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台上的安望君,再看看身边的大美人,搜肠刮肚地想着话茬“望君今天真好看啊,是吧。”
杜若蘅对于乐行之不去守在她家苏扬身边,反而跟着他们到处跑的行为十分鄙视,现在居然又在自己面前夸起了小娘炮,简直就是叛徒的叛徒
杜若蘅瞟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乐行之突然觉得十分之不妙,自己在人家妹子心目中的形象营造是不是出现了偏差
路漫漫其修远兮,追妹子其真难兮。
发布会上,林导和方编剧就着记者的提问,侃侃而谈介绍幕后的故事。费卓总是向前微微俯着身,十分认真地听中间老大在baba。安望君坐在费卓的后面,费卓这一附身把他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自己在往前倾吧,感觉要趴下去了,换个方向往后避开吧,在老大说话时自己靠在椅子上显得二五八万的。要是不动的话,不动的话只能看费卓的背他又不是傻子
安望君默默低头玩着自己的话筒
反正就是菜鸟形象,那就干脆再菜一点好了
嗯,这是一只不争不抢,人划掉鸟淡如菊的菜鸟。
大概林导和方编剧也知道自己扯了太久了,示意记者可以向演员提问了。安望君看见费卓一下子危襟正坐,脸上那个笑啊,安望君觉得一阵“我最帅我特帅我这么帅你们不来提问我吗”的荷尔蒙冲击波砸着自己的脸就刮了过去。
“满庭你好,我是xx娱乐记者,我们想问,你是怎样理解七里巷胡莲子这个角色的”
花满庭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
安望君感觉到费卓发 she 出的求问光波更加强烈了☉☉
“朝哥你好,我是xx直播的记者,众所周知啊你给我们的形象一直是帅气多金苏苏苏的霸道总裁形象,这次饰演完全不同的角色,会有不同的感想吗”
段朝也认真地回答这个问题,虽然段影帝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就是个屁话,不同的角色当然不同感想啊,就是想转型啊你看不出来啊你们这届记者真的不行啊
安望君这边已经快被费卓侧漏的光波 she 得冒烟了
大哥提问也要按照基本法的好么人家记者再没常识,也是知道要先问女一男一,你着什么急啊,马上不就到你了么
“望君你好我是帝都日报的记者,想问你作为一个之前完全没有接触过表演的大一学生,是如何理解并演绎唐可这个角色的呢”
看着面前一个双眼晶晶亮的记者小姐姐,安望君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费卓的怨气光波扇透了
安望君特别怂的干笑几声,好把一后背的鸡皮疙瘩抖掉。“就,就林导说我可以,我就莫名其妙过来了”
满堂哄笑。
杜若蘅默默低头捂住了脸。
安望君觉得自己靠近费卓的半边身体已经快被怨气 she 线碳化了他更怂了,挠挠脑袋“说认真的,大家也知道,我一点基础都没有,全靠在片场林导一点点手把手的教对于角色的理解,我、”安望君莫名其妙打了个冷战,“怎么说呢,就因为我什么都不太懂,所以就干脆直接代入每次开拍前蹲个十分钟墙角自我催眠,大概就是这样希望不会太崩坏吧。拍完了我都不敢看的”
杜若蘅绝望了。
记者小姐姐估计也没见过这么实诚的艺人,笑得可开心了。
场面一时间有点hod不住,最后还是林导开口,特骄傲地挥着手,要不是中间隔了段朝费卓,林导能直接拍安望君背上“他瞎谦虚小君特有灵气,拍的可好啦,不然能试一个镜头就让我们定了么角色领悟得也特别快虽然还是学生但是特别配合我们工作安排哪天啊我见你们b大的校领导,干脆请他开设一个表演专业好了b大真是出人才啊哈哈哈哈”
安望君捂嘴“不、不,我不是我没有”
画面好熟悉,有点像个表情包。
围观群众喜闻乐见的发布会羞耻y好不容易过去了,围观群众更加喜闻乐见的点映会羞耻y就要粉墨登场了。
安望君手脚都僵了,面上还得挂着小媳妇似的微笑。
灯光暗下来时,安望君偷偷吸了吸鼻子。
顾导今晚拍什么夜戏嘛
苏扬每拍完一幕就要掏手机出来看,顾长安 o鼻子,他大概知道今晚自己老是想打喷嚏的原因了。
那又怎样顾导低头偷偷一笑,招呼苏扬过来和他讲下一幕的戏。
苏大影帝那个怨念哦,“顾导,您认真的”
尽职尽责的顾导十分无辜“大家都能看出我的认真啊。”说罢还互动起来“是不是啊各位”
苏扬以为自己已经算是不要脸派的掌门了,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位宗师级人物。
苏扬委屈唧唧地挠挠眼角,“您不能因为你和秦神两地分居,就来折腾我这一家子啊。”
顾长安默默地看着他,苏扬正气凛然地看回去,背景都快响起红歌了。
点映会上。
大幕拉开,七里巷的故事正在开演。
王明揪着唐可的衣领把人摔地上时,全场观众不约而同地低呼出声。这一幕戏剧冲突感扑面而来,而演技基本上是白纸的安望君居然没有被金石影帝段朝压下去,反而将压抑隐忍的情绪拿捏得十分到位。
就算是被段朝掐着脖子,唐可的眼睛里依旧漆黑如潭,风吹皱潭水,摇晃出微不可查的悲悯。
“她走了。”安望君轻轻的说。
段朝的眼睛满是红血丝,忙追问道“她去哪里了火车还是飞机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觉得我是个坏人。安望君把眼底里的痛苦掩去,眉头微皱,摇头“我不知道。”
如果说这一幕里段朝的戏是放,放出他对胡莲子的担心,那么安望君就是收,不仅要表现出唐可的自闭,还要压抑着对胡莲子的感情,但是又必须让观众得以代入、得以感动。收放均停,相辅相成,故事才饱满,戏剧才有张力。安望君听得影厅里已经开始有了微微的抽泣声。
想到接下来的剧情走向,安望君默默攥紧了衣服。
白发老人在巷口捡着垃圾,看见一张鲜艳的油画,干瘦如柴的手颤巍巍地将画抚平“这不是胡家的小莲子吗,画得真像真好看啊”
话传到酗酒归来的李博文耳里,他凶狠地推开老人,把画抢过来,看着画上笑靥如花的胡莲子,绷出了满头的青筋。
再后来,一伙明显来路不善的男人出现在七里巷,拽起在路边烂醉如泥的李博文“有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李博文醉眼惺忪地看着男人手机里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胡莲子,嘲讽笑道“我哪里高攀上这个 jian 人啊,你看见那户亮着灯的人家没有这 jian 女人现在和那家小狼狗打得火热呢”
荧幕上戏剧情节不断推进,安望君就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虽然怕得要死,却还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屏幕。
浑身发抖,呼吸困难。
这就要到自己扑街的那段了安望君眼睛都瞪大了,僵硬着看着幕布,别说被情节吓哭了,这架势都能直接被电影的光效 she 瞎了。
“这么强的光,都不知道躲一躲”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安望君一帧一帧地转过僵硬的头,黑暗里,他旁边的空座里坐下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可疑分子。
安望君更想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e,有点卡文,想搞事情惆怅
天知道当初这个七里巷剧情完全就是我瞎掰的,现在要一个一个圆回来我大概是脑子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