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起来,不像开始时那么随便。他不想让陈昂跟他上去,一方面是怕麻烦了陈昂,另一方面是怕露了怯,毕竟他什么都不懂。
还好,课程顾问还比较亲切,徐蘅敲定了一个四个月的课程,周中晚上上,周末白天上,这样下来,虽然有了折扣,也要万把块,徐蘅咬咬牙付了钱,打算今天试听一堂,他给陈昂发微信,让他先走,改天再请吃饭。
陈昂问“你上多长时间”
徐蘅“一个半小时。”
没等陈昂回复,徐蘅就把手机收起来了。
陈昂介绍的这个班的确挺不错的,学生不多,课听起来也有趣,徐蘅顺手买了教材,等下课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从课室的落地玻璃窗看出去,华灯初上,连成了一片闪烁的星海。他抱着教材背着包下楼去,肚子“咕噜咕噜”叫。
徐蘅一走出去,就被落日后的秋风吹了个正着,风从脖子钻进去,惹得他打了个喷嚏。
“这里”
徐蘅看过去,陈昂居然还在,车停在路边,他站在马路牙子上,靠着车。他是穿着正装上班的,西装外套脱了,袖子挽到小臂一半,手上拿一杯咖啡,另一杯放在车顶上,顺手递给了徐蘅。
“谢谢”
徐蘅接过来,喝了一口,红茶拿铁,奶茶的味道,入口温度正好,暖暖的。
陈昂说“上车吧,去吃饭。”
一切都刚刚好。
徐蘅坐在副驾驶上,一口一口缓缓地把温热的拿铁抿进嘴巴里,快速掠过的灯光打在陈昂认真开车的侧脸上,徐蘅觉得很快乐,心里的那个气球又膨胀了一点,快要飘飘然地慢慢飞起来了。
如果是真的谈恋爱,就好了。
徐蘅没有谈过恋爱,工作稳定之前,连好好生活都谈不上,更别说恋爱了。工作稳定了之后,徐蘅根本不知道怎么在生活里找同类,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下个软件划一划,摇一摇,然后他发现大家都是奔着床上去的,没人想要好好谈恋爱。徐蘅受挫了几次,决定去酒吧碰碰运气,遇上了何岸,然后就遇到了陈昂。
陈昂带徐蘅去了一个日本料理店,很清幽,卡座之间有小座屏隔开,座位都是榻榻米上加软软的圆坐垫,说话都不敢大声,两个人边吃着,絮絮地小声聊点有的没的,有种说不出的亲昵。
盘腿坐久了腿一阵发麻,徐蘅悄悄地在矮桌底下把腿抻直,伸了个懒腰,正好和陈昂同样伸直的腿碰到了。
徐蘅中途上洗手间的时候把账给结了,就当感谢陈昂。
陈昂开车把徐蘅送到家楼下,很自然地就下车锁车了,跟着徐蘅往家里走,自然得徐蘅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徐蘅“你明天不上班”
“上啊。”
“那你”
陈昂“你请了我吃饭啊。”
徐蘅“”
陈昂一只手插在兜里,勾着嘴角笑起来的时候有点邪气“请回你啊,请你吃点别的。”
徐蘅脸上“轰”一下着火了,走在前面差点没同手同脚,走了几步,言又止几次,他深呼吸一口气,猛地回头要骂陈昂耍流氓,谁知道陈昂跟得紧,他一转身,两人差点面对面撞上,陈昂无缝连接地弯腰在他嘴巴上嘬了一下。
徐蘅彻底哑火了,抹着嘴唇转身往回走。
最后陈昂没让徐蘅给他口交,而是坐在沙发上,把赤的徐蘅抱在怀里弄,徐蘅整个 xiong 膛都泛着情动的红 chao ,陈昂在他 xiong 膛上亲来亲去,含住珠轻咬逗弄,徐蘅想把头埋起来,又无处躲。
陈昂把自己的领带拿过来,遮住徐蘅的眼睛,在他脑后打了个结,兜着他的屁股上下颠弄起来。徐蘅被蒙住眼睛,身体被 yin 茎入侵的感觉却格外明显,他还听到了黏腻的水声,从两人交合的地方传出来,还有“啪啪啪”的拍肉声,还有陈昂的喘气声,低沉 xing 感。
两人的互相需索在失去视觉之后,变得更加纯粹热烈。
徐蘅像刚出生的小猫一样,湿漉漉的嘴唇在陈昂的脸上蹭来蹭去, o 索寻找,最后准确地找到了嘴唇,舌头纠缠。
最后发 xie 出来的时候,徐蘅的嘴巴还被堵着,呻吟被堵在喉咙里,鼻音浓重。他又哭了,深色的领带被濡湿,他抱着陈昂的脖子,后穴一阵高 chao 后的痉挛, xiong 口剧烈起伏。
陈昂帮徐蘅把领带解开,徐蘅不适应光线,眯着眼,眼睫毛还挂着泪珠。
陈昂以往有过很多床伴,最荒唐的时候是还在加拿大读书的时候,他读金融管理,在很好的学校,身边围绕的都是皮囊美好骄傲自矜的人们,他在黄种人乃至白人中都很受欢迎,繁重的学业之余,通宵的派对是常有的。
他在床上上过很多人,对望和需索并不陌生,但徐蘅好像不一样。
别的人,迷恋和喜爱的是炽热的皮肤,攻伐的力度,迷乱的吻,徐蘅却不止于此,他在床上好像止不住泪,要把自己的一颗心剖出来,摁在陈昂的 xiong 膛上,与他的心跳应和,热烈又纯粹。
这是不一样的。
第21章
徐蘅快忙疯了,白天要上班,下班之后随便吃点就要去上课,上完课都九点了,回家还要有作业,收拾收拾都已经累瘫了。张亭很喜欢他,见他真的去报了班,很开心,很快就把徐蘅推荐给了日本那边集训的主办方,平时如果没事也让他早点下班。
虽然很累,但徐蘅却学得很有劲头,他骨子里就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要不然当年也不会从家里出来,虽然现在只是学习一门陌生的语言,但他却觉得一扇门在渐渐打开,门后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徐蘅周末也要上课的,空余的时间要么去找点私活赚外快毕竟到时候如果真的去了日本,集训的整个进修周期是一年半,生活费用也不少,按徐蘅现在的存款,估计入不敷出,再有多的时间,徐蘅会挤出来直播一下。
陈昂每周末都会约他,有时候会直接接他下课,每当这个时候,徐蘅连下楼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见面不少, xing 生活的频率却急速下降,主要是徐蘅实在是太累了。
有一次,陈昂洗完澡出来,徐蘅穿着睡衣,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脸下面枕着的是他的日文教材,上面做了好多笔记,密密麻麻的,还有不同颜色的荧光笔,看上去比陈昂高考那会儿还认真。
徐蘅呼吸平稳,后脖子上的小鲸鱼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好像在海浪上漂浮。
这样拼命学习的样子,实在不像是随便学学。
陈昂也开玩笑似的问过徐蘅,这么努力学日文是要干嘛,徐蘅也只是笑笑说自己喜欢而已,陈昂也不再问了。
两个人的距离似远还近,陈昂总有一些捉不住的不安定感。但深究下来,两个人也只是一段不安定的关系。
陈昂弯下腰,把徐蘅从椅子上抱起来,徐蘅砸吧了下嘴,没醒,连睡着的时候都微微皱着眉头。陈昂把他抱到床上,盖上被子,自己也钻了进去,窝在一起睡了。
没几天,又到了陈昂最讨厌的日子家庭日。
小时候他就不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