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闷着头用筷子拨弄秦重夹给他的排骨,半晌之后他破釜沉舟般放下筷子,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为难地请求道“秦大哥我、我想成为您的奴隶”
秦重敏锐地注意到楚岑称呼他的时候已经不自觉换上了敬语。
他活了三十多年见过太多人给他下跪。
说自己只是一时脑热犯罪请求宽大处理的犯罪嫌疑人,满头白发却不得不面对儿女锒铛入狱的父母、以sub身份跪在他脚边的汪舒阳和之前无数想要成为他奴隶的人可唯有楚岑这一跪着实让他觉得当头挨了一棍,头晕目眩呼吸发紧,像是直接跪在了他心上,压住了他的命门。
“对不起,秦大哥我、我没有经过您的允许私自打开了您上锁的那个房间。我给您道歉。我也知道我过去太不堪没有资格如果您不答应,我以后一定不会在您面前再提这件事”楚岑把头埋得很低,他看不到秦重此时的表情,也不敢去看,只是把自己这一下午在心里准备好的话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结果说得前言不搭后语,也不知道秦重听没听懂。
秦重硬是被楚岑这个说法气笑了。他将楚岑扶到椅子上重新坐好,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腕“什么不堪,没资格的,别自轻自 jian 。先吃饭,那个事吃完饭再说。”
楚岑依旧呆坐在那没有反应,眼泪一颗一颗从他面颊上坠落,两只手紧张地揉搓着自己的衣角。
秦重只得拿出作为do时才会有的语气“如果刚才我已经认你做我的奴隶,就凭你现在不听我的话,已经足够你吃鞭子的了。”
话一出口秦重又觉得语气太重,他抽出几张纸替楚岑把眼泪擦了“先吃饭行吗你不饿我也饿了,我保证,吃完饭,你说的事我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晚饭后,秦重没让楚岑去拿他发现的那把钥匙,而是从电视柜旁边的储物盒里翻出了另一把交到楚岑手里“去里面等我吧。”
楚岑木木地接过钥匙,抬头看了秦重一眼又很快垂下脑袋,依着秦重的命令第二次踏入了这间调教室。
许是夜晚的灯光比较柔和,楚岑现在再看那个立刻在床旁的行刑架居然也不觉得恐怖了。他沉了沉呼吸,将窗帘拨开一个缝隙往外看。秦重家在12楼,不高不低,恰好能看到外面的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秦重让他来这边等是不是就意味着秦重同意了
其实楚岑并不清楚如何做才能算是一个让主人喜欢的好奴隶,但是仅有的经验告诉他,奴隶,是没有资格穿衣服的他颤着手探上了自己的衬衫纽扣秦重还没有过来,他却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想要将衣服脱下,但又怕被别人看到他赤的样子,几次过回头确定窗帘关得好好地才放下心来继续他的动作。
一颗、两颗、三颗衬衫被脱下,接着是牛仔裤。两件衣服被整齐地叠好放在一边。只剩下最后一层遮羞布了,楚岑心跳如雷,纠结了几番,他终于做出决定将内裤一起脱掉,叠好了和衬衫仔裤放在一起。
全身赤的楚岑在房间中央跪下,双手背后,挺 xiong 垂眸,像他被关在地下室那段时间一样,静静地等待秦重的到来。
唯一不同的是,地下室那段时间的等待是未知的充满恐惧的,而现在,楚岑是兴奋的。
秦重把钥匙交给楚岑后自己却不争气地躲回了卧室。
他无力地躺在床上,把刚才发生的事捋了一遍。作为do,他的控制和占有促使他想要将所有事情的发展方向牢牢掌握在自己手里,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楚岑会跪在自己面前,请求自己收他为奴。
而且他居然还想答应
内心的天平在不停地摇摆,不能再伤害楚岑的想法几次占了上风,但最终都被秦重自己硬生生掰了回来。他认命地搓了搓脸,起身打开衣柜的内层,从里面抽出一条紧身皮裤。
皮裤的质感拿在手里有些陌生,他已经很久没有用到过这些东西了。秦重想了想又把它放了回去,他还不知道楚岑想做他的奴隶是不是打定了心思,万一只是一时头热呢那他现在准备这样齐全不是太自作多情了吗
秦重还穿着那身警服,只拿出了一双尖头皮靴换上。
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保护楚岑,不能再让历史重演。
从主卧到调教室不过十几步的距离,秦重却觉得他迈出的每一步都无比沉重。鞋跟磕在地板上发出闷响,时间被无限拉长,度秒如年。
秦重终是推开了那扇房门,却没想到楚岑全身赤端跪在地毯上的画面再一次给了他迎头重击。他想也不想抬手抓下挂在衣架上那件灰色长袍,将楚岑整个人包了起来,抱起他把人放在了按摩台上。
“秦大哥,我”
秦重用食指挡住嘴唇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在楚岑身边坐下,亲昵地揽住他的肩膀“先别说话,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楚岑点了点头。
“五年前,我在朝醉遇到了一个男孩,叫汪舒阳。他当时坐在舞台上面,手里抱着一把吉他,唱着一首我没听过的情歌。”
舒阳这两个字楚岑曾在秦重的梦话中听到过,看样子应该是秦重之前的奴隶又或者是恋人。想到这,楚岑竟觉得心头泛酸,失落地垂下了眼睛。秦重自然是发现了他的小表情,笑着抓了抓楚岑的头发。
“他是附近学校大二的学生,在酒吧兼职驻唱。那首歌唱完,他端着一杯果酒主动坐在了我旁边,我喝了那杯酒。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既是主奴也是恋人,我们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日子。直到三年前警方侦破了一个连环杀人案,在所有人都放松警惕忙着庆功的时候,一条漏网之鱼为了报复我,绑架了他。”
“等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秦重回忆着那晚发生的一切,汪舒阳每一次艰难的喘息,每一个痛苦表情,说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了刀锋,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他已经被放弃了。”
“凶手在他 xiong 口刺了一把匕首,主动投降。”
楚岑看着秦重伤心的样子,不知道要怎么安,只能无措地抓住秦重的手“对不起,秦大哥”
秦重再一次抬手拦住了楚岑的话头“他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他不能按照约定陪我一辈子了,等他下辈子找到我再由我惩罚,还要用他最喜欢的鞭子。”
秦重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下辈子,谁知道他下辈子投胎成什么了”
“说不定投胎成猪直接让我吃了”秦重说这话时带了很重的鼻音,楚岑知道他肯定哭过,眼泪应该是被偷偷抹掉了。
“舒阳离开后我过了一段”秦重沉吟了一会儿,选出了一个合适的形容词,“醉生梦死的日子,还差点儿受了处分。”
“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我一直清心寡到现在。”秦重看向楚岑替他收了收长袍的领口,“现在你住了进来,不管我们是什么关系,都有可能会成为犯罪分子威胁我的把柄。”
“而你,也有可能会像汪舒阳一样,受伤甚至没了 xing 命。”
话已至此,楚岑也大概猜到了秦重给他讲这个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