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脆弱,一人必然坚守。一人退缩,一人必然挺身。这是他和叶轻舟。
进门时,顾蠡看到叶轻舟撑着头在沙发上睡着了,手边滑落了杂志。听见钥匙声他瞬间醒过来。见顾蠡一身疲惫,说“回来啦,给你热个牛奶去,发烧就不要喝凉的了。”
顾蠡拉过正要去厨房的叶轻舟,轻轻将他锁进自己怀里,头歪在叶轻舟的肩上,低低在他耳边说“别走,让我抱会儿,好累。”
屋外风雪呼啸,屋里煮着茶,普洱,暖暖的。顾蠡总嫌弃叶轻舟把家里搞得太过禁欲又佛系,此时此刻,这种感觉却变成了扫光所有疲惫的滤镜。
叶轻舟下巴垫在他肩头抬手摸了下他额头,好像没烧起来。
顾蠡进门时脱了鞋又是没顾得上穿拖鞋,这家伙又一次跟他耍赖,在这温软的环境里,自己的家,就快要变成他跟顾蠡的家,他撒不开手。
顾蠡见他没像前几次那样怼他,嘴角笑了下,抬起头慢慢靠近他,叶轻舟眼神明亮看着顾蠡,顾蠡又轻轻笑了下,凑了上去。
这个吻,顾蠡无比笃定,一身的疲惫在这一秒瞬间碎成粉末。
碰到叶轻舟嘴唇的时候,顾蠡的心跳快的自己都听见了。他没急着吻上去,舌尖轻轻在他嘴唇上试探着舔了一小圈,见叶队有点没反应过来,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顾蠡的吻由浅入深,起初还是个温柔平静的唇齿相碰,他灵巧的舌头舔进叶轻舟的牙齿,用舌头把他的牙齿一颗一颗数了一遍,然后慢慢他气息越来越重,几年来冻住的情欲顷刻掀起巨浪。顾蠡吻着叶轻舟,用双手捧在他的侧脸,叶轻舟皮肤的手感冰凉细滑,大概摸过的人没几个能撒的了手,顾蠡好像捧着一件心爱的宝贝,吻的越来越重,克制不住的情绪呼之欲出。
叶轻舟惯常的冷静克制,却被顾蠡的吻搅得有些心猿意马,手搭在顾蠡的腰上越来越用力,终于克制不住抱紧顾蠡吻了回去。
屋里煮着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两人吻得唇齿缠绕,难舍难分,发出细细密密的 shi 糯交缠的声音,每一声都像一根尖锐的刺带着攻击 g 扎着顾蠡的神经。
顾蠡吻得意乱情迷,已经在把持不住的边缘,他喘着气,边舍不得放开这个吻,也不知从哪腾出来的美利坚时差空档轻轻问了叶轻舟一句“要吗”。
顾蠡此时的咸猪手已经探进了叶轻舟的睡衣,把他触了个激灵瞬间回了神,叶轻舟强忍着克制住泰山压顶般的欲望放开他,抬起手挡住了顾蠡越发挺进的唇齿,额头枕在顾蠡的肩上,闷闷的笑了下,又抬手摸了下顾蠡的脸,说“不行。”
“卧槽,叶轻舟,你再这样几次,老子就被你搞软真的不行了”顾蠡闭着眼睛无奈地低垂了下头。
顾蠡放开他后退几步懊恼的叹了口气,大喊着“垂死病中惊坐起,真他妈岂有此理”。
叶轻舟笑了,说“你是美国长大的吗诗词歌赋怎么张嘴就来。”
顾蠡无奈的手指恨恨的指了指他“老子高中语文没下过120分”转身进了浴室洗澡去了。
叶轻舟重新戴起眼镜研究杂志,眼睛看着标题居然一个字也不认识了,大拇指无意识的摸了下嘴唇,他心烦意乱偷偷瞄了一眼浴室门“倒霉的烦人玩意儿”
第20章 20顾登堂入室蠡
第二天早晨,叶队照例“闻鸡起跑”早早醒来,突然感觉自己身上搁了个什么重物紧紧压着自己,浑身像贴着一张自己会发热的毯子,低头一看,一口气差点没倒过来,顾蠡一手一脚扒拉在自己身上,头抵在自己后颈,正睡得香。
“我去你昨晚什么时候上来的”叶轻舟把他手甩下去。
顾蠡显然还没有睡醒,挣扎着掀起眼皮,嘴里含含糊糊的说“晚上起来上完厕所就睡回来了啊。”
“你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床”
顾登堂入室蠡看了他一眼,随即整个人抱了上去,脸在叶轻舟脖子里蹭了蹭,在他耳边说“现在是我的了”
顾蠡抱着叶轻舟死皮赖脸地亲了又亲,叶轻舟冰凉细腻的皮肤和顾蠡紧贴,让顾蠡贪恋得欲罢不能。叶轻舟实在拗不过他,一遍一遍回应着顾蠡霸道而深情的吻,结结实实亲腻了好一会儿,从额头到脖子被顾蠡吻了个遍,感觉自己简直快要沦陷了。
叶队强撑着残存的理智,把顾蠡从身上掀翻下去,他感觉自己再不出门跑两步就在崩溃的边缘了,赶紧起来洗漱,慌忙出了门。
顾蠡赖在床上看着仓皇出逃的“叶兔子”笑了笑,随即抬头看了下时间,摸出手机拨了个国际长途。
嘟嘟,嘟嘟
“heo”
“安妮,是我。”
顾蠡这天直接去了福利院。
“方主任,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下,外籍人士如果要收养佳佳的话,手续复杂吗多久能办下来”
“这个要看具体情况,我们院涉外的收养办过很多例了,政府对这方面有要求,收到涉外申请后如果一切条件都符合的话,不会太慢。”
“那一般外籍收养人都是夫妇吗”顾蠡问
“至少我们办过的案例里都是夫妇,对家庭条件,经济状况都有规定,会尽可能保证孩子过去以后的生活质量。”方主任耐心的回答顾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