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知道什么”董志弘打断了钟名扬的话,脸上的愠色没有丝毫遮掩。
“看来董先生你还是很爱你的妻子。”钟名扬说。
董志弘意识到什么一样闭了嘴。
“不好意思我接一个电话,”钟名扬的手机这时响了起来,走到了一边去接听,“找到了现在身体的情况怎样”
“我们走吧。”接听完电话,钟名扬走到沙发旁拿起了西装外套准备离开,“打扰了,董先生。”
他看见了简天祺的惊喜,和董志弘眼底的 yin 晴不定。
第十一章
车驶出了董家的大门,简天祺立即问“找到阿哲了吗他现在在哪家医院”
“没有,那通电话只是用来骗董志弘的。”钟名扬说。
“什么”简天祺诧异,而后思考,“你认为是他把阿哲藏起来了吗”
“七八成的可能 xing 。”钟名扬说。
“那你怎么认为他会上当”简天祺问。
“你不就上当了”钟名扬反问。
“那只是因为我太担心”简天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极端自负的人其实内心十分自卑,这样的人在被触及底线的时候,往往会失去冷静思考的能力。”钟名扬说。
车折转了一下,又向原来的方向驶了回去。
远远地,果然看见一辆车从董家驶了出来。
一直远远跟着的他们并未被董志弘发现,最后,董志弘的车停在了一座荒废的别墅前,他下了车走了进去。
钟名扬和简天祺也下了车,警惕地跟了进去。
屋内布满了灰尘、结满了蛛网,看来已经很久没有人在这里居住,但是董志弘又走到哪里去了
很快,他们就发现一扇暗门,那扇门直通地下室。
而急促地、脚步匆匆地先他们一步走了进去的董志弘,在看见封哲仍被好好地锁在地下室的时候,暴怒的情绪却未能平息下来。
“你想离开吗为什么要离开我就算杀了你的也不会让你走”
他想起了多年以前,他的妻子想要离开的时候,他是多么的愤怒
比起残留的爱,更多的是被“侮辱”的恨意。
所以他把她关了起来,经过发 xie 折磨之后,最后杀了她他知道,只有死人才会安静下来好好听他的话。
所以在他的妻子死后,他就越发地爱她,甚至不容许别人说她一句坏话。
现在,他双手紧握封哲的脖子,想要杀了封哲。
千钧一发之际,下到地下室的钟名扬和简天祺见到了这情景,从这可怕情景的震撼中反应过来的简天祺立即冲了上去,拳脚并用将董志弘掀翻在地,一番搏斗将董志弘钳制住。
脸上挂彩嘴角破了,简天祺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一边用膝盖稳稳地将董志弘的脊背压在地上,一边担心地望向封哲的方向,却见钟名扬已经将封哲扶了起来,而封哲的手,正握着钟名扬的手。
那一刻,简天祺觉得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封哲在医院醒来之后并没有见过他的父亲封世言,倒是继母和妹妹都来了。
“天祺有没有来过”封哲问,声音不大。
“没有,不过他当时也有去找你。”说起当时的事,封晴的声音不免有些发抖,虽然她没被允许一起前去,但后来在她的追问之下还是得知了那恐怖的情景,特别是见到封哲在医院的样子时,封晴就更是害怕了。
她差点就失去这个哥哥了。
“我知道。”封哲说。
忽然有人敲门,进来了几个陌生的面孔,他们走到封哲的面前出示了警员证,是便衣警察“封先生,之后我们要请你到警局做一下笔录协助这起事件的调查,有需要的话可能还需要你出庭作供。”
不但是关于他被囚禁的事,还有在董志弘的花园里发现骸骨的事。
“没问题。”封哲说。
他们出去的同时,刚好从外进来的是一个男人,封哲看清了,是钟名扬。
“封先生,这起案件将会由警方提起诉讼,到时我会为你相关的法律意见。”钟名扬走到了封哲的床前说。
“那就劳烦你了,钟律师。”封哲说。
“还有,封总托我带几句话给你。”钟名扬的话停了下来。
“妈,晴,我有些话要和钟律师单独谈谈。”封哲望向继母和封晴。
“小晴,我们出去一下,去给你哥哥带点吃的回来。”继母说拉了拉封晴,封晴听话地跟着她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封哲和钟名扬两个人。
“封总决定撤去你现在在公司的职务,代替的人选将会另行决定。”钟名扬说。
“是吗”封哲的表情倒是没有多少惊讶,甚至可以说是在意料之内,自作主张却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出来,估计所有人都在忙着替他善后吧。
“其实封总也只是嘴硬心软,你就趁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钟名扬说。
“你好像比我更了解他,”封哲忍不住笑了一下,立即就牵动脸上的伤了,“嘶”
“药用胶布歪了。”钟名扬伸手过去在封哲的脸上按了一下,按匀了胶布翘起的边角。
“谢谢。”封哲说着,忽然发现了门外隔着玻璃小窗的一个人影,那人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没有进来。
“是天祺吗”封哲问,音量不大,但应该足够让人听见。
钟名扬回头过去,也看见了门外的人。
这下敲门声才响了起来,站在门外的简天祺这才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前,表情带着焦急担忧,动作却带着踌躇。
“我刚才看你们好像在聊什么重要的事”简天祺说。
“已经说完了,”钟名扬顺便和简天祺打了个招呼,说着就往外走,“我先回去了。”
等门关上,脚步声走远了,简天祺还是站在那里没动。
“怎么了”封哲见气氛有些不对,就半开玩笑地说,“要我走过去吗可是现在的我动不了。”
简天祺一听,再踌躇都立即走了过去。
“很担心”封哲伸出现在并不灵活的手拉了拉简天祺的手。
“我当然担心”简天祺的情绪有些激动,眼睛甚至因为激动而有些湿润了,他知道如果他真的失去了封哲,那他一定会痛苦得无法承受。
“让你担心了,”封哲看着简天祺,放缓了声音,“我该怎么道歉呢”
“你以后多留意一点,别靠近危险的人。”简天祺用手臂一擦眼睛的湿润说。
“我觉得我自己就挺危险的。”封哲开玩笑说。
“我说的是认真的”简天祺又激动起来,握住封哲的手都因此用力起来。
“嘶”封哲因为手上的疼痛而倒吸了一口凉气。
惊觉的简天祺立即松了手。
“很疼吗”简天祺颤着声问。
“有点。”封哲说。
“我不是故意的”简天祺歉疚起来。
“我知道。”封哲一字一顿地承诺,“听你的,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