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两人的目的,索 xing 便开口帮衬了一句。
得了江子焕的回答,凌忘渊又道,“如此便好,摄魂术不可能毫无破绽,只要顺着那弟子的线索,迟早会将那歹人找出来。”
“凌少谷主说的是。”江子焕笑着点点头。
“我派中还有要事,若是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先行离开了。”凌逸松说着站起身。凌忘渊和江子焕一唱一和,他看在眼里,语气多少有些不快。
“请自便。”
江子焕未加阻拦,凌逸松带着凌忘渊率先离开。见墨幽谷先行退场,各家仙门也逐渐告辞。而在整个过程中,唯有祁承轩始终未置一词,似是心事重重。
“祁城主还不走么”玄鸿道长临出了门,转头问道。他与祁承轩乃是忘年之交,素来交好,平日里也免不了互相关照。
祁承轩如梦初醒,转头看着谢景离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朝门外答了句“就来”,起身离开。
直到走在最后的祁承轩离开议事阁,谢景离方才站起身,收敛了脸上的一副病容。
“祁承轩有问题。”江子焕道。
“他破绽太大,自从我们出现开始,就一直魂不守舍。昨日我们回到万剑宗的时候,正好遇到他在那附近等候,现在想来多半不是巧合。况且,要说想杀沈棠的人,落霞城绝对首当其冲。”
“可惜,我们没有证据。”江子焕摇摇头。
谢景离道,“无妨,我就不信他真能沉得住气,落霞城究竟隐瞒了什么,我们就快要知晓了。祁承轩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谢景离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很快收敛了情绪,又问,“那边准备得如何了”
“已经吩咐下去,绝对不会有问题。”
另一边,离开议事阁的祁承轩依旧心事重重,就连玄鸿道长与他说了些什么都没有察觉。直到怀中一块传音石发出异动,祁承轩方才回过神来。
传音石是白蘅芜交给他的传信之物,此时传音石异动,莫不是白蘅芜那边出事了
祁承轩放心不下,找了个理由借故离开,却没有回到疏影峰,而是一路朝西边走去。祁承轩避开人群,一直进入了西边的一片枫叶林中。
此处接近西边沼泽,树木茂密葱茏,是隐蔽身形的绝佳地点。
枫叶林中,已经有一个身影在原地等待,是白蘅芜。
“发生什么事了”祁承轩问。
“先不说这个,谢景离召集你们过去,是什么事”
“谢景离对各家掌门说了昨日遇袭之事,不过绝口未提沈棠与沼泽的变故。只说他伤势很重,需要闭关养伤。那万剑宗弟子如今在他们的控制之下,看样子,他们想从他身上寻找摄魂术的突破口。”
“闭关养伤”白蘅芜眉头微皱,“我与谢景离交过手,以他现在的修为,那点皮外伤何至于把他伤成这样。是圈套么”
“恐怕只是想引你出来的托词。只是,那弟子的确不能放着不管。谢景离这招反客为主,我们明知是圈套,却不得不按照他的意图行事。”祁承轩摇摇头,语带责怪,“你这次太冲动了。”
摄魂术必须当面施术,所以在事成之后,白蘅芜本该找机会抹去蔺辰的记忆。可如今,蔺辰在谢景离的控制之下,那里必然已经布满了天罗地网,只等着他们入套。
白蘅芜道,“城主,我这也是为了替您以绝后患。沈棠在修真界一天,落霞城就不会安稳,难道你真想看着他恢复修为,自立门户,继续耀武扬威么”
“可如今该如何是好,若是你给万剑宗神兽下药,派人刺杀宗主之事败露,落霞城必遭牵连。”
“那也未必。”白蘅芜笑道,“城主不必担心,我自然是留有余地的。”
“什么意思”
“这些城主还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你现在回去,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至于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靳霆呢”
“昨夜我将他收入我的炉鼎之中,已暂时压制住他的魔气,休息片刻便可恢复了。只是要完全去除,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祁承轩叹息一声,“在落霞城时还好好的,怎会被魔气感染。”
“这魔气在他体内根源已久,恐怕”白蘅芜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城主,你当真从未怀疑过沈棠的来历”
祁承轩一怔,便听白蘅芜又道,“这魔气感染绝非一朝一夕形成。听闻在落霞城中时,这二人一直不和,靳护法对沈棠威胁最大,若是蓄意报复”
“不可能。”祁承轩打断道,“沈棠他不论如何,他是不会修习魔道,走向歧途的。”
白蘅芜似笑非笑,“他不会修习魔道,但城主有没有想过,若他本身就是魔呢”
“他是魔”
“城主莫要忘了,您的兄长是怎么死的。”
一阵风过,吹散了白蘅芜的话。红火的枫叶飘散在二人身侧,祁承轩呆立原地,久久没有回应。枫叶林中寂静无声,只留微风吹拂树叶留下的沙沙声。
、交易
“城主还是早些回去的好,比试已经开始,若您还不出现,会遭人怀疑的。”
“我明白。”祁承轩点点头,还想说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来,而是转身离开。
看着祁承轩离开的背影,白蘅芜眼神沉了下来,似乎在想什么。直到身后发出一阵急促的沙沙声,落叶飘零,洒在他的身旁。
“武圣大人还没听够”白蘅芜仰起头,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他的头顶似有一道黑影划过,一个身影轻盈地落在他的身后。
沈棠面上仍旧带着伪装,颇为不满道,“知道我在偷听还如此明目张胆诬陷我,你们魔教中人脸皮都这么厚的也就是祁承轩这个傻小子,竟还相信了你的话。”
“彼此彼此,要说脸皮,整个修真界谁比得上你。”白蘅芜没有反驳他话中那句魔教中人,而是轻笑一声,语带讽意。
沈棠懒得再和他调笑,沉声问,“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无意与众仙门为敌,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拿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东西。”白蘅芜道。
“说得好听。若真是如此,你为何要去落霞城,又为何要对靳霆下手我早该想到,以祁承轩的 xing 子,他是断然不敢对我下毒的,是你从中教唆的吧。”
白蘅芜眼中带着笑意,“可不只是教唆,就连那蛊毒,也是我给他的。”
沈棠脸色一变,“把解药交出来。”
“本来,只要你答应能永远离开这里,不再管仙门中事,我将解药给你也无妨。可现在,我改主意了。”白蘅芜坦然道,“刚刚你误会了一件事。靳霆会受到魔气感染,可不是被我害的。相反,我反而是受他影响的那个。”
“你受了他的影响”沈棠低声重复,回想起在汀兰榭时,看见白蘅芜颈间浮现血色红莲之事。
血色红莲是每一个魔教中人都会带有的特殊纹身,平时不会显露,只有在遇到魔气或生命即将消亡之时才会出现。早在当初万剑宗前遇袭时,沈棠便已经意识到,追杀他们的是魔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