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蹊是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平时一点点痛足以叫教他哭爹喊娘。在傅啸坤的铁掌面前,他张牙舞爪的勇气立马灰飞烟灭,只有恐惧无边无际地增长。
“和傅啸坤这样的恶徒较量,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呢还是不要自取其辱吧。”他不无悲凉地想。
一只鼻子流了血,热乎乎的血滴滴答答落到他手背,他随手用袖子抹掉,半边脸已经肿了,摸上去火辣辣的疼。接下来,他仿佛被抽干灵魂一样,木然地坐了一路。
仍是西郊那所宅院,车子一停,等待多时的老管家便迎了出来。傅啸坤先出来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转身回到车子里,弯腰抱起孟成蹊,大步流星地往屋里走。
此时的孟成蹊既不反抗也不说话,任由他抱着。他自暴自弃地想再坏能坏到哪里去呢至多是屁股受一场罪。
把人放在床上,傅啸坤看到他脸上鲜红的手指印,心中不免有点后悔好端端的,我打他做什么他这细皮嫩肉的,可是经不住磨搓。
可是这点后悔并不足以抵消他的怒火。孟成蹊太不识抬举了,居然敢如此轻视他,如此轻贱他不多的一点真心,他要让他好好疼一疼。
像剥玉米一样,傅啸坤一层层剥掉了孟成蹊的衣裳。露出来的那具身体线条流畅,皮肤洁白细腻,堪称一尾优美的人鱼。他近乎贪婪地欣赏了一遍对方身体的角角落落,然后脱衣服上床。
他俯身压上孟成蹊,正想去亲他的嘴,却看到那人双目紧闭,面上覆盖了一层水光。孟成蹊的双肩非常轻微地颤抖着,鼻子浅浅地一抽一抽,长长的眼睫 shi 漉漉地贴在眼下,他竟然在哭泣。
傅啸坤再一次怒不可遏。
他翻身下床,抬手野蛮地薅住孟成蹊的头发“哭什么哭,被我干你就那么不乐意”
孟成蹊惊恐地睁开哭红的双眼,那张嘴光顾着抽泣了,自是没有回答。傅啸坤认为他在装蒜,遂扯过他一条腿,一把将他拖到了地上。孟成蹊猝不及防被他那么一拉,脑袋“砰”地砸到了地板上。
“哎呦。”他惊声呼痛,手往脑后摸了摸,感觉上面可能肿起了一个包。
傅啸坤的脸 y 沉得像柏油马路,他缓缓蹲下身,一只手攀住孟成蹊的肩膀,狂乱地摇晃他。
“我让你哭,让你哭,你这骚货被多少人睡过了,在我这里装什么纯情”
“说,干过你的男人里是不是有那个该死的涂延”
“啊,沈慕枝肯定也上过你,不然你跟他哪来的交情就会跟我装,你个不要脸的下贱东西”
傅啸坤如同得了失心疯般自言自语,手上的劲大得要把孟成蹊摇断。下一秒,突然褪下内裤,抓起 g 器狂躁地撸了几下,然后对准孟成蹊的下身捅了进去。
感到身体被拦腰截断,鲜明的疼痛让孟成蹊重重呼出声,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抖动。傅啸坤压死他的四肢,带着那股熊熊燃烧的火气,强势地一插到底。
孟成蹊觉得自己的肠子要断了,傅啸坤的那东西像一把烧红的烙铁,仿佛要把他的五脏六腑碾碎烧成灰,他再也承受不住,咧开嘴嚎啕大哭起来。
孟成蹊是真的崩溃了。
大哥大嫂去世的伤痕还在隐隐作痛,这些天他又日日处在失去涂延的恐惧之中,傅啸坤无理取闹的谩骂和折磨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委屈极了,眼泪像自来水般哗哗而出。
他呜呜哇哇地学着孟姜女,哭家人的不幸,哭沈慕枝的凉薄,哭涂延的不告而别,哭自己的倒霉,总之哭了个肝肠寸断。伤痛排山倒海而来,将他整个淹没。
因为他哭得太过凄厉难听,多多少少影响了傅司令的兴致,所以他不得不停下来警告他“哭丧呢,不许哭听见没有再哭我一枪崩了你”
孟成蹊哭得直打嗝,断断续续道“我我,停停不下来。”
“放狗屁。”傅啸坤从来没听过有人还止不住哭的。
孟成蹊哼哼唧唧哭着,声音是比之前小了点,但开始连连倒气,仿佛一口气上不来似的。傅啸坤看他面无血色,也不敢大力动作,十分不悦地退了出来。
孟成蹊又马不停蹄哭了十几分钟,最后声音低下去,几乎听不见,傅啸坤这才提枪继续 cao 弄他,没想他抽动了不过二十来下,孟成蹊白眼一翻,干脆厥了过去。
一摸他的脉搏,虚浮无力,傅啸坤心里大叫不好,连忙把人放回床上摆好,叫管家去找大夫。
他觉得孟成蹊太脆弱了,要么就是跟自己命里反冲,怎么每次都那么不经弄呢发高烧和溺水也就算了,这回哭着哭着都能晕过去,是纸糊的吗
医生很快来了,检查之后说孟成蹊是情绪起伏过大加上体力耗尽,不需要用药,醒过来就没事了。傅啸坤仍是不放心,硬让医生给他打个针,医生无奈之下,给他挂了点葡萄糖,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傅啸坤守着昏睡不醒的孟成蹊,想起自己之前情急骂出的污言秽语,觉得自己大概是冤枉了那人,不然他怎么能哭成这样呢也是,除了自己,还有谁能看得上孟成蹊这样的傻东西
思及至此,傅司令心满意足地搂过他,极轻地叹息道“傻东西,你怎么就偏偏看不上我呢”
第二天,孟成蹊果然生龙活虎地活了过来,他跟傅啸坤提出告辞,傅司令和善得有点反常,对他的话是有求必应,爽爽快快派人把他送了回去。孟成蹊觉得不太寻常,但他对傅啸坤的兴趣委实有限,很快就把疑虑扔在了脑后。
等脸消了肿,孟成蹊又急着去联系沈慕枝,毕竟涂延的事情耽误不得。结果他跑了几次烟土公司和沈公馆,对方对他避而不见。孟成蹊知道,让沈家主动放弃追捕涂延是不可能了。
时光飞逝,一个多月眨眼过去,到处都没有传来涂延的消息。孟成蹊既不绝望,也不期望,他只是习惯了等待。
这天,上海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孟成蹊哆哆嗦嗦地打开自家汽车的门,一出来便冻得连打两个喷嚏。他嫌臃肿的棉服不好看,大冷天只穿了一套厚呢西服,那衣服虽然登样,但是不挡风,他坐个车就先冻掉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