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减少出血量。
昆图为你执行的注 she ,他让你含着奇怪的草药,浓郁的气味遮蔽了感官,你几乎不太能够感到痛,或者说你的头脑依然清醒,但与身体失去了联系。
“有感觉吗”
他碰了碰你的手臂,你摇头,他从一只小盒子里取出淡蓝色的恢复剂,撩起袖口,针尖陷入你的皮肤。
注 she 结束后,昆图整理好你的衣袖,问你想不想吃点东西,你摇头,他于是坐在旁边,很难猜到他在想什么,他的表情里也读不出什么讯息。
你问出疑惑“为什么要帮我”
“你很聪明。”他回答后笑了笑,保持着蹲在你面前的姿势“但聪明人也很麻烦,他们不会相信平白无故的虫会伸出援手,好在你是雄虫,那我的理由自然无可辩驳,天 xing 让我恭谨,爱慕使我顺从。”
你嗤笑一声,你不大会做这个表情,大部分时候滑稽的言论只会让你面色冷漠,而非嘲讽。
医药箱咔嗒的打开,很快又咔嗒的合上,他包扎好伤口,铺好床铺,希望你睡一觉,也许是草药的作用,你在等待的过程中疲惫得管理不好表情,并且昏昏睡。
“我不会伤害你。”
昆图安你,这句估通常和“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连在一起,它和陌生人之间的问候与离别相同,都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社交习俗和道德规则,本身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既不能当做保证,也不可视为承诺。
昆图转身熄灭了灯火,黑暗像细密的网,层层叠叠的笼罩过来,他的样子在你的眼睛里模糊成简单的轮廓,如同噩梦的虚影。
你突然问昆图“你能送我回联盟吗”
他脱衣服的动作一顿,黑暗里你睁着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雌虫在暗处也不会视物不清,你知道他能看到你脸上几乎可以称为希望的表情。
“不。”
他的声音非常短促,但的确是拒绝“我很抱歉。”
你失望的收回目光,却感到他在靠近你,你躺在铺好的被褥上,他半跪在你面前,似乎着上身。
“你有过契约者吗”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让你产生了一点恐慌,你用手肘支撑自己往后退了一点“你要做什么。”
“回答我。”他的声音里有命令的成分。
“有。”你攥着被子,些微失措,实在是不能应付一波又一波的意外。
他俯下身,把你困在两臂间“你和他做过吗”
你用右手挡在他和你之间,手上温热光滑的触感提醒你昆图的确着上身。
“你说过不会伤害我。”
他笑了一声“你能用一根手指换你的命,却不愿意用肉体换来安定吗”
你大惊失色,他捂住你的嘴巴,止住你将脱口而出的拒绝。
“我不用知道你的真名。”他说“也用不到你的小勾勾,只是应付苏克的短暂标记而已,会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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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第十四章
你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抵抗的右手,但昆图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他俯视着你,然后在你左手边侧身躺下,他道“你觉得我不应该这样对待你,对待一个伤员,你觉得恶心是吗”他顿了顿“或者我应该先问你需不需要安。”
“你已经安过了。”你回答。
“可你并不感激我。”他靠近了一点,好让你看到他的表情。
天窗会透光进来,帐篷里灰暗朦胧,凑近点还是能看清楚,你反问他“你需要感激吗”
“不。”
他闻言笑了笑,低沉的笑声在 xiong 腔里共鸣,没有一点感伤的意味,如果你多愁善感,会觉得极度不适,可你不是。
“我欣赏坚忍的品格,何况你只是个倒霉蛋。”昆图低声说“如果你想回家,就不要向我,向这里的任何人寻求安,你需要保持憎恶和警惕。”
你适应了光线,在黑夜里审视着他,月辉苍冷,他的脑袋枕着手臂,偏头转向你,五官中暴露在月光下的是眉弓,鼻尖,和一点嘴唇,冷峻且锋利,但头发绒绒碎碎的卷曲着,颜色很像某种植物的秸秆,又像食肉野兽的鬃毛。
他能在夜里看的清楚,你的表情,你的动作,所以他问“你大概觉得我们很野蛮。”
你说“不是吗”
他没有回答,而是碰了碰你的左手,伤口已经不太疼,有种麻麻痒痒的感觉,昆图半晌都没有说话,你快睡着了,才听到他回答你“不止是野蛮,而且还很愚昧。”
你认为这是事实,所以默认,他碰了碰你的手臂“睡着了吗”
“没有。”
“那来标记吧。”
你愣了一下,因为他重新行动起来,撑着手臂,停留在你的上方,他没有过多的表示,冷硬的轮廓下动作温和,他的手掌顺着你的胳膊往下,牵着你的左手,慢慢放到他的腰上,然后是另一只手。
“如果是在联盟,你会允诺我现在的行为吗”他突然有了提问的兴致,你摇摇头,淡淡道“我会把你交给审判庭。”
“不过现在,你只能继续了。”他说“知道该怎么做吗”
你犹豫了一下,开始用右手试探着向上,在他的 xiong 膛上探索,他的皮肤光滑温暖,肌肉也很放松,线条圆转如起伏的山丘,你有些不太确定,尝试交谈“联盟鼓励年轻雄虫多在雌虫身上实践,所以没有关于引导的详细步骤。”
“那你的契约者呢”
你的手指落到腰侧,不太愉快,淡淡道“啰嗦。”
抚 膛时你感受到细微的震动,他的呼吸略微急促,你想快点结束,因此有些急躁,但还是克制着自己的语气“被引导过吗”
有过经验会容易一点,总不能两个虫都一无所知,那对着这块地就真的无从下手,难道要从头耕耘吗
昆图的声音平静低沉“没有。”
“那我怎知你的虫纹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或许已经引导成功了。”
关于短暂标记的事太过微妙,谁也说不清楚两虫间是什么起了反应,以什么标准衡量,但一些必要的动作,比如抚触,亲吻,的确能加快引导的过程,你 o 了半天,应该有反应了。
昆图说“你的意思是要我脱掉裤子吗”
虫纹大都只出现在上半身,你考虑片刻“你可以检查一下。”
“好吧。”昆图说,他转身背对着你,你看着天窗,耳边是窸窸窣窣脱衣服的声音,过了一会,你听到昆图打了个响指“行了,睡吧。”
虫纹找到了你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多问,慢慢闭上了眼睛。
很多不太确定的事,时间会公布结果。
第二天的早晨醒来,帐篷里有浓郁的食物香气,你偏过头,昆图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一把长弓正在试,你的左手完全没有感觉,只能用右手撑着坐起来。
“给你涂了草药,长好之前都会这样。”昆图看到你皱眉的动作说“这样不会痛。”
你尝试动了动左手,毫无反应,只好用右手穿衣服,昆图帮你准备好食物,你向他道谢,一边吃一边听他说话。
“想出去吗”
你停下动作看着他,你很少仔细观察他,但你总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柔和了一点。
标记有这样的作用,他身上有你的气息,作为引导者,你会觉得他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