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不接受婚前性行为, 这的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没办法, 爱她比得到她更重要。
之后, 韩野都尽可能控住自己,规规矩矩,只亲亲抱抱,再深入的亲昵都不敢做,毕竟撩拨起来最后痛苦的还是他。
“卡。”
经过五天的拍摄,第二场床戏终于拍完了,只剩最后一场, 也是难度最大的一场。
韩野长舒口气, 这几天过着水深火热的日子,一方面要和女朋友演亲密的戏, 另一方面面对香喷喷的“肉”只能看不能吃, 这日子真难受。
他觉得自己也是折腾,明明可以活的逍遥自在, 却跑过来当床替, 这事要传出去, 能毁他一世英名。
片场,陈玉走过来,递了一瓶王老吉,“给,降火。”
韩野嘴角抽了抽,他不爱喝饮料, 但现在真的很需要消消火。认命地接过,清凉的味道润过喉间,缓解身体一丝躁动。
陈玉坐下来,抿了口茶道“等会就要开拍了,准备好了吗”
韩野摇头,心理准备好了,但身体并没有。
最后一场戏发生在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房间里,四周封闭没有窗户,地板墙壁连着天花板都是雪白色,角落摆着一张床,天花板上挂着一盏很亮的白炽灯,一打开,整个房间无处遁形。
“灯光师就位,演员就位,闲杂人等全部出去”副导拿着喇叭指挥现场。
旁边的道具师傅和摄影师依依不舍地退出房间,经过陈玉时,不忘祈求道“陈导,让我们进去吧。”
拍戏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男工作人员不准在场,这么香艳的拍摄现场错过真可惜。
陈玉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摄影师傅眼疾手快地掏出打火机,献殷勤地凑上去点燃。完了,还一脸谄媚地说“陈导,我跟您拍戏已经十多年了,算的上老交情,里面的小青摄影技术不如我,还是我在场比较好。”
陈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小青技术的确没你娴熟。”
摄影师傅嘴角大大上扬,不遗余力地劝说“是啊,这样的戏要是拍砸了,事情就严重了,还是我上比较稳妥。”
指间夹着香烟,陈玉吹出一个烟圈问“老赵,你还记得我当初是做什么的”
这个名为“老赵”的摄影师傅想了想,回答“拍纪录片。”导演最初以拍纪录片出名,后转型拍文艺片。
陈玉点了点头,继而又问“在这之前,我在做什么”
老赵抓了抓头发,努力回想,“我想起来了,您最初在片场当摄影师。”
将烟掐灭,陈玉起身,勾起嘴角看着他“我的摄影技术会不如你吗”言下之意是现场的摄影师技术虽不好,但有她在就没问题。
“各就各位,第189场第一次,action。”
小房间内,女主角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衬衫,下身穿着一条红色的棉麻长裙,背对镜头,正在缓缓解开衣服。明亮的光线打在白皙的后背上,洒下一片荧光,闪闪发亮。
时间轴在继续延展,镜头下,女主角侧目而视,定了三秒后,慢慢转身面向男主角。
“流血了,快拿纸来,快”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就见原本好端端的男主角突然鼻头流血,突发意外,现场顿时乱了起来。
新桐连忙跑过来,接过纸给他摁住,这时丢了魂的韩野终于回神,仰着头,捂住鼻头,余光见到她,只看了一眼,体内血液再一次上涌,脑袋发热,鼻子流血不止。
研究发现,当见到刺激性画面时,男人会心跳加快,血压升高,面部充血发红,由于人体的鼻内黏膜易裂,此时有可能导致流鼻血。
陈玉走过来,看着新桐说“你先把衣服穿上。”
事发突然,她只顾得跑过来忘记穿衣服,经提醒才连忙接过化妆师递来的衣服。
穿好后,关心地问“小野,你怎么样了”
此时他的情况一点都不好,鼻头像决堤的坝一直往外渗血,止都止不住。
纸用了大半,还是没止住血,新桐担心不已,扭头问导演“要不要去医院”这样流血不是办法。
抬眸扫了眼韩野的脸色,陈玉面色淡淡地说“不用。”
“难道就这样看着他流吗”
“他火气太旺,要泄才行。”
“怎么泄”新桐问。
陈玉抬头看她,漫不经心地回答“吃了你就好。”
“啊。”新桐诧异,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心累到不想解释,陈玉走出房间,从外面提了一箱王老吉,对着韩野说“你把这喝了,消消火。”
整整喝了三瓶王老吉,这血才止住。
休息室内,陈玉走过来,一脸不争气地说“才脱衣服你就流鼻血,德行。”后面还有更劲爆的,他估计爆体而亡。
韩野面色窘迫地坐在椅子上,苦笑,纯属生理反应他能有什么办法,女朋友太美了,根本控制不住。
陈玉继续说“还有一天顾景就回来了,看你这样估计是演不来了。”说着,拿出一根烟,用种调侃的语气朝他施压“如果明天不能拍完,我就让他上了哦。”
知道她在开玩笑,韩野但笑不语。
由于替身身体不适,今天的拍摄到此为止。
新桐卸好妆出来,韩野起身拿包,要牵她手时,被躲开了,她坏坏地笑了笑说“这里不准牵。”他们还在剧组的休息室里,来来往往都是人容易被看到。
将包还给她,见四周没有人,他快速地在她唇上亲了口,像个愣头青一样,笑嘻嘻地说“讨个甜头。”
新桐嗔他,但内心淌过一股暖意。
两人像往常一样回酒店,新桐拿了一堆零食递给他,“你今天流了这么多血,多吃点补补。”
