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支作用于全身的兴奋剂,连没入那处软肉里的器官都更加激动胀大起来,他无需再这个人面前掩饰自己的贪婪与嚣张,多年以来,他在他身体里得到过无数次满足,几近狂欢似的磨合纠缠,而后送他攀上云端看烟花璀璨绽放。
佟西言终于忍受不了那老家伙的蛮横冲撞,他要直起身反抗,可刚把腰拱起来一点点,就又被死死压住了纹丝不能动,他便驶进去掰那只扣住他腰的手,在颠簸中做这个动作有点危险,他差点被撞得一脑袋砸在沙发扶手上。
邢墨雷及时护住了,闷笑着好心警告“小心。”
佟西言扶着扶手叫“疼。”
“一会就不疼了。”
“膝盖疼。”他委屈抱怨粗鲁的待遇。
邢墨雷低头亲了一下他光滑的背,欠身退了出来,抱着人面对面,在他迷茫错愕的注视下拉开腿“不是疼,是要。”
说罢便再次挺入。
佟西言咬着牙关仰头“唔”
邢墨雷恶劣开怀,折弯他的身体把人困在怀里,亲昵的蹭他的鼻尖,,慢下节奏调戏他“说说看,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声音”
佟西言在他温柔的言行里放松下来,耳畔是液润滑处因为摩擦而发出的一声一声独有撞击声,他攀着邢墨雷的脖子回吻他,说“这个声音。”
邢墨雷抬眼想了想,笑喷了,用力顶弄一记,说“那是精油按摩。”按摩师的手指没力气,他在指导他。
佟西言不做声,管它是什么呢。他闭起眼睛感受这难得的和风细雨般的温存,整个身心都软下来了,此刻他只想告诉这老家伙一件事。
他在轻摇慢晃中凑近邢墨雷耳边说“我爱你。”
只有气流声,已经足够。邢墨雷细不可察的颤了一下,意外停了下来,松开怀抱与他对视,他的眼神像是夜晚宁静无际的海,佟西言几乎要迷失,可下一瞬间这片海便掀起了惊涛巨浪,浪头袭来,佟西言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他甘愿承受他给予的一切,爱,或是毁灭。
临睡前的欢好安抚了疲惫了一天的身心,这一夜佟西言睡得安稳,连梦都没有做一个。他只觉得自己一直被圈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邢墨雷的体温跟气味是最好的催眠剂。他枕着他的肩膀,背脊贴着他的 xiong 膛,几乎一夜都没有怎么翻身。
第二天一早,他还是醒得比他早,窝在他怀里静静看他的睡颜,不觉着迷,用指尖勾勒那人的眉峰,鼻梁骨,嘴唇
邢墨雷醒了,一手不动声色的拿保险套,然后一个翻身。
佟西言惊呼了一声便笑开了,慌慌张张拉着睡裤讨饶“不要不要,早上开会我一定要去的,不嘛不要哎你这人,呃”
邢墨雷进去了,晃动腰杆抽送,欺近了故意问“我这人怎么了”
佟西言红着脸捶了一记他的肩窝,细细喘息说不上话来。他腰酸,酸麻中带着别样的快感,清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苏醒很快便又被情迷乱了。
梁院长在办公室托着下颌,一手水笔头敲着光如镜面的红木桌面,他在想很严肃的大事情,他在想该怎么做才能在某个暴龙一样的元老嘴里把他兢兢业业的副院长救下来。
佟西言已经迟到太久,跑到行政楼便直接去上司办公室领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梁院长咧嘴笑,调侃说“佟院长今天气色不错啊。”
佟西言 口笑,略有些脸红,但没反驳。
梁院长不乐意了,小脸儿翻得比翻书还快“喂,邢墨雷有没有搞错啊,早上这么重要的会议他不让你来上班居然还挂我电话他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院长元老重臣了不起啊”
佟西言只笑不语。
“他人呢又不来上班这么自由散漫,他是不是以为自己已经退休了”
佟西言似有难言之隐“呃”
“人呢”
佟西言治好坦白说“让蒋师傅叫去钓鱼了。”
梁院长噎住,半晌才又低低骂了一句“老东西”
不知道是在骂邢墨雷,还是在骂那个宠了他几十年的家里人。
七夕三合一番外文秀入职
“你说他叫什么”梁宰平停下了剥橘子的手,温和的问身旁翻书的儿子。
梁悦满口橘汁,含糊说“文诱。”
“招他进来的理由呢”
“笔试成绩第一,临床经验丰富,是原来的二院外科主任。”梁悦问,“咱们现在副高名额紧张,佟院长打算高职低聘,他接受了。有问题吗”
梁宰平往他嘴里又塞了一瓣橘瓤“他是宋家人。”
梁悦一时想不起他说的哪个宋家。
梁宰平笑着说“过几天可能有个饭局。”
刑墨雷在手术接台的间隙接到了陈若的电话,他讲华夏的宋衍想请他全家吃个便饭。
早年似乎一块儿打过牌,年轻时候他不怎么挑麻将搭子。宋家在京里是大户,身份显赫,同梁家恐怕不相上下,突然要请他一个小医生吃饭,肯定不能是叙旧情。
既请了陈若做中间人,便不好拒绝,可要请他全家,一个宋衍也没那么大面子。
他定了主意独自赴宴,没有同家人讲起这件事。倒是夫人心无城府,多年来视他如师如父,事无巨细样样同他报备商量他到底还是聘了年前在机场见过一面的文秀医生,对方请私宴答谢,这一类饭局他通常都婉拒,不知怎的与这位文医生倒特别有眼缘,想深交,便没有刻意回绝。
两个人各自有应酬并不是稀罕事,可到了当天晚上,饭局竟在同一家酒店,便有些巧了。上了楼,同一个包厢,更加诧异,再推开门见了席上那一老一小自家大领导,便豁然开朗了。
笑容满面的宋仕章几步上前,伸出去的双手恭敬又客气“刑主任,咱们久违了。”
接着便又去握佟西言“这位想必就是佟院长吧,你好你好,宋衍恭候二位多时。”
佟西言看了一眼坐在席上的文秀,那人扶着额头回避,似乎没眼往这边看。
“宋先生客气了。”他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刑墨雷先给他把外套脱了交给服务生,一边拉他入座一边不咸不淡问道“宋老板今天这是做东呢还是作陪啊”
宋仕章闻言一笑,冲身旁的人一摊手说“舍弟,今天刚入职贵院。”
文秀尴尬极了,心里恨不能将宋仕章摁在桌上打,他都说了不用他管,非要搞这么大阵仗,好像要将人家医院大领导一锅端了似的。
就是那时入职二院,都没这样高调过。
“佟院长。”他勉强同佟西言打招呼,想钻到桌子底下去。
结果他怕什么梁悦说什么“宋老板今天把我的院长大主任可全叫齐了,怕不是要把我那小庙掀了盖子”
“可不敢。”宋仕章说,“我和令尊是故交,当年他出事我也曾奔丧吊唁,与梁院长你有过一面之缘。再往前推呢,你的祖父同我父亲是战友,咱们两家这交情可不浅。”
说罢,看了一眼梁宰平,似笑非笑。