承诺也没法说服自己。
一起吃过饭之后,封晴就去上课了。
“我来晚了。”随后匆匆而来的是简天祺,还带着一点喘气声。
“去到医院才知道你已经走了,所以就过来了,”简天祺走进了封哲的房间,到了他的身旁,“来之前忘记跟你说一声了,是伯母叫人给我开的门,她刚出去了。”
“手上的石膏还不能拆吗感觉会很不方便,比如吃饭的时候”简天祺皱眉。
“怎么了,难道你想喂我”封哲习惯 xing 地逗弄他。
“谁要给你喂呢”简天祺脸上浮起了红,却用着假装抱怨的语气说,“你不是有佣人吗还想让我伺候你”
“异想天开也没什么不好的。”封哲说。
“虽然你是病人也别总想着得寸进尺,”简天祺努力想要摆出严肃的表情教训他,但是在看清封哲的床的时候,简天祺的表情就彻底绷不住了,“噗这张床是怎么回事”
“这真的是你的床吗”简天祺几步过去走到了封哲的床前面,一边拎起被角一边笑得直不起身来,“这上面竟然还有heo kitty的图案”
封哲不说话,表情也严肃起来了。
“你生气了吗我就开个玩笑,”简天祺不笑了,对待病人更是格外的心虚,“我不嘲笑你的品位了。”
封哲把轮椅转了个方向,不看简天祺。
“别,你别生气,我答应你再也”简天祺走到封哲的身前一看,才发现封哲根本就没在生气。
“我是这么容易生气的人吗”封哲没憋住,甚至笑了出声。
“好啊,你耍我”简天祺感觉十分丢脸,于是报复地挠起了封哲的痒痒肉,“我就让你笑”
“别,好疼”封哲笑得浑身的伤口都在疼。
第十四章
“法院通知了三天之后出庭,如果封先生你的身体没问题的话。”钟名扬说。
“没有问题。”封哲说。
“如果你觉得到时见到犯罪嫌疑人会有压力的话,也可以由委托代理人代替你出庭。”钟名扬说。
“不需要了。”封哲说。
三天后,封哲上了庭。
他在席上看见对面董志弘被两个庭警扣押上来,那头发有些凌乱,表情有些憔悴,但依然掩盖不住自负嚣张,在望向封哲时,那眼里的 yin 狠更是明显得几乎要像刀一样刺过来。
也是,原本应该被他杀掉的人还好好地坐在这里,怎么能不恨
董志弘只是在痛恨自己的无能,封哲还活着就是对他的侮辱。
封哲本来也可以选择不上庭,但是如果他这次以不受影响的姿态出现在大众眼前,对封氏的风评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作证完毕之后,封哲从法庭正门离开。
出现在眼前的是意料之内的大批媒体,保镖在旁边开路,现在的封哲除了是坐在轮椅上,神情姿态倒是如常,脸上带着微微笑意,对媒体的问题也应答自如。
到上了车,逐渐将媒体甩离,封哲才略显了疲态。
随着止痛药的效用过去,浑身的鞭伤就越发疼痛,不知道是潜意识还是真实,寒意仿佛从伤口里侵入了进去,让他的身体不自主地紧绷起来。
他低头看见插在 xiong 口的刀,不知怎的原本没有痛感的心口,也开始有了一点心悸般的隐痛。
是后遗症
封哲闭上眼深呼吸了一下,寒意逐渐褪去,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他知道,在实现想要的“历史”之前,他可不能被轻易地影响了。
这段时间,简天祺几乎每天都有去看望封哲。
他能感觉到自己和封哲的关系变得越来越近,尽管始终没有达到那种程度,但还是让他心情愉快。
不过这就直接导致了以前总和简天祺出去厮混的损友最近一直找不到简天祺的人,简天祺对此回的话不是在有事在忙就是被家里人逼着学习经商,细问下去破绽百出,于是今天损友终于爆发了
“简天祺我他妈又失恋了我都这么惨了你要是再一个人去风流快活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简天祺连忙拿开了手机,里面传来的声音简直大得要震破他的耳膜。
虽然今天也是很想见封哲,但看损友这个样子,权衡之下,简天祺还是跑到了常去的酒吧,看看多日未见的损友是不是真的在要死要活。
“你可好啊,重色轻友是不是有异 xing 没人 xing 是不是”损友见简天祺来了,就恶声恶气地开口了。
“我真是看错你了”损友痛心疾首地把酒杯重重地放在吧台上,酒洒了出来。
虽然不是异 xing
“你说你失恋是怎么回事”简天祺问。
损友拿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就上次那个唐医生。”损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