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安望君觉得头也有点晕,鼻子堵着又擤不出来。他有一点烦躁,把手帕随手丢在洗脸池旁,然后突然瘫倒在地
全身没有力气,心脏像是疯了一样狂跳,体温迅速升高,而且而且
安望君艰难地爬到墙角缩着,修长的双腿却难耐地绞得死紧,那里涨得发疼要命的是,后面更是灼热到快要烧起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安望君慌得快要哭出来,结果喉咙一动,溢出的却是甜腻酥软的低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想爬起来,四肢却像融化了一样又烫又无力。他低头看见自己露在外的皮肤都蒸腾成了诱人的粉色,这种情况只在那天晚上和苏扬在浴室里胡闹才有过
情动得难以自已的少年实在忍受不住身体的突变,呜呜地哭出声来。抱紧自己在角落无助地缩成一团。怎么突然、突然就这样自己分明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
安望君逼着自己快要丧失理智的脑袋拼了命的运转,竭力梳理刚刚发生一切。突然,他脸上的 chao 红在一瞬间褪去只剩苍白,牙齿咬得下唇几出血
手帕
是手帕
手帕有问题
金杉假装捡手帕,实际给它下了药这不知道是什么的药没有味道没有痕迹,防不胜防,只擦了一下鼻子就能让自己起这么大反应。
安望君的心跳得更加剧烈,像是有一面大鼓在不停地在他的太阳穴敲着催魂的乐曲,撩拨着他心里望的弦,弦越绷越紧,紧到全身都充满了渴望。平常柔软的t恤盖在敏感万分的身上,都像是在故意刺激他,难耐得堪称上刑。安望君已经快思考不了,胡乱地扯着领口,只想此时能突然出现一个人,抱住自己,抚自己
“哥”他痛苦地捂住脑袋,哭着喊出了声。
所以苏扬是在什么时候睡了你的
突然,金杉的话像一条长着血盆大口的毒蛇钻进了安望君的脑袋里,喷 she 出的毒液将满脑子的炙热情腐蚀得一丝不剩,只留下冒着恶臭黑烟的无数个焦洞,它们密集排列长着大嘴放肆嘲笑少年刚刚松懈出来的望。
宛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安望君觉得身上原本燥热喷张的血液瞬间被冷冻,整个人如坠冰窟。
整个房间只能听见他快要爆裂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满脸冷汗的少年慢慢抬起手,挤出所有仅剩的力气与清明,狠狠地甩了自己一巴掌。
苏扬电话打来时,安望君正昏昏沉沉地缩在被子里。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从冰冷的浴缸里爬回到了床上,能确定的只是,自己终于打赢了这场战役。
没有任何人能动他的底线,没有任何事物能亵渎他对苏扬的依恋、仰望、与至死不渝。
你们都不配。
被子里又湿又 chao ,他打了个冷战,呼出的气息粗重又 chao 热,八成是发烧了。
苏扬一耳朵就听出他的不对劲“若蘅说你只是小感冒,怎么听起来鼻音这么严重”
“可能是因为你不在病毒肆无忌惮,就恶化了”
苏扬拿他的歪理特没办法“都病成这样了还开玩笑,我又不是抗生素。”
安望君吸了吸鼻涕,露出一个傻兮兮地笑,就着鼻音软乎乎地撒娇“嗯,抗生素用多了会有抗药 xing ,你不会,你一直最有效了。”
听筒传来什么东西打翻的声音,安望君有点奇怪“怎么了”
苏老哥手忙脚乱地擦着桌子,谁料到就几天不见,自家小孩的情话造诣简直是推陈出新六得飞起他都一把年纪了,何德何能被撩得像个二八少女一样小鹿乱撞老脸齁红啊
“没、没事”他揉了一把脸,把笑到僵硬的痴汉脸推平,深吸一口气假装自己特别云淡风轻特别波澜不惊,用宛如大海一般从容沉静地语气问“宝贝儿,吃药了吗”
虽然安望君知道他老哥绝对没这个意思,但是这个“吃药了吗”听起来特像“你有病吗”
好吧,虽然现在的确是有病了
安望君抱紧了被子,闭上眼睛,假装自己正在抱着苏扬的胳膊,温暖而又可靠。强弩之末的身体终于慢慢地放松下来,他突然笑了“我马上就去吃”
苏扬听出了笑意,忙问“怎么了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嗯,”安望君说,“我想你了。”
想到你,就是我此生最开心幸福的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也是猝不及防的小黄文作者
感觉以后就是小黑屋常客了otz
小黑屋哎哟草大爷好久没来了呀,进来坐坐啊
某怂草不好吧,算了吧,别了吧
咳咳,正经回来。虽然小说有虚构,但是君妹这次中的药是真实存在的。我查过资料,有伪装成果汁的断片酒,还有酒精度数h高的冰茶,然后君妹这个是可吸入的以亚硝酸盐为主要成分的那啥药,主要作用是松弛全身的平滑肌包括括约肌以及扩张血管升高体温
说一千道一万,在危险的地方,就算是自己的东西,离开视线之后也不要再碰了,太可怕了
第89章 职场天道酬勤
和苏扬通完电话的安望君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闻讯赶来的杜助理就刷开了房门,见到安望君第一眼“我的天您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吗”
安望君苦笑一声,心想可不是吗
纯良的学姐只当他是因为感冒而出的冷汗,赶紧给他拧了毛巾找来衣服,还特别自觉地躲到外间非礼勿视。安望君撑着最后一点力气换了衣服丢进浴室,并且死活不肯去医院。
“吃点药就行去医院兴师动众还浪费时间。”
安望君想缩在床上装死,被杜若蘅提溜着衣领扔到沙发上。“床上都被你的臭汗打湿了,我去喊客房帮你换。哎对了,刚给你拧毛巾的时候,你就把我的手帕像个抹布一样丢在池子里啊”
安望君被堵塞的鼻子瞬间清醒,寒意裹挟着恐惧直冲天灵盖,他竭力稳住情绪,尽量装作随意的口吻问“你没动手帕吧”
“你当我变态啊那上面全是你的细菌鼻涕,我脑子抽了吗会舍不得一块破布”
安望君“是我多虑了。”
杜若蘅递给他一张湿纸巾“我隔纸巾捏着它丢垃圾桶了。不然我也被传染了咱们这个草台班子算是完球了对了,那破布还是我自费的xx牌限定,现在因公殉职,记得给我公款赔偿一下谢谢。”
安望君“”
他憋了半天,然后打出一个震天响的喷嚏。
轻伤不下火线,就算发烧也要顶起半边天。塞了一大堆花花绿绿的退烧药头疼药消炎药后,安望君提着一口气,被道具大叔吊在了刑讯架上。
化妆师姐姐捏着化妆刷盯着这一张已经惨白到快不久于人世的脸,这哪里还需要她来画啊,都不用上刑了,小君现在看着就快不行了
安望君无力地露出一个苦笑“姐姐你真幽默”然后脖子一歪,真要晕了。
这一场刑讯逼供的戏码拍的相当顺利,主要是安望君自己那副气若游丝风雨中倔强的小白花模样与伤重濒危的谢灵州十分契合。安望君甚至都没刻意去塑造,凭着他一线仅存的一口气、以及对戏里谢表哥戏外金禽兽的痛恨,还有对高真表哥的厌恶,不费吹灰之力,半躺在刑具架上演完了这一段。一条过,效果相当完美。
相反,心里有鬼的金杉见安望君非但没有捅出篓子,反而更加如鱼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