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你他妈畜生,放开我”
徐仁不为所动,搬起沈慕枝将其面朝下摆到长沙发上,随即利落地褪下了他的裤子“沈慕枝,我终于等到今天了”
手下这具热隆隆的身体,是身份、地位、美丽的象征,有谁会不爱呢有谁能拒绝它致命的吸引力呢
一声哀嚎过去,徐仁不管不顾地挺身而入,贪婪地享用起这副他垂涎已久的皮肉。
第83章
时光飞逝,转眼秋去冬来,这一年的年底,傅啸坤率领的大部队在淳安县和于自挺的人马汇合了。
除夕那天一早,当地保安团吴团长送来请帖,邀请傅司令他们晚上去他家中吃年夜饭。那吴家是富庶一方的大户,不仅经营着当地的一座矿山,还拥有县上几百亩良田,简直富得流油。傅啸坤本着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宗旨,痛快拉上一拨爱将前去赴宴。
吴团长对于傅司令这样上面派来的钦差大臣,那是不得不讨好的,便想方设法要把这场宴席办得尽善尽美。他知道傅啸坤是北方人,于是刻意从省城请来会做北方菜的大厨,做出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南北佳肴。
等大家入席坐定,热爱形式的吴团长立马站了起来,先是表达一番对各位客人的欢迎之意,接着激情四溢地描绘了新年的美好蓝图,最后还不忘总结陈词。一长串漂亮话说罢,听众们都闷头敷衍地嗯了几声,盯着那满桌食物急于想动筷子。
没想那吴团长还有后续。他忽然转向傅啸坤,格外殷勤道“接下来,有请傅司令为我们说上两句”
话未说完,他自己先哗啦哗啦鼓掌。
傅啸坤威风凛凛地站起身,不苟言笑的脸上一派淡然,他张开双手做了个向下压的手势,开口道“行了,大家吃吧”
下面的众下属闻言,仿佛得到了大赦,纷纷兴高采烈地举起筷子胡吃海塞,只有吴团长垂头丧气,心想自己这回是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了,这傅司令真是个不甚高明的粗人。
傅啸坤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往嘴里塞着猪肉馅的水饺,孟成蹊却对面前的那盘汤圆情有独钟,连着吃了能有六七个。
吴团长见他年纪轻轻却能挨着司令坐,身上丝毫不带蛮横粗俗的丘八气,以为他是个参谋之类的文化兵,便生出了亲近的心思,笑眯眯朝他道“这位小老弟是南方人吧哎呀,我们和他们北方来的汉子真是不一样,光吃饭就能看出一二,这饮食习惯啊差太多。”
孟成蹊被他说得一愣,忙搁下筷子回应“吴团长您误会了,我其实是北方人。”
“哟,原来你是北方人啊,”吴团长惊讶地捂了捂嘴,“在下眼拙了,啧啧,竟然有北方小伙子生得这样细皮嫩肉。”
高师长给他使了个眼色,试图化解尴尬道“老吴你个井底之蛙,没见过的就稀奇上了你是不是对我们有偏见,北方人就该生得和我似的五大三粗”
吴团长尴尬地摆手“哪里哪里”偷偷却又瞄了孟成蹊一眼,心想真是见了鬼了,听那小子的口音也不像是北方的呀。
“我就说,分什么南方北方,还不都是中国人,老子还爱逛南方的窑子呢,哈哈。”于师长从肥嫩的烤鸭中抽出一点嘴,挥动着油汪汪的手指道。
吴团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继续罗里吧嗦地解释道“你们快别取笑我了,主要是这位兄弟跟司令坐一起,一个雄壮威武,一个纤细文弱,那对比过于强烈,也难怪我会想错了。”
他这本是想不露痕迹地将傅啸坤夸上一夸的,没想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傅司令最烦质疑孟成蹊身份的话语,平时连孟成蹊问起都不给好脸色,更何况吴团长这个外人了。
夹菜的手顷刻顿住了,他面无表情地斜眼瞥了一眼吴团长,冷冰冰问“那你觉得,我跟他有没有哪里长得像呢”
“司令说笑了,虽然您二位的长相是各有各的好,”吴团长丝毫没认识到祸从口出,仍旧滔滔不绝地发表着自己的高见,“但这个小兄弟和司令您生得完全是南辕北辙,没有一丁点的相像呢。”
此话一出,席上众人登时脸色各异,五颜六色精彩纷呈,有的紧张,有的促狭,有的迷茫,只有吴团长在一边傻乐。
“老吴,瞎讲什么那,”坐在他旁边的于师长一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轻声道,“那位是阿新少爷,咱们司令的表弟。”
听到这个消息,吴团长像嘴里吞下了几只活苍蝇,整张脸都绿了,只好磕磕巴巴说道“司司令,我刚才没看清,其实你们两个的鼻子还是挺像的”
孟成蹊见吴团长满头大汗狼狈不堪的样子,觉得又滑稽又可怜,就笑着替他解围道“吴团长不必介意,我和表哥血缘差挺远,一般人看不出也很正常。”
张济东因为不知内情,因此格外诚恳地在一边附和“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还见过亲兄弟生得完全两样的呢。”
孟成蹊赞同地一点头,然后拿起自己面前的小酒杯,彬彬有礼向吴团长敬酒道“吴团长,今晚谢谢你的盛情款待,味道真正不错。”
吴团长哪里受得起他这份谢,点头哈腰地对着他连喝三杯。
傅啸坤看出小东西这是吃得满意了,也不想再为难吴团长,举起酒杯朝对方道“老吴,咱们也走一个,今晚这场子办得很好哇。”
一顿跌宕起伏的年夜饭终于在风平浪静中结束。
回到住处,两人屁股还没坐热,李洪来了。李洪用骡子送来一小车鞭炮和烟花,说是特意去市集上给表少爷买的。孟成蹊一高兴,拉着李洪要去村前那块空地放。傅啸坤嘴上低声骂他们两个无聊,仍旧抬腿跟了上去。
李洪和孟成蹊两个人兴致勃勃把烟花在空地上整齐排成一排,接着各自由两端开始点火,一气把烟花都点燃了。那烟花的花样和色彩颇为绚烂,引得周围家家户户都走到外面吊着脖子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