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赋道“周诚诺他们呢”
他这话提醒了其他人,离周诚诺房间最近的肖柯艾赶紧去敲门。然而就算他把门拍得“砰砰”作响,里面也没有半点动静。
肖柯艾“开门啊周诚诺,谢瑕”
林桥道“让开。”
他拉开肖柯艾,一脚踹向房门。
嘭
房门重重撞上墙壁,又弹了回来。肖柯艾扒住门板往里面张望,“咦”了一声“里面没有人啊。”
房间里确实没有人,林桥和秦赋搜索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
床上堆着凌乱的被褥,还带着一点余温。这里门窗紧闭,也不存在另外的空间谁也不知道周诚诺和谢瑕去了哪里,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那样,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林桥站在落地窗前,窗外是无边的夜色。秦赋走到他身边,道“他们应该已经遇害了。”
没有惨叫声,没有任何动静,和马俊一样死得猝不及防但至少他们找到了马俊的尸体,这里则是什么都没有。
“那个”
孙新雅在房间门口不安道,“我们还要继续待在这里吗要不要去告诉一下这里的人”
“没办法了,”
林桥道,“我们一块去吧。”
他们离开周诚诺和谢瑕的房间,来到一楼,敲响了管家的房门。
管家好像并没有睡,很快打开了门。他脸色淡漠地听林桥说完事情始末,道“知道了,我们会处理的,请客人们继续回去休息吧。”
“这怎么睡得下去”
孙新雅急道,“我们在你们这里死了三个人,你们都不管管吗”
管家面色不变,道“请回去休息吧,天一亮我就派仆人去打扫房间。”
孙新雅“你”
肖柯艾拉了她一把,道“算了,这些就是nc,有什么办法。”
孙新雅无奈,只能恨恨地跺了跺脚。
众人一无所获地回到三楼,周诚诺和谢瑕的房门依然开着,门后是一片不见五指的黑暗。
孙新雅和李洁洁就住在周诚诺旁边,现在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们两个显然十分不安,也不太敢回自己房间了。
肖柯艾看了她们一眼,提议道“不如我们今晚就住在一块吧。”
孙新雅还没说话,李洁洁就已喊了出来“不要”
她的神色抗拒,看起来极其排斥肖柯艾这个提议。
肖柯艾一愣“为什么难道不是聚在一起更安全吗”
“我我来大姨妈了,”
李洁洁道,“和你们几个男的在一块太不方便了。”
众人“”
孙新雅皱眉道“小洁,你什么时候”
“就刚刚”
李洁洁道,“我现在肚子疼,我不想和你们待在一块,我们还是各自住各自的房间吧。”
她执意要分开住,还说如果其他人不同意那她就独自留在一个房间里。孙新雅劝了好一会都没办法,最后只能为难道“那我陪着你吧。”
秦赋淡淡道“既然不愿意,那就和我换个房间吧。”
他的房间是离周诚诺最远的,可能也是最安全的。孙新雅有点心动,李洁洁眼睛一亮,立刻道“好啊好啊,那就谢谢你了”
她急匆匆地拽了孙新雅一把,拉着她头也不回地冲进了秦赋的房间。
肖柯艾望着她们的背影,纠结道“这也太”
他没有说后半句话,但显然看不太惯李洁洁的行为。
秦赋冲林桥一摊手“我没房间住了。”
林桥“”
林桥转身就走。
秦赋立刻跟上,林桥前脚回了房间,他就后脚跟了进去。
“干嘛躲着我,”
秦赋笑道,“我又不会吃了你。”
林桥“肖柯艾”
秦赋“”
“来了来了”
肖柯艾极其自觉地抱着自己的被褥跑了进来,往沙发上一搭。
“不好意思啊哥,我也怕出事,这几天就跟你一块住了。”
林桥“没问题,你住着吧。”
秦赋“那我睡哪”
林桥面无表情地往地板上一指。
秦赋“”
他瞥了肖柯艾一眼。
肖柯艾“”
他默默把被子铺在了地板上。
林桥挑眉,看也不看秦赋一眼,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第二天天亮时分,一声尖叫打破了走廊上的沉寂,也惊醒了屋里的众人。
林桥翻身坐起,发现秦赋已经来到他的床边,而肖柯艾还窝在被子里,睡得正香。
秦赋道“是李洁洁的声音。”
林桥皱眉“那出事的应该是孙新雅了。”
他匆匆披上外衣,下床摇醒了肖柯艾。肖柯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不知道,”
林桥道,“出去看看。”
“好。”
肖柯艾揉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跟林桥他们一起离开了房间。
走廊上,孙新雅的房门大开,李洁洁慌张地从里面跑出来,她的衣服才套了一半,袖子勉强盖住手臂,一见到众人就叫了起来“新雅不见了”
秦赋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
李洁洁面色惊恐,眼中闪烁着泪光,“我,我明明是和她一块睡的,但是等我醒来以后她就不见了我找了很多地方,但是都找不到她”
她越说到后面越痛苦,最后捂住脸,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怎么办啊,要是她也走了,我该怎么办啊”
女生压抑的哭声在走廊里回荡,林桥皱了皱眉,让肖柯艾在外面陪着李洁洁,自己和秦赋走进了她们的房间。
数分钟后,他们一无所获地走出房间,林桥沉默着对上肖柯艾的目光,摇了摇头。
肖柯艾言又止,最后只能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李洁洁的肩膀。
孙新雅最终还是失踪了,和周诚诺这对情侣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夜晚的房间里。
没过多久,公馆的仆人和往常一样邀请众人下去吃早餐。这里的人好像并没有意识到客人的减少,尽管餐桌上出现了更多的空位,却依然准备了同样数量的餐碟。
这一次伯爵夫人比昨天来得更早,她戴着黑纱旁若无人地落座。数分钟后,管家带来了疯疯癫癫的少年以及一个被安置在小推车里的糖人。
糖人有一人那么高,周身散发着浓郁的甜香。它并不像餐桌两边的糖人雕像那么栩栩如生,因为现在的它还只有个模糊的人形,尚未雕琢完成。
管家把糖人推到餐桌边,对伯爵夫人恭敬道“夫人,这是最新的。”
伯爵夫人淡淡应了一声,拿起推车上的小锥子,直接在餐桌边雕琢起了这个糖人。
糖人碎屑纷纷扬扬洒下,那股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