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肆无忌惮的
白修宁虽然八风不动的坐着,但方才谈的话确实继续不下去了,只因旁边那频频传来的声音实在是
昊渊是三人中最厚脸皮的,居然认真的听了一会,然后对白谪打趣道“看不出苏情这么放得开。谪儿,原来你是这样教他的”
白谪心里大骂放屁,恨不得踹昊渊一脚,但碍于白修宁在场他什么都不敢做,只得擦擦汗道“那师父,弟子先出去了,那事稍后再议吧。”
白修宁依旧面不改色的点头,看着白谪跟落荒而逃一样的背影,他终于忍不住捏了捏眉心,把那个索 xing 贴到墙壁上去偷听的人拽了回来。
“你有点长辈的样子行不行”白修宁十分无奈的看着一脸我偷听我骄傲的昊渊。谁想昊渊却借势抱住他道“美色当前,我能理解苏情克制不住的心情。”
他说完便要去吻白修宁,白修宁僵了一下,躲开了。昊渊一愣,却见他白皙的耳垂好似泛起了一点柔软的粉来。昊渊顿时欢喜不已,直接把他推到了床边去。
白修宁赶紧避开,神色尴尬道“你别乱来,这是在别人的地方。”
昊渊噘着嘴道“别人的地方又怎么了都憋了几十年了,如今你还要我忍”
他说的太直接,那清雅的粉几乎爬满了白修宁耳廓。白修宁说不过他,只得退一步道“待出去再说好不好”
昊渊抿着唇,满脸的不乐意,最后还是抱住了他“那等出去后你让我从天黑做到天亮。”
白修宁不答,昊渊又耍无赖似的缠着他顶了顶,白修宁立刻感觉到有什么抵在了小腹上,顿时浑身僵硬了,忙道“好你快放开我。”
昊渊满意的放开他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见宋煜”
白修宁好不容易舒展开的眉又蹙紧了,他看了看外面的天“一直没有祭言的消息,我实在担心他会不会被宋煜抓到了。你去叫谪儿叫回来,我们一同去见凤君乾。”
昊渊与他本不宜露面,但凤君乾在来时便给他们一人一块凤氏的通行令,因此到哪都没有弟子拦着。再加上他们的容貌如今已没什么人记得了,便也没了那么多顾虑。
凤君乾正在清思堂与云铮商谈接下来的安排,见弟子来报,立刻起身亲迎。
白修宁“怎么没见到纪宗主”
凤君乾“他嫌此处无聊,我让弟子带他到处走走了。”
白修宁便直言道“凤宗主,希望你能让我先和宋煜谈谈。”
凤君乾“君上可是有话想单独问他”
白修宁“正是,希望凤宗主能行个方便。”
他毫不掩饰,倒叫凤君乾笑了起来“君上如此直快,真是令凤某拜服。”随即他转向云铮“轩和君在此稍后,我带修宁君上去去就回。”
云铮却道“不如一起吧。待君上问完后,我们便直接审他,毕竟此事不宜再拖。”
众人便一同去了关押宋煜的大牢。宋煜被凤君乾以阵法困在最后一间,他手脚都锁着特制的铁链,只要一动就会有灵力传送到他的手腕和脚踝处。灵力对于他的伤口是有阻止愈合的效用,因此他依旧动弹不得。
凤君乾打开牢门看了一眼,宋煜依旧没有醒来。但白修宁示意他没问题,与昊渊白谪一同进去了。凤君乾在身后将门锁上,把这隔绝的四方天地留给了他们。
宋煜本该是没有意识的,但在白修宁靠近的时候,他却缓缓睁开了眼。
他一身血污,脏的像从腐尸堆里爬出来的。可白修宁还是伸出白净的手,轻轻抹去他眼角的血迹。
那指尖的温热像一股暖流,缓缓淌进了宋煜的心口。他努力了好几次才扯出一道笑来,想开口,嗓音却沙哑的几乎听不清。
但白修宁听清了,宋煜说“师父弟子好想你啊”
白修宁不知他是不是已经神智错乱了,但这一声师父却褪去了所有的算计和恶意,像当年的那个少年一样,满怀敬爱之情的看着他,令他无法不动容。
他擦去宋煜因为说话而涌出唇边的血,温言道“颂贤,告诉为师,为何你要做这些”
颂贤是他为宋煜起的字。
宋煜十分希望入白氏姓,但他的身世却令白子监无法让这个步。于是白修宁为了他开心,便私下给他起了个字,颂贤,白颂贤。
白修宁希望能洗去他骨子里的戾气,承德颂贤。他也十分喜欢这个名字,但他却知道不能在任何人前提起。白祭言与白谪都知道,但他们从不这样叫他。
他很想像白修宁希望的那样成为一个有贤德之人,可最后没有如愿。
他败给了自己的贪嗔痴,败给了那一份想师父永远只伴他一人的畸念。
他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有了那样的心思,他甚至不知道这心思到底算什么。他只知道每当看到师父笑的时候他便也情不自禁的笑,看到师父担着压力的时候会想做些让师父宽怀的事。
他独自守着这样的心思长大。那时的师父虽不是他一人的,但总在他能看得到的地方,令他安心。
直到昊渊的出现打破了一切。
他依旧记得那一天,他与师父一同下山去办事。在路过一座城的时候,因为有恶霸欺负摆摊的老婆婆,他看不过去,正要上前阻拦,却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忽然拨开人群,一脚便将那为首的恶霸踹翻在地。
剩下的几人反应过来,立刻对他拳脚相向。那人藏身在宽大的斗篷中,就连脸都被遮住了,动作却甚是优雅。也不见怎么出手,那些人便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了。
直到围观的百姓纷纷鼓起掌来,他才发现自己看呆了,地上躺着的那堆恶霸不住的打滚求饶。
那人从袖内掏出一个精美的钱袋递到受辱的婆婆手中,转身就走了。但在转身的时候被风微微拂动了帽子,眼尾的一抹殷红落进了他眼中。
他拉住师父的袖子,却听到师父自言自语般的称赞“想不到堂堂鬼君,却能对弱者施以援手。”
那是他师父第一次称赞昊渊。后来因一些事情,他与师父分开行动了。但他却不知道,分开后师父居然又遇到了昊渊。他更不知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数月后,昊渊居然偷偷潜入祁连山,跑到他师父的寝室中去了。
而他之所以会发现,是因为他去找师父时,恰巧看到昊渊被师父捉拿了,避开众人带下山去。
他震惊不已,擅闯祁连山的鬼修从来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无全尸。可他师父居然放过了昊渊,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如此。
他很想质问师父这是怎么回事,但他没有这个胆子。直到后来,他听到了祁连山中居然有人开始传他师父和鬼君的不齿之事,他才知道事情已经败露了,已经瞒不住了。
可当他去找师父的时候,却没听到师父解释只言片语。
他了解他的师父,这是默认了。
堂堂白氏辅君,承认了与鬼修的苟且之事
宋煜不知道他是如何从白修宁房中走出来的,只知道从那一刻起,他心中便有什么开始扭曲了。
只是那时的白修宁再无心兼顾他了。
昊渊带来的风波无休无止,白修宁应付的精疲力尽,除了白子监与白修亭,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