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不怕。我不上赶着巴结你、讨好你,你让我再找谁去”
“越哥,我不想再挨打了。”祝归宁说“你就当疼疼我好不好”
祝归宁一边说话一边往殷山越的身上贴,两只手很不安分,眼看着殷山越身上衬衣的扣子又要被他迅速解开
下一秒,祝归宁不停动作的指尖就被人狠狠捏住了。
殷山越握着对方点火的手,眼神里面透露出来一丝丝 yin 狠。他不得不承认,把接近自己的目的剖白得这样明显又自然,有这个本事的人,几年以来还真就出了祝归宁一个。
只不过殷山越最厌恶利用和狗仗人势,不愿意当谁的靠山,更不可能因为一个同 xing 提出来的肉体交易的条件而轻易向他庇佑。
殷山越一把推开缠在自己身上的祝归宁,斩钉截铁道“我不喜欢男人。”
祝归宁原先还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便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脸上扯起来一个讥诮又讽刺的笑容“喜不喜欢男人,和上不上床有关系吗”脑子里则是把这个假正经的狗东西从头到脚里里外外地骂了一遍。
祝归宁心想,现在说的倒是挺硬气到底不是上辈子你殷山越趴在我身上死都不愿意下去的时候了。
看着殷山越一副严防死守的模样,祝归宁只觉得无聊又乏味,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衣襟,恢复了那张死人脸。
他从桌子上爬下去,背起来旁边的书包,直接转了个身,背着殷山越往后门的方向走过去。
殷山越被祝归宁这副分道扬镳的模样弄得有些恼火,身体比脑子快,一把拉住了对方的手腕“去哪”
祝归宁回头,神色漠然“去给冯顺冯利当沙包。”
说完,祝归宁粲然一笑,问他“哎,你说,要是打死了,算谁的”
第五章
祝归宁背着他的,像一只蜗牛一样跟在殷山越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了校门口。
灵中把原本需要门卫亲手推拉的栅栏门改成了电动的,不锈钢在夕阳下的照 she 下闪闪发光。这个时候大多数学生都已经回家了,于是大门便只留下一条刚好够一个人过的窄缝。
旁边的警卫室里面的保安把帽子盖在脸上,双手交握着放在肚皮上面,睡得很安详,打呼噜的声音透过玻璃窗,传到外面两个人的耳朵里。
殷山越看着空无一人的校门口,脸色隐隐发黑“人呢不是说等在校门口吗”
祝归宁蹭着门缝往外面钻,假装没听见“待会我请你吃晚饭吧”
灵中门口是一条机动车道,小轿车到了中学门口一般都会主动把速度降下来,一辆接一辆,慢悠悠地从两个人面前开过去。
“骗我好玩吗”殷山越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捏着祝归宁的书包骂他“不用冯顺他们来了,我一个人就能收拾你。”
祝归宁被扯得脚步一顿,回头和他对视,递过去一个暧昧的眼神“床上吗我愿意。”
殷大爷被祝归宁三句话不离那事的不要脸搞得什么脾气都没了,没好气道“滚。”说完便松开拽着对方书包的右手,闷头往前,快步离开。
在灵中上学的学生,家里距离学校一般都不会很远,殷山越也不例外。
从学校门口走出来,只需要转个弯,再往前经过两个路口,马路对面就是他们家开的小超市。
那是一座独栋的小楼,一共只有两层,一楼是超市,二楼才是他们一家人生活的地方。超市的店面很小,外面装着一个陈旧的招牌,写着“伟宏超市”四个字,招牌是几年前在广告店找了熟人定做的,蓝底红字,满是灰尘,七五折。
卷闸门只往上推了三分之二,上面原有的深蓝色油漆脱落了八成,露出底下斑驳的锈迹。傍晚,超市还没有开灯,失去了白天的自然光线,显得里面有些昏暗和 yin 沉。
祝归宁不言不语地跟了殷山越一路,来到小超市门口才停下来,朝着旁边的少年看过去,明知故问“这是你家”
马路牙子旁边停着一辆小三轮,三轮车的司机是个胖子。
殷山越听到了祝归宁的废话却没理他,扭脸跟胖子打了个招呼。随手把书包拍在超市门口收银台前面的玻璃柜上,紧接着走到电动三轮车的车位,拉开了小三轮货舱的门,一口气往超市里搬了三件20盒装的原味旺仔牛奶。
殷山越常年出没于街头巷尾跟人打架,浑身上下哪一块肉都不是虚的。每次发力,身上的肌肉都会紧绷着鼓起来,露出姣好流畅的线条。
他来来回回搬了小十趟也没见怎么气喘,不跟胖子闲聊,更加吝啬给旁边的祝归宁送过去哪怕一个眼神。
祝归宁也不太生气,索 xing 直接把后背的书包脱下来,挂在超市门口旁边的消防栓上面,站在旁边,看殷山越给家里的超市进货。
殷山越家开的超市旁边就是个老的居民区,常常有不愿意多走动的阿叔阿婆过来给家里补充日用品,因此几年来的生意都还算不错。殷山越一般中午回来吃饭的时候会帮着清点一次货品,再给胖子列个货单,然后每天晚上,骑三轮的胖子就会按照订货单,给他们家超市送来相应的货。
这是上辈子殷山越亲口跟祝归宁说过的,祝归宁当时还骑在他的胯上面,按着男人汗津津的 xiong 肌,收紧手指捏了好几下。
南方城市的秋老虎厉害,即使到了傍晚,温度也还没有这么快降下来。殷山越脱了衬衣,里面只剩一条白色的背心,被汗水浸湿了小半,透出来底下起起伏伏的肌肉轮廓。
小狐狸精靠着墙站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
殷山越搬完了货,胖子就准备把车开走了。他站在车窗旁边给胖子手里的订货单签了个名字,笔迹龙飞凤舞。签完名之后便扭头扎进了超市货架。
祝归宁跟着他进去,还没进门,就被殷山越挡住了,语气冷冰冰的“你还想干什么”
不肯善罢甘休的小狐狸精站在殷山越面前,迅速地眨巴几下眼睛,表情很无辜“我买东西。”
圣斗士不会被同一招数打败第二次。
殷山越对于祝归宁这种装纯的伎俩再熟悉不过,剑眉一皱,差点打成一个结“老子信了你的邪。”说完,推着祝归宁的肩膀就想要把人轰出去。
就在祝归宁半只脚已经踏出超市门外的时候,从收银台那边传来一道女声“小山,这是你的同学吗”
祝归宁微微一愣,顺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从那个半透明的玻璃烟酒柜的后面站起来一个女人。
女人大概四十多岁,手脚都有些浮肿,微胖。身前系着块脏兮兮的围裙,头发像把枯草,凌乱地在脑后扎成马尾。
她正坐在小马扎上择菜,手里拿着一把嫩豆角,面前摆着一个浅蓝色的塑料篮子,里面零星地堆着几截手指长短的豆角,湿漉漉的,还沾着水珠。
祝归宁收回来对他儿子毛手毛脚的一双爪子,站在原地乖乖地喊“阿姨。”
殷山越的母亲点点头,脸上露出来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眼尾的细纹堆叠起来,有些老态“别欺负人家。”说完就缩回到柜子后面,安静的空间里继续响起了断断续续的,豆角被掰断的响声。
祝归宁朝着殷山越伸出来右手,五指张开,小声道“我想要个塑料袋。”
殷山越回过神,没好气地挑了个小的拍进他手里。
小狐狸精捏着塑料袋搓了搓,抬起头对殷山越说“这个太小了。”话音未落,便探身过去,从收银台旁边自己扯了个大的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