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要骗我”方泽也坐在了凳子上,两人面对面坐着。
“为了救你。”
方泽冷笑了一声,“救我”
方余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开始讲起当时的缘由,“十三年前,我和你父亲发现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们。后来终于确定他们的目标是你,我找上了ss,当时他们还不叫这个名字。他们说方画体质特殊,怀疑我家所有人都特殊,最后将目标定成了你,可你还小,对世界的认识不全面,你父亲和我年龄又稍大了。后来我提出自己愿意牺牲,让他们放过你。他们当时同意了。所以外界默认我失踪死亡了。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你父亲和我是同时找上的他们,之所以他们同意,是因为用了两人的命来换你。可笑的是最后,我和你父亲都不是什么特殊体质的人,你父亲成了d级不死人,现如今还躺在基地里,而我一个腐朽老头却成了a级的不死人,留存下了思想,甚至还能自由行动。我逃了出来,是vic的人救了我,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摧毁那个基地,所以我加入了vic,处处与他们作对。”
方泽耐心且安静的听完故事,“所以,我该感激你们,感激你们为了救我牺牲了”
“没有,我相信,我和你父亲,都只想你好好地活下去。”方余解释道。
方泽一声苦笑,“对,我忘恩负义,我不识好歹。”
“阿泽,爷爷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基地那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只想害你。”
方泽摇了摇头,“爷爷,你知道基地的人在干什么吗”
“vic的人推测过,他们在做人形武器。”
方泽却笑了笑,“爷爷,很多时候每个人都只能看到事情的一面,我父亲爸爸怎么死的我不清楚,但是我相信我所看到的,感受到的一切,基地的人虽然强制,但是他们能让我感觉到温和和希望。可是vic的人,这几次短暂的接触,我能深刻体会到,他们并不是什么好人。爷爷,欢迎你回家。”
“阿泽,你怎么就不听劝呢那几次在梦境世界里你也看到了,他们一直在欺骗你,就是为了让你自愿牺牲。”方余咆哮起来
“爷爷,也许当初你并没有了解到所有的真相。”方泽起身拍了拍方余的肩,“也许我也是被欺骗的,但是,我相信我遇见的人,无论是学长,小男孩,亦或者是嘉木,还有小叔,我相信他们保护我的心。我也相信爷爷你对我的爱。”
“糊涂”方余拍掉了方泽的手,“你父亲,就这样被基地害死,我也成了现如今这副样子这还不是证据吗”
“父亲所发生的一切,真的是你亲眼所见吗”
第24章 第24章
“当然”方余吼了起来,“你父亲为你而死,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视而不见,选择相信那群骗子”
“爷爷,你爱我父亲吗”方泽的情绪一直没有很大的波动。
“这毋庸置疑。”方余踹了一脚凳子,坐了下来。
方泽也坐了下来,看着方余的眼睛,“那,你爱小叔吗”
“那个不肖子,我没有这样的孩子,要不是他,我们一家怎么会变成这样”
方泽没有理睬这句话,而是坚定的问“所以,你爱小叔吗”
方余没有回答。
方泽却解释起来,“小叔的为人,接触过的人应该都很了解,我相信他。所以父亲的事情,一定有蹊跷。不说其他,就说爷爷你,竟然能从基地里逃出来这一点,就满是疑点。基地的环境,我想爷爷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爷爷你刚刚说自己只是不死人,那么多的活体人,遍布每一个走廊,甚至每一层之间也没有楼梯相连,想要通过,只要通过活体人。说他是监狱都是一种贬低,不是吗既然如此,爷爷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我”方余一顿,“当时vic的人正在攻击基地,我趁机逃出来的。”
“爷爷你也犹豫了,是吗”方泽笑了笑,起身看着这破旧的工厂,“唯一的解释,是当时的小叔将你放了出来。”
“不不可能。”
“爷爷,你需要冷静冷静,好好想想。”方泽扯了扯嘴角。
方泽走在回家的路上,vic的人并没有为难他,反而将他放了,让他不禁想起一种操作,安然释放俘虏,只会让人觉得这俘虏叛变了。方泽略有些哭笑不得,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走进巷子里,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轻声道“嘉木”
周围没有任何的反应,方泽不禁有些担心,却也没其他办法,他并没有联系嘉木的方式。
方泽无奈从巷子里走了出来,往家里走去,刚进小区,就发现有些不太对劲,远远地就能听见嘈杂的声音,一看烟尘喧嚣,正是他住的那一片区域,他提起步子跑了过去,只见很多人围在公寓楼下面,消防车也来了几辆,正在灭火抢险。
方泽忙向围观的人群打听“这是怎么了”
一位大妈似乎突然有了听众,忙解释起来“唉小伙子,你不知道啊这楼上起火了,消防员来了很久了,可这火一直没灭,造孽啊,这要烧掉多少东西”
方泽也没有不耐烦“那知道源头是什么吗”
“唉,听说是爆炸你说住这的也都普通小老百姓,怎么可能会爆炸吗,最多就是个煤气漏了。”
“谢谢阿姨,我去前面看看。”方泽说完稍稍点了点头以示谢意,就转身往前挤去了。
最前面被隔离带隔离开了,方泽低下身掀起了隔离带,钻了进去,却被消防小哥拦住了,“里面很危险,我们会救援的,请您安心。”
方泽担忧的倒不是身外之物,而是他的日记本。眼看消防小哥像防贼似的挡着他,方泽叹了口气,只好放弃,抬头看了一眼,着火的正是他居住的那一层。他摇了摇头,转身往外走去。
刚挤出人群,就被人拦住了。
方泽一抬头,只觉这人有些眼熟,却怎么也认不出来。拦住他的人,看起来六七十岁,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衣着还算体面。
“这位爷爷,您有事”
“方泽,是我啊,我是洪叔。”那人嘶哑着嗓音回答。
方泽甫一听见洪叔,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洪叔”问完的一瞬间,方泽霎时明了,正是卷了他父亲的财产走了的那个人,他脸上的尊敬顷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您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