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蘅拎着化妆箱,渔夫帽抓在手里,小声回道“没看,我等车呢,叫了车还没来。”
不远处的酒店门口传来争执声,徐蘅看过去,依稀看到是换了便装出来正准备离开的陈婧和丈夫。他忙说道“你姐姐跟人吵架,你快去看看。”
陈昂瞄了一眼,收回目光,往旁边的垃圾桶里抖抖烟灰“一会儿就好,他们天天这样,没法劝。”
果然没一会儿,两人就偃旗息鼓,上车走了。
徐蘅的车还没来,师傅也不接电话,看定位,好像还远着,婚礼的酒店在半山腰上,偏僻得很,山路上黑魆魆的。
陈昂转身要走了,徐蘅一下没忍住,说道“你、你走了啊”
陈昂满脸无辜“走啊,不走干嘛,露营吗。”
化妆箱拎着重,徐蘅换了换手,说道“那那再见啊,我车还没来呢,我再等会儿。”
陈昂插着兜,西装外套搭在手臂上,另一手拿着那束花,马甲衬衫都解了扣子,穿得吊儿郎当的,“噗嗤”一笑“逗你呢,我载你走吧。”
徐蘅松了口气,有点脸红“谢谢啊,你载我到大路上就行啦。”
陈昂把花球塞到徐蘅手里“拿着,我去开车。”
第13章
徐蘅把化妆箱放在后座,正要钻进去,陈昂从后视镜里看他,凉凉地说了一句“坐前面,我又不是司机。”
徐蘅只好拿着花球坐到副驾驶去,扣好安全带。
路灯像一个个圆又亮的月球,被甩到后面去,拖曳出一片片昏黄的光斑,随着车身的颠簸,粉色的绣球花瓣一点点地颤动。徐蘅百无聊赖地伸出手指,点点这个花瓣,点点那个花瓣。
陈昂戒烟有一段时间了,今天没忍住抽了一根,现在嘴巴里塞一根棒棒糖,咬得嘎嘣响。他把手搭在方向盘上,时不时用余光扫一眼徐蘅,见徐蘅一手拿着花,一手在摆弄手机,在聊微信,头像看着像是何岸。
他意有所指“今天没来得及叙旧一下”
徐蘅莫名“什么”
陈昂车技娴熟,摆弄方向盘的时候动作果断,他把棒棒糖的白色小杆儿夹在手指间,漫不经心地说道“你的旧情人。”
“我们是朋友。”徐蘅一下就明白他说什么了,懒得再理他,撇撇嘴,继续回微信。何岸说今天太忙了,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徐蘅客气地回一句没关系,聊天就到此为止了,何岸真是该死的周到客气啊,不因为刻意回避而尴尬,又不会因为过于殷勤而让人误会。
徐蘅抬头看了下窗外,说道“我家不走这条路,你路边放下我吧,我打车。”
陈昂“做个朋友呗。”
徐蘅“”
“你不是单身吗,我也是,就大家有需要的时候解决一下。”陈昂不知道回想到什么,勾了勾嘴角,“你不也觉得挺舒服的吗。”
徐蘅脸热“什么舒服,你不要耍流氓。”
陈昂“你床上可不是这么喊的,好粗啊好满啊好爽啊”
徐蘅“闭嘴”
陈昂“怎么样”
“不怎么样,”徐蘅皱眉认真说道,“你不是要相亲”
陈昂压根没计较他是怎么知道的,顿了顿,说道“不想相,没劲,相的时候会告诉你的。”
徐蘅有点左右摇摆。红灯,陈昂稳稳地停在白线前面,“啪”地解了安全带,俯身过去。徐蘅猝不及防被堵了嘴,想退开又被安全带勒得死紧,后脑勺被陈昂的手掌按住,不过松了一点儿劲就被陈昂看准时机撬开了牙关,舌头钻进来,纠缠着吮吸亲吻。
