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深的夜里,天地间怕只有他们和星星醒着,连吻也变得格外温柔缱绻。
徐蘅温顺地接受这个吻,手脚缠在陈昂身上,任由陈昂亲着亲着撩起他的衣服,一点点地抚 o 他的身体。陈昂估计还有点烧,掌心体温比平常要高一些,徐蘅只觉得那温度烫得自己浑身燥热,一边伸着舌头让陈昂叼住吮吻,一边哼哼唧唧地叫出声。
陈昂把徐蘅的衣服都解开,徐蘅光溜溜地躺在被窝里,皮肤和微凉的布料相接触,让他舒服得发出一声近似呻吟的喟叹。
陈昂一点都不着急,像收藏家赏玩一件自己的珍宝,一点点地在黑暗中抚 膛上凸起的头,然后是细瘦又不失韧劲的腰,再往下就是蜷曲的耻毛,陈昂的手轻轻地拂过徐蘅已经勃起的茎头,最后反复在徐蘅大腿的纹身处,沿着内侧摩挲,手法色情。
徐蘅像一架钢琴,随着陈昂的“弹奏”发出不同音色的呻吟,或高或低,被碰到敏感处时,还带一些哭腔。
夜色是最好的遮羞布,徐蘅失去理智一般,腿分开夹住陈昂的腰,喘得像透不过气。
“进进来唔嗯”
陈昂把裤子拉下来,带着徐蘅的手去扶住硬物的根部,湿漉漉的 gui 头在徐蘅的股缝处磨来磨去,嘴巴轻轻咬住徐蘅的耳尖,声音沙哑地哄道“你带它进去。”
徐蘅迫切得脚趾都蜷缩起来,紧闭着眼睛,扶着陈昂的 yin 茎,让它一点一点地顶进来,因为没有润滑到位,过程很漫长又磨人,一点点地挤开,徐蘅一边觉得胀得难受,一边又觉得很满足。
等到全根没入的时候,抓着徐蘅的脚腕,让他翻了个身,脸朝下趴着,粗大的 yin 茎在紧窄的穴内转了一圈,凸起的经络碾过每一个角落,徐蘅浑身瘫软,断断续续地呻吟着。
陈昂趴在徐蘅身上,手从他身下绕过去,扣住肩,以一种不可置疑的绝对力量,半跪在床上,从上往下往徐蘅的身体最深处顶弄。徐蘅才叫出来第一声,嘴巴就被陈昂堵上,陈昂仿佛啃咬似的亲吻徐蘅,腰耸动得越发的快。
徐蘅感觉到自己被强烈地需要着。
快感太过强烈,陈昂的 gui 头每一下都从前列腺上擦过,扣住徐蘅肩头的手太过用力,好像要把徐蘅揉碎在自己怀里。他仿佛要将这段时间所有的不安和害怕,全部通过他的力度传递给徐蘅,徐蘅就是他的救命稻草,只要抓住了就能逃离泥沼,飞起来。
徐蘅呜咽一声,和陈昂同时 she 了。
陈昂的 yin 茎还埋在徐蘅的身体里,他汗津津的,紧紧抱着同样汗湿滑腻的徐蘅,他突然问道“你要去日本,是吗。”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有可能是因为生病的乏力,也有可能因为是 xing之后激情还未平息。徐蘅竟然有一刹那觉得向来在床上强势而从容的陈昂像个小心翼翼的孩子,他清晰地知道,陈昂的疲惫和左右为难,陈昂的不安和紧张,一切一切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都是因为什么而引起的。
这个答案,让徐蘅心里很不是滋味。
仿佛沉默了一个世纪之久,徐蘅仍旧赤着,趴在床上,声音轻得像风中的羽毛。
“是的。”
第36章
这回轮到陈昂沉默了,加油努力之类的话实在违心,想要开口挽留又觉得站不住脚,自己这样兵荒马乱的状况,又有什么立场呢。
两个人还是肉贴肉地抱着,甚至下半身相贴的地方还有粘稠暧昧的体液,热度还没下去,气氛就已经冷了。
过了好一会儿,陈昂才开口说话,嗓子干涩得厉害。
“我生日是在周末,你可以陪我过吗。”
