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气,俊男美女,搭伴回家,为毛话题不是我爱你你爱我,而是一直围绕着一个不在现场的第三者
“记得有次中国一个留学生因为导师排华失去了实习推荐,齐翎在itter上直接发表了一篇声讨,结果越来越多的学生加入了联名抵制,逼得那个教授不得不公开道歉,”罗雨回忆道“所以我一直相信他是一个正直有主见的人。这次的事可能因为你们之间的关系让他释怀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也还好,不过这事我也知道,是三年前发生的,”越辰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意,有些骄傲“我有偷偷foo他”
正说着兜里的手机响了,“喂”
“停电了。”
“什么”越辰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泽言倚着桌子,手指不太有耐心地叩着桌面,就着头顶大刺刺宣告存在感的灯光,把睁眼说瞎话发挥到比真更真的境界“停电了,你去买个手电筒吧,快点回来。”
越辰还没听完罗雨回忆的关于齐翎的事,有点不太情愿“我房间抽屉有两根蜡烛,你先用着好了。”
这是什么意思给我点蜡还是想夜不归宿顾泽言走进他房间,耐着 g 子一阵翻箱倒柜,果然在右边最下面一个抽屉底摸出了东西,耳朵夹着手机,他啪的把两根蜡烛掰成四段,扔进垃圾桶“没有啊,我没找到。”
你当我聋子听不到那一声啪和咚吗越辰一晚上的隐忍终于有破土的迹象“不就是停个电吗你个都有腿毛的大人了就不能等一等一米八几和腹肌只有围观作用吗你找茬啊你”
“我怕黑。”
战斗力急剧飙升之际防御突然清空成血红的系花“”
当后座的青年认命地挂了电话,嘱咐美女路上小心,让自己中途停车的时候,司机看了他一眼,终于解开了一路上的疑问。
怪不得,特么电话里那位才是正宫。
顾泽言对越辰的最终答复很满意,他弯下腰正想把抽屉合上,里头的一张素描吸引了他的注意。
应该说是一叠,最上面那张狐狸样狭长的双眸,单眼皮,正是齐翎。
你个兄控,他想起某个早晨越辰房间一地的素描纸,不由撇了撇嘴,随手往下一翻,却出现了另外一双截然不同的眼睛。
小区的小超市没有手电筒卖,越辰只能凑活要了几根蜡烛。打开公寓的门,客厅没有开灯,唯一的光亮是正开着的电视,沙发上的青年低头不知在翻阅什么,面无表情。
他匆匆赶回来,虽然有雨伞但架不住雨太大,还是被淋成了半个落汤鸡,看到对方若无其事的样子顿时来了气,当场就把对方要的东西砸了过去“不是停电了么还有我后来想了想,放盐这种缺德事也是你干的吧你今晚发什么神经”
“不该是我问你么”顾泽言啪的把手上那叠纸甩在茶几上,抬头看他,眼底是难得的凝重和严肃“你什么意思”
待看清摔在茶几上的东西后,越辰突然怔住了,随后只觉得四肢发凉,彻底冰冷透骨,竟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我想扔掉这些东西,怎么样”
“”
“不想解释吗”
“”
顾泽言起身作势就要把东西丢进垃圾桶,越辰突然按住了他的手,向来倔强的眼中露出一丝恳求“你不能这样,你可以觉得恶心,但你不能糟蹋我”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落在手上,越辰不太自在地缩回了手,咬了咬嘴唇,艰难开口“一开始我只是很感谢你,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成了依赖,什么事都想问问你的看法,觉得你每句话说得都对,我知道这样不好,我也想过早早离开你,可是”说到这,他突然自嘲地笑了笑“可能是缺爱的关系吧,如果从小就有很多人对我好,我肯定不会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你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死缠烂打要求你做什么,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也可以搬走,其实我也没有特别喜欢你,这就像一场感冒,虽然现在不太好,但总会过去”
窗户忽然被吹开,冷风灌进来,吹得茶几上的纸雪花片似的纷纷扬起,散落到地上。越辰连忙蹲下来去捡,顾泽言一语不发地看他捡了一会儿,也蹲了下来,伸手就去拿他手里的东西,那股抢夺的力道带着强硬,他果然还是要扔掉,越辰心里突然有些难过,微弱地反抗了一下没成功,只能心灰意冷地松了手。
顾泽言并没把纸张丢进垃圾桶,他只是颇为不耐烦地推到了一边,倾过身吻住了越辰因为淋雨有些冰凉的嘴唇。
大概是晚饭时候喝了一罐雅士,他唇上的温度是滚烫的,冰冷和火热,如同深海和烈火的碰撞,有上万种理由迫切需要彼此。感受到舌尖在齿关的舔舐,出于某个晚上不太愉快的经历,越辰下意识地闭紧了牙齿,还是特壮烈,咬得死死的那种。没想到顾泽言碰到阻碍只是辗转尝试了几下,就顺从地退了出去,只在他逐渐回温的唇上轻轻咬了咬。
“真是,说了半天都是我不爱听的,还得我自己来。你听好了,”顾泽言抬起头来,捂住越辰撑在地板上捏紧得有些僵硬的拳头,黑眸里写着从未有过的认真“我喜欢你,不是一时头脑发热的喜欢,是想和你过一辈子做很多事的喜欢。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优点是做任何事都有计划,不爱冲动,缺点是有时候考虑太多反而瞻前顾后,可能之前我错过了很多机会,但以后绝对不会了,我希望我们之间彼此信任,不再有猜忌和误会,也不会因为困难和障碍分开,这是我想清楚后的答案,十年,二十年,到我们都老了的那年,都不会再改。现在轮到你了,只要你点头,我就是你的。”
看到越辰眼里露出的不知所措的困惑,顾泽言干脆直接摁住他的脑袋,轻轻地点了点,径直宣告。
“好了,那么这段关系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