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吃亏。
“那您方不方便出来一下”对方说,“很快,五分钟就够了。”
秦卿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其实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这个年近四十的男人是秦缘的哥哥,亲哥。他和秦缘年纪差了一大截,长得不怎么像, xing 格也截然不同。秦缘不喜欢他,秦卿和他不熟。
在他和秦家打交道的那么多年里,也曾有过几个特别得他偏爱的人。但大多数时候,他都并不会和他们深交。秦缘于他,算是一个意外。
但也正因为这个意外,让他对如今秦家其他人有了更深的隔阂。他们不喜欢秦缘,秦缘也不喜欢他们。秦卿心特别偏,喜欢护短,自然是无条件站在秦缘这一边的。
但现在要推脱,也挺麻烦。为了避免旁生枝节,还是先耐着 xing 子花点时间赶紧把他打发了吧。
秦卿不想惊动到袁闻语。
一来因为这是秦缘的家务事。没和秦缘商量过,不好随便分享。
二来,秦卿觉得这事儿说出来也不会让人听着高兴。
他喜欢袁闻语,只想和他分享开心的事情,只想看他笑。所有恼心的事儿,一概都不想让他知道。
作者有话说
前几天忘记说了谢谢大家送的海星
派卿卿来一人给一个大么么
删除袁闻语立刻携猫潜逃删除
第52章
被一路恭恭敬敬带进房间后,对方并不急着开口,先是请他入座又给他端茶倒水,把秦卿急得不行。
袁闻语还在洗澡呢,回去晚了可就被发现了。
他想催促,一开口突然尴尬“那个,那个谁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愣了一下,估计是没料到秦卿连他的名字都没记住。但他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友书,秦友书。这名字应该也是先生您点过头的呢。”
虽然不是他当年胡诌出的规矩,但秦家给小辈起名确实爱问他意见。秦卿屁都不懂,闲着没事胡乱指点,都被当做金科玉律。
“哦哦,”他装模作样点头,“秦友书你有什么事直说吧。”
“先生您离开那么久,也难怪会忘记我的名字,”秦友书在他面前入了座,继续说道,“大家可都很想念您哪。”
秦卿皱着眉看他“说重点。”
“这可不就是重点嘛,”秦友书笑道,“你看我们兴兴,最后一次见到您的时候才刚学会走路,可眼尖一眼就把您给认出来了。这都是因为”
秦卿站起身来“没别的事我回去啦”
“怎么这么着急呢,”秦友书也赶紧站了起来,“难得遇上,叙个旧嘛。”
“三更半夜,续什么呀”秦卿不是很想理他,“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大事呢。”
秦友书闻言,不知为何突然叹了口气“其实,确实也是有件大事。”
“那你倒是说呀”秦卿十分不耐烦。
这人真是爱兜圈子,这点时间,指不定袁闻语已经洗得香香的回房间了。一想到这儿,秦卿顿时心猿意马,更没耐心陪这家伙浪费时间了。
“那个谁,最近好像出了点儿事吧”秦友书说道,“我年纪大了,平时不太关心这些,但经常能看到他的消息呢。”
秦卿一愣。
秦友书看了他一眼,又说道“当初我们倒也没料到,他现在能这么成功。”
秦卿突然有点火大。
“哪个谁你也记不清他名字了”
秦友书只是笑了笑,开口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他小孩子脾气闹了那么久,也该消气了吧。不如,您劝劝他,要是能一起回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秦卿盯着他看,没吭声。
“您意下如何”秦友书问。
“你真的希望他回来”秦卿问。
“毕竟是一家人嘛,”秦友书笑道,“当然是”
“你真恶心。”秦卿打断了他
他不可能也忘了秦缘的名字。之所以故意始终避而不提的原因,秦卿觉得自己应该能猜到。归根结底,有些人就是不愿意承认秦缘也姓秦。
在那些年里,秦卿背后听过无数次他们用各种词汇来指代秦缘。
其中最友善的,也不过是“那个人”。其余,几乎不堪入耳。秦卿记得自己亲耳听过,面前这个人对着自己的妻子把亲弟弟唤做“养的”。再不然,就是“野种”,甚至“小畜生”。
这样的称呼秦缘自己也不知道究竟听过多少遍。他在人前总是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模样,但秦卿知道,他回了房间会偷偷躲起来擦眼泪。
所谓的兄弟瞧不起他甚至仇视他,所谓的父亲眼里从来没有他。而他的亲生母亲,秦卿从未见过,只知道在那些人口中被形容的极不正经。家中真正的女主人一见他就没了好脸色,总是刻意避着他。
从他连带着那份亲子鉴定一起出现在秦家起,从来没人欢迎他。
那么多年里,除了秦卿,还有谁真的关心过他呢。
事到如今说希望他回去,鬼才会信
秦卿越想越不爽,脑子里全是秦缘孩提时把脸埋在自己肚皮上擦眼泪吸鼻涕的可怜模样,看着面前那人的笑容甚至觉得有点儿欠扁起来。
他不喜欢秦友书。
这个人心思太多,和秦缘那种因为必须小心翼翼生存而学会的圆滑和小聪明不一样。
秦卿当年对秦缘显而易见的偏爱,秦友书看在眼里,曾故意让自己年幼的儿子前来碰瓷。但他怎么不想想呢,这个叫兴兴的小屁孩儿长得特别像他爸,眼睛还没秦缘小时候一半大,甚至找不到鼻梁骨,一旦开始大声哭闹别说怜惜,简直令猫烦躁不堪。
秦缘可从小就是个漂亮娃娃。
而且他也不闹。稍大一些后,他就知道自己发出噪音会引人生厌。于是每次想哭都会努力忍着去找一个没人的角落。一双大眼睛噙着泪水努力憋着不往下掉的可怜模样,秦卿看多少次都心软
秦卿皱着眉,故意问他“他不回来,我回来行么”
秦友书大喜“那当然是”
“不可能的。”秦卿接口道。
其实说到底,这人只是想把自己给劝回去。秦缘就是个附带品,看不顺眼,但能忍受。
秦友书见状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我倒是还有一件事想和您聊聊。”
哪儿来的那么多事,一套又一套的。秦卿后悔极了,放着房间里光着身子的袁闻语不看,大半夜跑这儿来听他放屁,自己简直就是个大傻子。
“我前阵子正巧看了个节目,他在电视里聊起自己身世,倒是和我知道的不太一样呢。”秦友书说。
见他还是故意避开了秦缘的姓名,秦卿愈发不爽。
他转身就想走“没看过,不关心,不想聊。没别的事我走啦”
“别急呀,”秦友书挡在了他跟前,“我马上就说完了。”
秦卿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