徐蘅说道“可以的。”
陈昂语调轻松,好像是亲密的爱人在兴致勃勃地期待周末的约会“你想去哪里,到时候说不定会下雪,我们去泡温泉怎么样。”
徐蘅想了想,说“我想去海边。”
陈昂答应他“好。”
一整个晚上,他们没有再去谈过去和未来,就只是仅仅拥抱着入睡。
陈昂毕竟身体底子好,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病就好得七七八八了,虽然脸上还看得出来有些憔悴,但精神得很,再怎么装也装不出病来了,徐蘅自然也没有理由留下来。但两人没有再回到之前冷战期不说话的状态,反而恢复如常了,陈昂越发勤地去接徐蘅下课,吃饭做爱。
徐蘅觉得自己真的好像被施了魔法的仙度瑞拉,因为深知一到了午夜就会被打回原形,所以在舞会上和王子忘情地跳了一支又一支的舞,不知疲倦,不愿散场。
陈昂生日的那个周末,已经是深冬了,天连续 yin 沉了好几天,天气预报总说很快就有雪,但总是下不出来。虽然课程已经临近结束了,但徐蘅还是请了周末的假。周五从日文班出来的时候,陈昂已经等在了车旁,穿着长风衣戴着藏青色羊绒围巾,肩宽腿长,像品牌橱窗画报上的男模,彬彬有礼地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拉开。
徐蘅把准备好要送给陈昂的生日礼物藏在背包的最深处,还往里塞了塞,上了车,扣好安全带。陈昂手机上接到了他妈的电话,他想也不想,把手机关了,扔到一边,手兜住徐蘅的后脑勺,和他匆匆接了个吻,发动了车。
陈昂定的地方是比徐蘅的家乡更远一点的海滨,虽然冬天理应是淡季,但房间却不好订,因为跨年的夜晚海边有烟花,很多人订个临海的大房间就为了看跨年烟花,陈昂还是花了点功夫才搞定的。
徐蘅手拽着安全带,一下一下扯着玩儿,车上放了一点陈昂准备给他的小零食,徐蘅拆了一包芝士条,三两口啃掉,又拿了一条,凑过去问陈昂“你要吃吗”
“要吃。”
陈昂侧过头,却没有去咬徐蘅手上的芝士条,反而把徐蘅嘴角沾上的碎屑 tian 掉了。
即使再这样亲一百万次,徐蘅还是不由自主会面红耳赤。
陈昂定的酒店视野很好,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了面海的落地窗,落地窗边还有全开放式的浴缸。天已经黑了,陈昂一把将落地窗的窗帘拉开,天还是 yin 沉着,风有些大,海浪温柔地卷来又不舍地褪去,海浪声隐隐约约。
时间还早,两个人到附近逛了逛,海边不远处有当地人做的小集市,卖一些土特产和工艺品,徐蘅兴致勃勃地逛了起来,陈昂在后头跟着。徐蘅拿起很多东西,但又都放下了,陈昂想要掏钱,徐蘅只是摇摇头,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快到午夜的时候,最佳观看位置已经挤满了人,一个个面海的房间也纷纷亮起了灯。
徐蘅很喜欢看烟花,有点着急回去,抓着陈昂的小臂,和涌向海边的人群擦肩而过,要回酒店去。陈昂很自然地把手往上收了收,抓住徐蘅的手,手指嵌进指缝里,是十指紧扣的姿势,温度通过相贴的手心传递。
徐蘅脚步一顿,身后传来人群的欢呼声。
随着一声震耳聋的巨响,四周蓦然一亮,陈昂急急忙忙回过头去,正好见到第一朵艳丽的花在夜空上绽放。他连忙轻轻扯了扯徐蘅的手,说道“你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