韩野“”再补他就血流而亡了。
盛情难却,只好从一堆零食里选了一个好丽友,新桐发现他特别爱这个牌子的小蛋糕,问“你很喜欢吃甜品吗”
韩野回答“不怎么喜欢吃。”
新桐接着说“但我经常看你吃好丽友。”
韩野愣了下,看着手里红色包装的好丽友,忍不住试探地问“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玩伴吗”
小时候新桐歪着头说“我的玩伴很多,千树,玲玲,我哥,楼下的二胖,还有读书时候的同学”她掐着手指数了一圈,连阿猫阿狗都算上了,就是漏了某个名字。
韩野眉头皱了皱,提醒“有没有一个叫小煦的”
新桐摸着下巴在记忆里搜索,想到什么,突然眼睛一亮,激动地拍手,“我想起来了。”
听到这话,韩野瞳孔跟着睁大,紧张地看着她。
她说“二胖家的哈士奇就叫小煦,以前跟我玩得特别好,只是”她语气微沉,“狗终有一死,几年前小煦老死了。”说完,伤心地抖了抖肩膀。
韩野不知道该安慰她,还是先心疼自己,有些回忆对他无比重要,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但对新桐来讲,早就丢之脑后,不足一提。
其实这事不能怪新桐,时隔二十年,当年分开时,她才四岁,很多事情都记不牢。
虽是这样想,但韩野还是有些失落,没想到自己在她心目中,连只狗都不如。
不愿放弃,他纠结一会,又问“你记不记得一个叫小煦的男孩子。”
新桐整了整衣领,抿唇思索“好像有这么一个人,但我有人名健忘症,长期不联系的人再见时,我经常叫不出对方的名字。”
“那我叫什么”韩野突然握住她的肩膀,表情认真起来。
新桐怔愣,随即笑道“你叫傻子。”
韩野满头黑线,正准备接话时,她手机响了,是经纪人乔昕的电话。
“桐桐,你等会要拍一个广告,我现在来接你。”
“好。”
挂了电话,新桐起身边收拾东西,边说“今晚我要去拍广告,就不陪你吃饭了。”
韩野跟在她身后,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我经纪人来接我。”
“你几点钟回来”
“大概九点吧。”
新桐走后,韩野只好回自己的房间,走到门口时,收到元烈一条短信,约他今晚见面。
夜色降临,天空被层层的乌云笼罩,新港码头外一条偏僻的小巷内,早前下过雨,地面还有些潮湿。
一家小面馆里,元烈大喇喇地走进来,大冬天他只穿了一件单薄黑色风衣,很有风度地拉开椅子坐下,身后进来的韩野面色淡淡地坐在对面,跟着元烈的两个小弟在旁边另开一桌。
四人一进来,原本生意冷清的面馆就显得热闹许多。
有客人来,面馆老板立马笑嘻嘻地走出来,见是元烈,态度更加热情,“烈哥,要吃啥”
元烈抽出两张纸边擦桌子,边说“来四碗牛肉面,一碗不要香菜。”
“好勒。”爽快地应下后,老板就进里屋忙活。
凉风吹过,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鱼腥味,离这不远处有一水产批发市场,这是烟城最大的海鲜交易场所,每天成千上万吨水产品从这里运送到各大菜市场。
韩野坐在对面,问“找我什么事”
不着急回答,元烈先将纸搓成一个团,朝两米开外的一个口子眯了咪眼,然后手一丢,纸团不偏不倚地落在垃圾桶里。
做完这动作,他才开口“过几天有笔大买卖,需要你帮我作掩护。”
韩野挑眉,脸色并没什么变化,“上次交易完后,警队所有的设备都安装了防监听装置,要想知道他们的行动,没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不就说明能办到么。”元烈轻笑,狭长的丹凤眼痞痞地看着人,“哥们的技术这么牛逼,警察局那些雕虫小技你分分钟就破了,不是吗。”边说边挥手,好似破解一个软件跟拍死一只苍蝇一样简单。
韩野没说话,面无表情地将手插进风衣兜里。
从筷子筒里抽出两根筷子,元烈斜勾嘴角,继续说“上次我帮了你一个大忙,这次怎么着,你也得还我人情。”上次指的是“希望号”上帮他摆脱新盛的追捕。
“那天后,我算是彻底得罪了新盛,他整天不抓坏人,就只盯着我,弄得老子现在连吃面的钱都没了。”
这时,面馆老板端着面殷勤地走过来,“烈哥,牛肉面,这碗没放香菜。”
止住话题,元烈拿起筷子,熟练地搅拌起来,这家店的面分量十足,碗比脸还大,上面铺满一层牛肉,香喷喷的冒着气,拌了一圈后,他就迫不及待地吃起来。
“不错。”边吃边点头,余光见韩野没有动,他敲了敲桌面,支支吾吾地说“吃啊,这家店真心不错,不吃你绝对后悔。”
韩野看他一眼,依旧没动。
见状,元烈将他的面端过来,不客气地说“不吃就给我。”
小小的面馆里弥漫着牛肉面的香气,韩野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新桐应该要回酒店了。
“还有别的事吗”
元烈回答“没了。”
“好,那我先走了。”
“记得还我人情哦。” 元烈似笑非笑地叮嘱。
韩野停住脚步,淡淡地说“到时候发我信息。”
走出面馆,迎面吹来一阵海风,阴冷潮湿,韩野拢了拢大衣,朝巷子外走去。
“叮”兜里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绑定的推送新闻。
拿出手机点开一看,脸色骤变。
突发演员新桐拍广告从高处坠落,目前正送往医院抢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总锁文,给大家带来麻烦,真的很抱歉。
祝大家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