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旧社会的小媳妇。
贝隽城问道,“你给我扎的花呢我怎么没看到”
许一星默默的指着书包上挂的花环。
“怎么奄奄的”贝隽城挑眉问道。
许一星想说什么,启了启唇,半途又阖上。
他明明在闹脾气
他在抵抗
所以他不能说话
贝隽城低头看他,轻声问道,“不愿意和我说话”
许一星搓着贝隽城裤腿上的泥巴,点点头。
这小家伙,居然还和他来一场无声的反抗
一边像个小蜜蜂围在他身边,一边又摆明了自己在生气,不搭理他。
这种 xing 格也太可爱有趣了
贝隽城莞尔,硬朗的五官变得异常柔和,深邃的目光牢牢的锁定许一星,笑道,“当初也不知道是谁和我说,要是生气了,也要好好的沟通,好好的说话,现在却自己不开口说话”
许一星脸颊鼓,红肿的眼眸愤愤的注视着他。
贝隽城歪着头,故意疑惑的拧眉,问道,“难道我说错了吗”
愤怒小猫许一星,炸毛的从鼻子里发生哼声。
贝隽城好心情的捏着他的鼻子,暖声道,“乖,帮我把帽子戴上,太阳好大”
许一星这才发现贝隽城的脸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不禁对自己的粗心大意而懊恼,赶紧亲自拿过草帽为他仔细的戴上,又去屋子里倒了一杯凉茶递给他。
贝隽城正准备接过杯子,突然注意到许一星手心突兀的红色,他目光一凝,如闪电般抓住许一星的手,将之展开。
许一星原本白璧无瑕的手掌突然出现了三四个指甲长伤口,因为沾水的缘故,鲜红的伤口外围皮肉惨白而皱巴。
许一星想抽出手,却没有抽动。
贝隽城手指按了按伤口周围,见又有点点淡色的血迹沁出来,冷静的对贝爷爷道,“爷爷,我的书包里放着手帕和喷雾,请帮我拿一下。”
贝爷爷的目光看过来,惊讶道,“哟,一星你这伤口怎么弄的”
许一星对贝爷爷还是肯开口的,瑟瑟的瞟着贝隽城脸色,谨慎回答道,“就是就是不小心”
贝爷爷将手帕和喷雾递给贝隽城,道,“这伤口这么深,肯定很痛吧”
贝隽城面无表情的拿着喷雾对着许一星的伤口喷了喷,也不知道喷雾里装着什么东西,凉丝丝的液体一旦沾染伤口就钝钝辣辣的痛,仿若会灼伤血肉,许一星怕痛的挣脱了贝隽城的手,退到三步远位置,嘴巴对着伤口轻轻吹气。
好痛好痛
怎么会这么痛
贝隽城的手掌依旧放在原地,漆黑的眼眸望着许一星,淡淡道,“过来。”
那个声音不急不躁,不快不慢,和平常说话无任何差别,但其中的警告意味却如此的让人无法忽视。
贝隽城什么时候好说话能够招惹,什么时候说一不二不能够招惹,长期和他相处的许一星已经有自己敏锐的神经雷达。
比如刚刚那个时候能够招惹,现在这时绝对不能招惹。
两个人比谁定力佳,许一星肯定是比不过贝隽城的,许一星哪里还有之前的强势,瞬间由猫变成鼠,无比气弱,低声道,“这个过一会就好了”
贝隽城仍旧是那简单的两个字,道,“过来。”
轻如羽毛,却又带着磅礴浩瀚的雷霆之势。
许一星脆弱的小心脏缩了缩,发憷的望着贝隽城。
贝隽城那黑峻峻的深沉目光让他完全承受不住。
浓浓的威慑力,让人望而生畏。
真的好可怕
许一星咬着嘴唇,内心苦逼的痛哭流涕,蹑蹑的走回去,将手主动放回贝隽城的手心。
贝隽城飞快的喷了三下,将素色的手帕系在他的手上,打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吩咐道,“不准碰水,不准提重物,知道吗”
许一星萎靡的点点头。
贝隽城追问道,“菱角刺伤的”
许一星抬起雾蒙蒙的眼眸沉默的望着贝隽城,仿佛在责怪贝隽城刚刚摧残了他幼小的心灵。
贝隽城弹了弹他的额头,道,“为什么会刺伤自己”
许一星嘟囔道,“当时太紧张了”
“因为紧张,所以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
许一星抿了抿嘴巴。
“还忙前忙后的,伤口感染了怎么办”
“不会的伤口很小”
贝隽城淡定道,“小伤口不注意,也会让人没命。”
许一星无精打采的垂着脑袋,小脸上写满了不高兴,红彤彤的鹿眼消沉的望着脚尖。
贝隽城问道,“怎么了还在想之前我说的话”
许一星怏怏的不说话。
贝隽城深沉的目光久久的望着他,也没有引起他任何的反应。
回去的路上,许一星仍旧如此。
贝爷爷还关心的问道,“一星怎么不说话”
许一星低声道,“累”
他自个靠着车门坐着,呆呆的看着窗外的风景,随着车的颠簸而上下摇晃。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手臂宽的距离,和来时的亲密截然不同。
但两人均对此视若无睹,静默的坐着。
中间弥漫着冷然的气息。
许一星中途偷偷的打量贝隽城,紧张的握着拳头,见贝隽城压根没注意自己,他又无力的搭耸着头。
回到贝氏医馆,大人们卸货,把他们两个人赶回去休息。
贝隽城回房间洗澡换衣服,许一星坐在院子里,撑着脑袋发呆。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就是不开心。
也不知道是对贝隽城不开心,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