陈昂才吃了糖,舌头都是甜的,舌面上还有粗粝的糖粒,磨蹭在徐蘅的舌尖上,又痒又甜。徐蘅被亲得合不上嘴,舌头不停地往后退,“唔唔”地哼出鼻音。
直到红灯转绿,陈昂才退回去,抬手擦了擦嘴角,利落地重新启动了车。
徐蘅脸红心跳地靠坐在副驾驶上,侧头在衣服上擦嘴,车在沉默中汇入车流,最终停在了陈昂家小区的地下车库里,徐蘅下车的时候还差点踉跄了一下,抬手抵住嘴唇轻咳两声以便掩盖尴尬。
陈昂开了后座的车门,把徐蘅的化妆箱拎在手里,锁了车,带头走在前面。
这里离陈昂上班比较近,是他前两年购置的,还在还房贷,房子不大,开放式厨房的小跃层,单身公寓的感觉,被陈昂收拾得整整齐齐,黑白灰的 xing 冷淡风装修,阿姨定时上门打扫,他从来不开火,墙雪白雪白,地板锃亮,徐蘅有点手足无措,乖乖地换了拖鞋。
陈昂把钥匙往玄关鞋柜上的玻璃碗里一丢,说道“随便坐,我先洗一下。”
徐蘅坐在沙发上,又突然站起来“有没有小水桶啊,大一点的花瓶也可以。”
陈昂飞快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徐蘅正蹲在地上,地上放着陈昂之前用来插干花的大玻璃瓶,里头装满了水,新娘的花球已经被徐蘅拆了,大朵的蔫巴巴绣球花整个泡在里面。徐蘅猫着腰,t恤短,露出一截腰,能看到脊椎上一直蔓延到后腰的纹身,一点点,他说道“泡一晚上,喝饱水了花就又变好看了,明天你可以拿出来插瓶。”
插什么瓶,想插你。
陈昂乱七八糟地想到,马上下指令“去洗。”
徐蘅小心地把大玻璃瓶往旁边挪了挪,走进浴室里去,洗了个热腾腾的澡,看着自己脱下的脏衣服,有点为难。陈昂在门外扬声说道“你把脏衣服扔那儿,回头洗了烘干就能穿,我给你递个衣服。”
徐蘅把门打开一条缝,洗得白里泛红的手伸出去,接了衣服,又缩回来关上门。
陈昂居然给他拿了一件白衬衫,没有内裤。徐蘅浑身都烧红了似的燥起来,偏偏陈昂还在外头懒洋洋地催他“快点儿啊,别着凉了。”
呸。
徐蘅还没来得及害羞,才打开了门,就被陈昂推搡着摁在沙发上,手从过长的衬衫下摆里伸进去,干脆地掀起来,露出光秃秃的还冒着热气的腿,还有下半身,闻起来还有柠檬味儿沐浴露的味道。
徐蘅撑着沙发往后徒劳地退了退,又被陈昂拽着拉回来,把他的腿打开架在沙发背上,抬手把自己的背心脱掉,圈住徐蘅的脚踝,顺着膝盖一点一点往下 tian 咬,亲到大腿内侧的时候,灼热的鼻息全部喷在徐蘅的会 yin 处,徐蘅溢出一点闷哼声,手拉着衬衫的下摆要去遮半勃的 yin 茎。
陈昂用力在徐蘅的大腿内侧嘬了一个红印,张嘴把徐蘅的 yin 茎含进去。
“啊”
徐蘅差点尖叫出声,陈昂的口活儿不算好,但无奈徐蘅从来没被口交过,被热烫的口腔一包裹,小腿都绷紧了,腰颤抖着往上顶。
陈昂也几乎没给人口过,被徐蘅顶得一窒,坏心眼地揉他的臀肉,舌头往他马眼里钻,满嘴咸腥,手指沾了润滑液往穴口里挖。徐蘅从没试过这种前后夹击的玩法,手没地方抓,在沙发上四处乱蹭,白衬衫领口都歪到了一边,露出半个晕,“呜呜”叫着,带着哭腔。
在徐蘅快要 she 的那一瞬间,陈昂松开了嘴,徐蘅呜咽一声,声音腻得要滴出水来,流着前列腺液的 g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